密室诡笑,包公如何破解这桩不可能犯罪?

147小编 169 2025-06-27

离奇命案

大宋庆历三年,汴京城迎来了一个不寻常的秋天。

这一日清晨,贾府管家赵德全照例去书房请老爷贾世昌用早膳。他轻叩雕花木门,里面却无人应答。赵德全心中疑惑,老爷素来早起,从未有过这般情形。他加大力度又敲了几下,门内依然寂静无声。

"老爷?该用早膳了。"赵德全提高了声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当他第三次敲门无果后,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他颤抖着手,从腰间取出一把备用钥匙——这是为防万一准备的,从未用过。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赵德全推开门,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晨光透过窗棂,在书房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贾世昌端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头微微后仰,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双眼圆睁却已无神采。

"老爷!"赵德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跌跌撞撞后退几步,撞翻了门边的青花瓷瓶。瓷瓶碎裂的声音引来了府中下人,很快,贾世昌暴毙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贾府。

开封府接到报案时,包拯正在审阅一桩田产纠纷的卷宗。听闻汴京首富贾世昌在书房暴毙,他立即放下手中事务,带着公孙策和展昭赶往贾府。

贾府位于汴京城最繁华的街市背后,五进三院的宅邸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包拯一行人穿过雕梁画栋的庭院,来到位于第三进院落的书房。书房门前已聚集了不少贾府家眷,女眷们低声啜泣,男丁们则面色凝重。

"包大人到!"随着衙役一声通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包拯目光如炬,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书房内,贾世昌的尸体仍保持着赵德全发现时的姿态。包拯走近细看,只见死者面色青白,嘴唇却异常红润,那抹诡异的微笑仿佛凝固在脸上。他伸手轻触死者颈部,发现尸体已经僵硬。

"死亡时间约在子时到丑时之间。"公孙策检查后低声道,"表面无外伤,需进一步验尸才能确定死因。"

包拯点点头,开始勘察现场。书房约两丈见方,四壁书架上摆满典籍。

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文房四宝整齐摆放,一盏油灯已经燃尽。窗户从内闩死,门锁完好无损,唯一的钥匙就放在书案显眼处。

"密室..."包拯眉头微蹙。他转向赵德全:"昨夜可有人来过书房?"

赵德全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大人,老爷每晚戌时都会独自在书房处理账目,不许任何人打扰。昨夜也是如此,老爷戌时进入书房后,再无人进出。"

"你确定?"包拯目光如电。

"小、小的确定。"赵德全声音发颤,"因为老爷有令,戌时后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院落,有护院专门把守。"

包拯示意展昭去询问护院,自己则继续检查书房。他在书案下发现一小撮灰白色粉末,用纸包好交给公孙策。

随后,他的目光被书架上微微凸出的一本书吸引。那是一本《庄子》,包拯抽出书,发现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债已二十年,该还了"八个字。

"包大人!"展昭匆匆返回,"护院证实昨夜确实无人进出院落,但他们提到子时左右曾听到书房内有说话声。"

包拯眼中精光一闪:"说话声?能听清内容吗?"

"护院说声音很低,听不真切,只隐约听到老爷似乎很激动,说了句你竟敢,然后就安静了。"

正当包拯思索间,一阵骚动从门外传来。一个身着素衣的年轻女子不顾阻拦冲进书房,扑倒在贾世昌尸体前痛哭失声。

"爹爹!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女儿还没来得及尽孝啊!"女子哭得撕心裂肺,几欲昏厥。

包拯看向赵德全,后者连忙介绍:"这是我家大小姐贾云裳,老爷的掌上明珠。"

贾云裳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虽满面泪痕,仍掩不住天生丽质。她哭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包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包大人,我爹爹死得蹊跷,定是有人害他!"

"小姐何出此言?"包拯不动声色地问。

贾云裳咬了咬下唇:"三日前,爹爹突然变得心神不宁,常自言自语说时候到了、报应来了。我问他何事烦忧,他却不肯说,只让我近日不要独自外出。"

包拯正欲再问,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裳,莫要胡言乱语给包大人添乱。"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阴郁。他走进书房,向包拯拱手行礼:"在下贾崇文,家父突遭不幸,舍妹悲痛过度,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包大人见谅。"

包拯打量着这位贾府二少爷,注意到他行礼时右手小指不自然地弯曲着:"贾公子言重了。令尊死因尚未查明,令妹提供线索实属应当。"

贾崇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平静:"包大人明鉴。只是家父年事已高,近日又为生意操劳,突发疾病也在情理之中..."

"是不是疾病,验过便知。"包拯打断他,转向公孙策,"准备验尸。"

蛛丝马迹

开封府殓房内,公孙策将验尸结果呈报包拯。

"死者口鼻内有轻微出血,咽喉肿胀,指甲床呈淡紫色,符合中毒症状。从尸斑分布和僵硬程度判断,死亡时间确在昨夜子时前后。"

公孙策指着从死者胃中取出的残留物,"这是一种名为笑阎罗的罕见毒药,服下后半个时辰内发作,死者会因呼吸麻痹而亡,同时面部肌肉收缩,呈现诡异笑容。"

包拯捻起那包在书房发现的灰白粉末:"可是此物?"

公孙策点头:"正是。笑阎罗由西域传入,中原罕见。此毒无色无味,可溶于酒水,杀人于无形。"

"密室投毒..."包拯沉吟道,"凶手如何让贾世昌服下毒药,又是如何离开反锁的书房?"

展昭插话:"大人,属下询问了贾府下人,得知一个重要线索。丫鬟春桃说,昨夜她给老爷送安神茶时,看见二少爷贾崇文在书房附近徘徊。"

"哦?"包拯眼中精光一闪,"传春桃问话。"

春桃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面对包拯的问询显得战战兢兢。

"奴、奴婢昨夜亥时三刻给老爷送安神茶,看见二少爷站在书房院落的月亮门边,神色慌张。"春桃绞着手指,"二少爷看见奴婢,厉声呵斥让奴婢快走,说老爷已经歇下了。"

"安神茶是你每日都送的吗?"包拯和颜悦色地问。

春桃摇头:"不是的。老爷平日不喝安神茶,是昨日下午突然吩咐奴婢准备的,说是近日睡不安稳。"

包拯与公孙策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问道:"你还注意到什么异常吗?"

春桃犹豫片刻,小声道:"奴婢送茶时,隐约听见书房内有说话声,像是老爷在和谁争执...但奴婢不敢多听,放下茶就离开了。"

"茶具现在何处?"

"早、早上发现老爷出事后,赵管家让奴婢把茶具收走了,说要保持书房原样..."

包拯立即命人取来茶具,公孙策检查后确认茶中无毒。案件越发扑朔迷离——如果毒不在茶中,贾世昌又是如何中毒的?贾崇文深夜出现在书房外所为何事?那张写着"债已二十年,该还了"的纸条又暗示着什么?

回到书房重新勘察,包拯注意到书案上的笔洗中水已干涸,但底部残留些许暗红色痕迹。他命人取来检测,公孙策确认是朱砂与"笑阎罗"的混合物。

"凶手将毒下在朱砂中!"公孙策恍然大悟,"贾世昌夜间有批阅文书用印的习惯,必会沾朱砂按手印,毒药便通过皮肤渗入体内!"

包拯点头:"好一个精心设计的毒杀。凶手深知贾世昌的习惯,且能接触到他的私人物品..."他忽然想起什么,问赵德全:"书房钥匙平日由谁保管?"

赵德全答道:"只有一把钥匙,老爷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包拯目光一凝:"今晨发现尸体时,钥匙在何处?"

"就、就在书案上..."

"昨夜贾世昌进入书房后,钥匙一直在他身上?"

赵德全额头冒汗:"这...老爷习惯进门后把钥匙放在书案上,方便离开时取用..."

包拯眼中精光暴射:"也就是说,凶手完全可以在贾世昌死后,从书案上取走钥匙,出门锁好后再将钥匙放回,制造密室假象!"

案件终于有了突破。包拯立即提审贾崇文,同时派人搜查他的住处。

面对包拯的质问,贾崇文起初还强装镇定:"包大人明鉴,昨夜我确实去过书房,但只是在门外向父亲请安,并未进入。父亲说他要休息了,我便离开了。"

"是吗?"包拯冷笑,"那这张字条作何解释?"他出示那张写着"债已二十年,该还了"的纸条。

贾崇文脸色骤变,右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这与我无关..."

"贾崇文!"包拯厉声喝道,"你右手小指残疾,而我们在装朱砂的瓷瓶上发现了小指残缺的指纹!你还敢狡辩?"

就在此时,搜查的衙役回报,在贾崇文床下暗格中发现了"笑阎罗"的药瓶和几封往来书信。包拯展信阅读,脸色越来越凝重。

原来,贾崇文并非贾世昌亲生,而是其兄贾世荣之子。二十年前,贾世昌为独占家产,设计烧死兄长全家,只有当时三岁的贾崇文被奶妈救出。

奶妈临终前将真相告知贾崇文,并给了他这些证据。贾崇文隐姓埋名多年,终于找到机会以过继之名进入贾府,伺机报仇。

"二十年血债,今日得偿!"贾崇文见事情败露,反而释然大笑,"那老贼死前认出我时,那惊恐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

包拯沉痛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贾世昌罪孽深重,自有国法惩处。你为报私仇触犯律法,同样难逃制裁。"

贾崇文被押下时,贾云裳突然冲出来拦住去路。她泪流满面,却对贾崇文说:"崇文哥哥,我早知你身份...爹爹罪孽我亦知晓,这些年我一直想补偿你..."

贾崇文怔住了,眼中仇恨渐渐化为复杂的情感。包拯叹息一声,命人将贾崇文带走,同时宣布将重新调查二十年前贾世荣一家命案。

离开贾府时,公孙策问包拯:"大人,此案已破,为何仍愁眉不展?"

包拯望着秋日高远的天空,缓缓道:"一桩罪孽引发另一桩悲剧,法理虽明,人情难断。贾崇文为报父仇沦为凶手,贾云裳明知真相却无力阻止...本府只盼天下少些这样的悲剧。"

秋风卷起落叶,仿佛在为这段延续二十年的恩怨叹息。包拯整顿衣冠,大步走向开封府——那里还有无数案件等着他明镜高悬,秉公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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