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苏江畔的日子 | 乌苏里江杂忆

147小编 102 2025-07-11

共和国同龄人、老三届、红卫兵、知青

恐怕还没有一个数以千万计的庞大青年群体曾被历史赋予过如此众多的称谓,他们在上世纪60年代末的“上山下乡”运动中,被冠以“知青”之名走向农村,与共和国一起蹉跎、奋进,用迸发的激情燃烧着荒凉,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青春之歌。

乌苏里江杂忆

张惠全,男,上海知青,1969年5月到22团,先后在14连,11连,三营部和打渔队工作,1977年年底返回上海。

乌苏里江发源于兴凯湖,到三江口流入黑龙江出海,全长约九百多公里。中下游段为中苏边境界河,将近四百几十公里,流经饶河县境内估计有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我在北大荒生活了八年,有近四年是在乌苏里江上度过。作为中苏边境的界河,乌苏里江很不平静,特别是经过1969年3月珍宝岛自卫反击战,江上斗争的形势相当紧张。为加强战备巡逻,团部搞了艘机械船放在打渔队,刚好这时我调往西通,就安排我去开机械船。我的任务:一,战备巡逻,江面上发现发生任何情况及时上报。二,把打漁队在各作业点的鱼拉回西通,分配给各单位和连队。我巡江工作范围上面从小清河(赫哲族小村四排不到),下面到新开河(挠力河支流),全程約有三十几公里。

近四年的江上工作使我一生获益匪淺,紧张复杂的斗争形势修炼人的意志,它不仅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同时加强了我适应各种环境的能力。

争议岛涉险

1975年8月的某天,我送三营副营长于相生到新开河捕鱼点,这天他是按惯例下江检查边境战备工作。到达新开河渔点已近中午时分,那天在渔点有两条船四个人,打渔队的排长马洪志也正好在。见我们去了,大家都很高兴,老魏就建议中午“涮生鱼”,我就问他“有大鲤子?”几位弟兄们都抢着说“有,你们有口福,早晨起挂子时搞到条十来斤的大鲤子,现拴着龙头放在江里养着呢。”于相生副营长一听扯大嗓子哈哈大笑,又从挎包里拿出瓶酒来,左右晃了晃,弟兄们一看是“玉泉大曲”,“好酒啊,弟兄们赶快拾捣鱼去,抓紧时间今天好好喝上一口,”老魏达老傢伙也来劲了。

“涮生鱼”是赫哲族人的首创,在三江(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一带很有名,经常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做这道菜,对鱼的要求很讲究,一是要活鱼现杀现吃,其次鱼肉要肥厚,我们那时常用大鲤鱼,狗鱼,其实最上好的是用鲫鱼,五六斤以上的鲫鱼刷出来那是最好,吃上口既鲜美又有劲道。我们打渔队的几位老师傅做“刷生鱼”真都有一手,干净,利索,味道好。

不多功夫“涮生魚” 就弄好了,滿满的一大盆。就在喝酒当间,说起“涮生魚”用鲫魚一事,马排长说“现在大鲫鱼很少见到,有个三斤来重就不错了”。老魏说:“有,有的是,五斤以上也有的是”,说完还做了个诡异的表情。我们都有些不相信,这两年没见着过大鲫鱼,就是开江那阵也就只有二斤多重。

“老魏,那你说说哪里能搞到大个的?”于相生的好奇心上来了。

“新兴洞岛,”老魏指指坐在对面的于政,”你们不相信,可以问他。”

“有,那岛里肯定有。”这两个老伙计这下就“摆唬”开了。新兴洞岛1969年以前他们那时常去,据他俩讲里面有两只鱼窝子(我的理解不大的水泡子),一只是鲇鱼窝子,一只是鲫瓜子窝子,窝子里的鱼那多得老鼻子了,一抄罗下去,捞出水来至少有大半抄罗的鱼,水里黑呼呼的全是鱼。珍宝岛打仗后,就再没人进去过。

“噢!还有这样的地方,”听了他们的讲述大家都很好奇,于副营长推了推我问:”那岛离这有多远?”

“远是不远,也就十多里地,船过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不过那是个争议岛。”

新兴洞岛是乌苏里江上的一个小岛,在西通和东安的中间,性质和珍宝岛差不多,不过比珍宝岛还要小。它的地理位置在主航道的我侧,如按照国际惯例边界线划分,水面都以主航道为基准,那这个岛就属於中国,但也有提出以江面中心线来划分,归属就会出现变化。中苏友好时期,两国就以主航道来划分,关系紧张后苏联方面又提出以江面中心线来划分,这样就产生出对许多岛的争议,原因是有的岛在江中央,中心线在岛上面走,这就要双方人员具体来测定,在没测定前,两国政府当年在北京机场商定:所有界河的争议岛,在双方没解决前,任何一方人员都不能登岛。顺便提一下,黑龙江省境内的界河划定到2008年在中俄双方共同的努力下宣告完成,我们的战友赵尔力代表中方参与了该项谈判和界河划定。

“去鱼窝子我们不用登岛,从江汊口进去转两个弯就能到鲫鱼窝子。”老魏说。

“那汊口就在我们这一边,老毛子那边没口子,进不去。”接着老魏的话老于跟着说。

你一句我一句,把大家说得心里痒痒的。对着于副营长滿眼流露出的好奇,“怎么样,咱们去一趟看看”我说。一方面是好奇,另外又喝了些酒,他站起身子把手一挥“走,惠全发动机器去,上新兴洞岛。”

我麻遛跑上机械船发动机器,带上一条船,一行七人就往新兴洞岛驶去。半个时辰不到,我们已来到汊口。不错,这汊口就在江面中心线我们这边。

“怎么样,还往里开?”于副营长悄悄地问我。

我往四边瞅瞅,”没事,来都来了,进去吧。”

新兴洞岛十分安静,岸上长满柳树和杨树,地面上野草丛生,我们船刚开进去,发动机的声音惊吓了里面的动物,”扑楞椤”飞起许多野鸭和飞禽。转了两个弯,就听见老魏说:”瞧,里面那个水泡子就是。”他用左手指着左前方的泡子。那地方机械船不能开,因江汊和泡子中间是隔断的,水小时草地都要裸露在外,水大的时侯捕鱼船能硬撑着进去。我关闭发动机就和马洪志,吕奇在外边等着,老魏,老于带着于相生和汤炳华就撑船进到鲫鱼窝子。

“哇!那么大的鲫鱼,“汤炳华拿着抄罗往水里一舀顺势一捞,半抄罗的鲫鱼被捞了上来。

“咋样,没瞎说吧,”老魏好不得意地说。

“奶奶的,真有这样的窝子,”于相生惊奇地说道,“今天的鱼能拉得回去吗?”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耳朵里隐隐传来发动机的声音,仔细再听只觉得心头一颤,那不是苏联巡逻艇的声音嘛,我常年在江上跑船,各类船的声音都听习惯了,特别是苏联边境巡逻艇的声音那是最熟悉了,每天都要碰上一,二次。我马上跟马洪志说“不好,苏联巡逻艇来了。”

马洪志排长这时也听到了声音,赶紧让我发动机器,并立即通告于相生马上撤出来,我们要尽快跑出去,不然要出大事的。外面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我们在江汊里紧着跑,但又跑不起来,河道窄,弯弯曲曲的,那真是焦急万分,等我们来到江汊口时,二艘苏联巡逻艇也已赶到江汊口,严严实实地把我们堵在岛内。

相峙双方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荡新兴洞岛,空气急骤凝固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岛内动植物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显得万分恐惧。我的心脏跳得很快,喉咙口像被东西睹着,只觉得口干,我暗暗地在提醒自已:不要慌乱,沉着气。直觉在告诉我找机会突出去,只要把人带到江面上,回到自已的领水我们就脱险胜利了。于相生副营长把大家召呼在一起,临时交待大家不要退缩,要勇敢,要有兵团战士的样子,布置由他出面和苏军交涉,马洪志排长领着大家喊口号,让我坚守驾驶有机会甩掉捕鱼船冲出去,要求大家服从命令,听他指挥。

“你们是什么人,登岛干什么?”这时苏联边防军有六个人全副武装站在艇上,中间那位挂上尉军衔的军官用中文向我们发话。

“我们是中国渔民,我们在自已的水域内捕鱼作业,我们没有登岛,而你 们已越过主航道,江面中心线,你们已侵犯中国领水。”于相生副营长据理力争。马洪志这时领着大家振臂高呼:“打倒苏修!保卫祖国!苏修滚出去!毛主席万岁!”我们都情绪激昂,拉大嗓门重复着高呼口号。

那些苏联边防军目视着我们,上尉又上来发话:“你们知道争议岛吗?擅自登岛是违背两国政府的协定,你们已经进岛。”

我们继续高喊口号,没等于相生发话,他们都回进舱内,开足马力向汊口冲进来。我们立即都拿起斧子,匕首,我也紧握操纵杆准备往外冲出去。就在千筠一发之际,苏军的巡逻艇在汊口被水下的什么东西卡住了,进不来,他们两艘艇轮番几次都开不进来,这时那位上尉军官狼狈地走出来,站在船头朝着于相生说:“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你马上撒离此岛,不然后果由你负责。”说完他就回进舱内,两艘巡逻艇倒车回到江面,开足马力灰溜溜地向江东驶去。说是迟,那时快,我拉着小船迅速撤离新兴洞岛朝江北方向跑去。

真是好险呀,要不是汊口河床凸出,后果真不可设想,老天保佑!

发没两天,军区下文到22团调查此次事件,并要求把调查报告和处理结果上报。因当时我们应付得当,表现勇敢,也没有造成伤亡,但边境无小事,国际影响不好,所以给了个通报批评。

“惠全啊,还算好,没给公职掳了,当时大家头脑都冷静点就好了,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教训啊,以后就是金山银山也进去不得!”于相生副营长事后对我说。

白露时节

在乌苏里江上,每到白露时节,就是打渔队最紧张、最繁忙的日子。每年从9月中旬开始到10月底结束,是打大马哈鱼的日子(我们习惯把捕鱼叫做打鱼)。这时期正是大马哈鱼从日本海回游黑龙江,到乌苏里江产卵生子的时候。其间中秋节前后二三天到白露大约有十来天光景,是大马哈鱼最多的鱼汛期。

大马哈鱼是鲑鱼的俗称,现在这是经济价值很高的名贵鱼,每斤要卖到二三百元。它的内脏,膘都是制药的宝贝,而在当年,这些内脏、膘等都当垃圾扔掉的,最多也就留点当诱食抓个貉头或水獭用。

打大马哈鱼和其它鱼不一样,打一般的鱼都是在江汊内河里下挂子和圈网,而打马哈鱼则要在江里选好专用的网滩,用上百米的淌网来打。下淌网是从江的这边一直下到江的那边,然后随着水流往下漂。选这网滩要求是很高的:一,江面最窄的地方,鱼相对集中。二,河床要平坦,一定是沙粒土质。三,整个网滩下的河床要干净不能有障碍物。网滩的宽基本按江面的宽度去掉两边,长是越长越好,一般得有二三百米。22团的网滩在西通下游,离西通六里多地,那地方正好是江面的拐角,是选做网滩的好地方。据说因为网滩选在那儿,才有了后来的西通。

由于打大马哈鱼的特殊性,也就不可避免会形成对苏斗争的紧张和危险。因为淌网撒下去必定要过江面中心线,在淌网往下走的时候有些地方还要越过主航道。在本文的[争议岛涉险]中我已谈过边境线的划分,而在我们打大马哈鱼的时候,每网下去都是要进入苏联的领水。为此苏联政府每年都向中国政府提出抗议,同时,在这个阶段他们也加强武装巡逻和干涉。

我国政府当时考虑到:一,为了国家的经济利益,大马哈鱼,鱼子大多出口创汇。二,照顾少数民族(特别是赫哲族)的情绪和传统。中方每年和苏联交涉,希望取得苏联政府的谅解。在当时中苏关系紧张时期,这样的交涉必定是无功而返。在这样的形势下,我国政府的态度就变得暧昧,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我们下边老百姓呢,也就按于相生副营长的说法"一切照旧"。

每年到打大马哈鱼时节,我们都要进行形势教育,学习领会下江斗争的"十六字"方针精神。每年的方针政策都会稍微有点变化,记忆中有一年的十六字方针是:敌来我走、敌退我进、不卑不亢、加强警戒。从进驻网滩那天开始,全面进入临战状态:团作训股领导和三营的领导就一直和我们生活工作在一起;卫生队也要派医生驻扎在网滩,像我的老战友孙运铎,林正凯等都来过;通讯线路要二十四小时保持和珍宝岛“前指”联络正常,每天按命令汇报当天的情况;只要有船在江上下淌网,我的机械船就不能离人;网滩的高处和西通边防的瞭望塔都要安排人警戒。

在这段日子里,我们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对江面上的情况不能有丝毫大意,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军的炮艇和巡逻艇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对我来说压力更大,因一旦有情况我要马上出发,尽快地把在江上作业的人和船从苏联那一边接出来。

有一年,那天从下半夜就开始起雾,到上午九点来钟江面上雾气还很大,五十米以外就看不清东西。我们都认为这么大的雾,老毛子的船是出不来的,也就放心地下江开网。因为是大雾天,江面上船的间距就拉得大了,正常时一般都是有三条船在江面作业,一条船开网,中间那条船顺水下漂,下面一条船起网。那天只放两条船,一开一起。

我心里总有点忐忑不安,就来到机械船上看他们下网。江面上非常安静,看了一会儿,我觉得空气中像有什么动静,还没等搞明白,就听见于相生大声地嚷嚷“炮艇,炮艇”,出于条件反射,我立刻发动机器往江中心全速驶去,一边操纵着舵把,一边往两边看,迷雾里模模糊糊地看见从西通那边出现几座铁塔似的东西,我心里一惊,苏军炮艇!炮艇来了,我当时一阵紧张,坏了,今天可要出大事!看着打鱼的船正慢悠悠往下漂,我真是着急啊!苏军的炮艇正一步步向我们逼近,我的船怎么跑得这么慢!这么慢呀!急得我用脚直蹬船,声嘶力竭地向江东喊:"快回来,快回来,炮艇,炮艇来了!"船上的老潘听到我的喊叫,立即起身要收网,见此我站了起来,两只手不停地交叉挥动,嘴上还不停地高叫:"网不要了,网不要了,快向我靠来,快向我靠上来!"老潘见我这么紧张,随手把网一扔,他和下手(姓马的佳木斯的知青)拿起双棹,一前一后拼命往江中心我的船划过来。这时候我朝上游望去,三艘高大的苏军炮艇像黑压压的魔鬼正朝我们冲来。

距离已很近了,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拉上老潘他们往外跑。快靠近老潘他们时,我一边急转调头,一边把长镐递给老潘,急着对他说:"别挂锚了(平时拉船都把渔船上的锚挂在我船上,这要费些时间),赶紧用镐头(卜型样)钩着我的船尾。"我顺着水流,加大马力,拼命往我们这边斜插着跑去。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已越过江面中心线,也不知道是否已来到了我们这一边,只见行驶在前面的苏军炮艇已在我船的右侧驶过来,巨大的轰鸣声和浪滔一齐向着我们扑来,我只听到老潘在我身后喊:"小张,压着浪开,把住舵。" 我赶忙调整船头,骑着浪行驶。开始我还能控制,转眼间浪越来越大,把我的船一下抛上去,一下又抛下来,我和船就像小木块在大海里随波逐流,任其摆布,完全失去了控制。

再回头看老潘他们,人和船都不见了。过了一会我感觉我和船都不动了,浪潮还是一个接一个向我扑来,船舱里灌满了水,我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我定神一看,我和船已被抛在江边的沙滩上,发动机还在"突突"地响着,我心里一阵的高兴,脑子里不停地在说"没事了,没事了"。我赶紧站起身子,向江里望去,苏军的炮艇已消失在大雾之中。

我回头找老潘他们,只见他俩在我的上方,正在水里掀他们的船呢,看来他们的船已被浪涛掀翻了。 "老潘,你们没事吧?"我朝他们问候一声。 "没事,就是船被掀翻了,人都没事,你那边咋样?" "还好,船舱里被水灌满了,螺旋桨的锁子断了。"说完我开始把船里的水舀出去。

江上的雾还是很大,江水平缓地向下流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听见上方不远处有许多人在喊着我和老潘的名字,越来越近,啊,是打渔队的人找我们来了。我和老潘来到岸上,高喊着"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听到声音,他们向我们跑来,我们也跑着迎上去,那场面真有点像电影里的情景。于相生激动地拉着我们的手,嘴里不停地说:"好,好,好!"眼晴有些湿润。"我们都以为你们被炮艇带走了。" "你们怎么跑出来的,我们在岸上看你们已被老毛子围进去了。" "幸亏小张赶得快,临时反应快,处理得好,我们是用镐钩着跑出来的,好险呀,真差一点点时间我们就完了。"老潘走到我跟前,握着我的手连声道谢。于相生、马洪志也拉着我一个劲地说:"好,好,不错,不错。" 被他们这么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别这么讲,应该的,这是我的工作。"

是的,我说的可是真话,就像在看到苏联炮艇向我逼近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也真的是一片空白,我没时间去考虑生死存亡,没时间去权衡利益得失,想到的就是怎么才能尽快地冲过去把人和船拉出来。说我是英雄,那我就成英雄了,因为我已在事件的风口浪尖上,换了你,又能怎么做?形势所逼啊!你将也能成为英雄。

每年的白露时节在乌苏里江上都会发生许多起大小事件,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团没出过人被抓走或者撞船死人的恶性事件,这可以说我们组织得好,警惕性高,也可以认为我们的网滩选得位置好,是块风水宝地。

朝花夕拾之一征编小组志愿者名单

李向东 孙 岩 王静薇 王志群 孙 浩

张桂香 李晓秋 殷淑英 李炳华 张惠全

凌勤华 王延梧 陈慧娟 谢怀玉 李 枫

杨国利 焦秀兰 马玉莲 宫海亮 管喜林

尚庆胜 韩桂莲 张钰梅 王云凤 魏克俭

李志生 李凤兰

版面编辑 / 高晓峰

文章来源于《在乌苏江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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