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相术大师袁树珊的实力揭秘:他的卜卦究竟有多厉害?
95 2025-08-15
84年我退伍后大哥要分家,母亲劝我要东边破房:地势好后人兴旺
窗外的风刮得屋檐呜呜作响,像是在给这个冬日添上一层凄凉。
母亲摇着那把已经掉了漆的蒲扇,坐在灶台旁的小板凳上,脸上的皱纹像是被阳光烤干的田地,沟沟壑壑间刻着岁月的痕迹。
"小顺子,坐下。"母亲拍了拍身旁的小板凳,声音里带着一种我熟悉的沉稳。
我是李顺生,刚退伍回来没多久,一米八的个子,在我们李家村算是鹤立鸡群。
这一年,刚好是一九八四年,也是我们家不得不面对的一个时刻——分家。
大哥李顺天已经结婚三年,有了一个两岁的儿子,一家三口挤在我家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土坯房里,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二哥李顺地在县城砖厂做工,一个月四十多块钱,隔三差五往家里寄钱,但依然无法改变我们家的贫困现状。
"娘,你叫我有啥事?"我擦了擦手上的泥巴,坐到了母亲身边。
"你大哥要分家。"母亲的手指在蒲扇上摩挲着,眼睛看着灶膛里摇曳的火光。
"你爹走得早,这些年我一个人把你们三兄弟拉扯大,没想到今天也到了这一步。"母亲的语气中有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释然。
我沉默着。其实早在我退伍前,大哥就已经和他媳妇张桂兰商量好了分家的事。
在农村,分家是每个家庭必经的过程,就像麦子成熟了就要收割一样自然。
"爹走得早,家里就那几亩薄地,连口饱饭都吃不上,更别说置办家业了。"母亲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有无奈,也有几分释然。
"如今你们兄弟都长大了,该各自成家立业了。"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动了挂在墙上的那张我和战友们的合影,照片里的我穿着笔挺的军装,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能考上军校,留在部队,可惜最后还是因为文化课成绩不够理想而被刷了下来。
"娘,我不想分家。"我低声说道,"我刚退伍回来,还没找到工作,能帮您做点啥?"
母亲抬起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庞,她的手粗糙而温暖,就像我们家门前那块历经风霜的青石。
"傻孩子,分家不是散伙,是让你们各自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母亲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
"再说了,你大哥家里有了孩子,需要更多空间,这是人之常情。"
我知道母亲说得对。自从我退伍回来,家里本就不大的房子更显拥挤,晚上睡觉时,我只能在门廊处搭一张小床,风吹雨淋的,但我从未抱怨过。
"明天你大哥会把村里的几位长辈请来,商量分家的事。"母亲站起身来,走到屋角,从一个布袋里掏出一卷已经发黄的纸,那是我家的房契地契。
"我想提前和你说说。"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忐忑。我们家的家产不多,除了这间祖辈留下的老宅,还有村东头的三亩薄田,村西头的两亩菜地,以及家里的几件简陋家具。
说是分家,其实也没什么可分的。
"你爹走的时候,家里就这老宅一处像样的房子,后来东边那间破屋是我一砖一瓦攒钱盖起来的。"母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自豪。
"虽说那间东屋年久失修,屋顶还漏雨,但好在地基结实,地势也好。"
我知道母亲说的是哪间房子。那是村东头一间看上去不起眼的土坯房,自从我记事起,那间房子就一直空着,偶尔用来堆放些杂物。
"大哥肯定想要老宅,毕竟他有孩子,需要更多空间。"我推测道。
母亲点点头:"你大哥已经和我说了,他想要老宅和村西头的两亩菜地。"
"你二哥在县城工作,回来得少,他说只要村东头的两亩薄田就行,剩下的那亩给你。"
我有些惊讶:"那我住哪?"
"东边那间破屋。"母亲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坚定。
"虽然那房子看起来破旧,但地势好,坐北朝南,背靠小山,前临水塘,是个风水宝地。"
我不由得笑了:"娘,您还信这个?这都什么年代了。"
母亲没有生气,反而神秘地笑了笑:"信不信由你,但那地方确实不错。"
"当年你爷爷选这块地时,村里人都笑话他傻,因为那里当时是个荒坡,寸草不生。"
"可你爷爷却说,这地方将来必定是个聚宝盆。"
我点点头,不想反驳母亲。在我看来,所谓的风水不过是老一辈人的信念。
但是,对于一个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母亲来说,这些信念支撑着她度过了无数艰难的日子。
"我记得那房子屋顶漏雨,墙壁也开裂了。"我试探着说道。
"是啊,需要修缮,不过地基结实,骨架也没问题。"母亲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坚定。
"你是当过兵的人,吃过苦,这点困难算什么?"
想起部队里的那些日子,我不禁笑了。确实,比起在大漠里野营,在雨雪中行军,修缮一间破屋根本不算什么。
"再说了,你现在也没成家,一个人住那间小屋足够了。"母亲继续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等你将来娶了媳妇,可以在旁边再盖房子,那块地方空间大着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母亲的良苦用心。在她眼里,我永远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儿子,即使我已经在部队锻炼了三年,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娘,您放心,我听您的。"我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坚定地说道。
"那间东屋就东屋吧,我会把它修整好的。"
母亲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冬日里的一束阳光:"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你大哥他们可能会觉得我偏心你,给你安排了那么破的房子,但你记住,那地方看似不起眼,实则大有用处。"
我点点头,尽管心里仍有疑虑,但看到母亲欣慰的表情,我也不忍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几位长辈就来到了我家。大哥一家早早地准备好了茶水点心,二哥也从县城赶了回来。
分家仪式在我们家的堂屋进行,由村里德高望重的张大爷主持。
"今天李家要分家,按照咱们村的规矩,长子继承老宅,次子和幼子另立门户。"张大爷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不过具体怎么分配,还是要看家里人的意见。"
大哥站起身来,朝着母亲深深鞠了一躬:"娘,儿子想要老宅和西边的两亩菜地,您看行吗?"
母亲点点头:"行,你有孩子,需要更多空间。"
二哥也站了起来:"娘,我在县城工作,回来得少,就要东头的两亩薄田吧,以后好种点粮食补贴家用。"
母亲再次点头,然后看向我:"小顺子,你是娘的小儿子,也是最晚成家的,娘给你安排了东边那间破屋和剩下的一亩薄田,你没意见吧?"
在场的长辈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在农村,长子通常会继承老宅,而次子和幼子则会分得其他房产。
但像我这样,只分到一间破屋的情况,确实少见。
"娘,这不合适吧?"大哥有些不安地说道。
"小顺子才退伍回来,给他安排那么破的房子,他怎么住啊?"
"是啊,娘,要不我和小顺生换吧,我一个人在县城,回来得少,住那破屋也无所谓。"二哥也跟着说道。
我看着母亲,发现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期待,似乎在等待我的决定。
"大哥,二哥,我没意见。"我站起身来,声音洪亮,那是我在部队养成的习惯。
"那间东屋虽然破旧,但地势好,我可以修缮一下。"
"再说了,我刚退伍回来,还年轻,住哪都行。"
长辈们都点点头,似乎对我的态度很满意。
"好小子,有志气。"张大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愧是当过兵的人,懂事。"
就这样,我们家的分家仪式顺利完成。大哥继承了老宅和西边的两亩菜地,二哥得到了东头的两亩薄田,而我,则拥有了那间破旧的东屋和剩下的一亩薄田。
分家后的第一个星期,我开始着手修缮那间东屋。屋顶的瓦片已经破损不堪,墙壁上的裂缝像蜘蛛网一样密布,门窗也摇摇欲坠。
但正如母亲所说,地基确实结实,骨架也没有大问题。
我先是从村里借来了工具,拆掉了旧瓦片,然后去镇上的建材市场买了新的。
虽然花掉了我部队里攒下的积蓄,但看着焕然一新的屋顶,我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然后,我又用泥巴修补了墙壁上的裂缝,换上了新的门窗。
一个星期下来,那间破屋已经焕然一新,虽然简陋,但至少不再漏雨透风了。
"小顺子,做得不错。"母亲站在门口,看着我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看,这房子翻新一下,多敞亮。"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道:"娘,您说得对,这地方确实不错。"
"白天阳光充足,晚上又凉爽,比老宅舒服多了。"
母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这就对了。"
"你爷爷当年选这块地时就说过,这里坐北朝南,背靠青山,前临碧水,是个风水宝地。"
"将来你在这里成家立业,必定会兴旺发达。"
我笑着摇摇头,不再反驳母亲的信念。在我看来,房子住得舒不舒服,主要还是看自己的努力和付出。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东屋住得越来越习惯。每天早上,第一缕阳光会从窗户照进来,温暖而明亮;晚上,微风轻拂,带来山间的清新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四处找工作。这年头,农村青年要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并不容易,特别是在这个偏远的小村庄。
我骑着自行车,跑遍了方圆几十里的乡镇。有时候一天跑五六个地方,晚上回来累得腰酸背痛,但第二天天不亮又起床出发。
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小顺子,别太着急,好工作总会有的。"她总是这样安慰我。
终于,在我跑了半个月后,镇上的供销社招了我。虽然只是个搬运工,月工资才四十块钱,但在当时已经算是不错的工作了。
每天天不亮,我就骑着自行车去镇上,晚上天黑了才回来。一来一回就是二十多里路,风里来雨里去,但我从不喊苦。
部队里的那三年,什么苦没吃过?比起在大雪里站岗,在烈日下训练,这点辛苦根本不算什么。
一个月下来,我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份工资——四十二块五毛钱。
那天晚上,我把钱交给了母亲,她接过钱,手微微颤抖,眼圈有些发红。
"儿子长大了,会挣钱了。"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这些年来,母亲一个人拉扯我们三兄弟有多不容易。爹走得早,家里的重担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下地干活,照顾家庭,样样都得她亲力亲为。那双曾经细嫩的手,如今已经粗糙得像树皮一样。
"娘,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的。"我握住母亲的手,坚定地说道。
在供销社工作了半年后,我被提拔为售货员。这意味着我不用再整天搬重物,可以在柜台后面卖货了。
工资也涨到了六十多块钱。这在当时的农村,已经是很不错的收入了。
每天下班后,我还会抽时间在自家的那亩薄田里耕作。种点蔬菜,养几只鸡鸭,不仅能改善生活,还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
渐渐地,我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东屋在我的精心收拾下,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住着舒适。
院子里,我种了些花草,还搭了个小菜园。每到傍晚,坐在院子里乘凉,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满是成就感。
与此同时,大哥在老宅里却遇到了麻烦。老宅虽然宽敞,但年久失修,每逢下雨天,屋顶总会漏水;冬天寒风刺骨,门窗的缝隙像是故意和他们作对。
更糟糕的是,大哥的儿子经常生病,一年到头,医药费花去了家里大部分积蓄。
大哥的媳妇张桂兰常常抱怨:"当初真不该要这个老宅,破得很,住着一点都不舒服。"
大哥也只能叹气:"谁知道呢,看着挺好的,住进来才发现问题一堆。"
二哥在县城的生活也不顺利。他在砖厂的工作越来越累,工资却迟迟不见涨,加上县城的物价上涨,生活更加拮据。
他有几次回村时,都对我说:"小顺子,你这日子过得比我都好啊。"
我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点一滴努力来的,没什么好炫耀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是一九八五年的夏天。这一年,我们村附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县里决定在村东头修建一条通往县城的公路。
这条公路恰好从我家东屋附近经过。消息一传出,村里人都议论纷纷。
"这下子,村东头的地可升值了!"村里人这样说道。
确实,有了这条公路,村里人去县城就方便多了,不用再绕远路。而且,沿路的地势也会随之升值。
我的东屋正好位于公路规划线不远处,这意味着,未来我去镇上上班会更加方便。
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吧,我就说那地方是块风水宝地。"
"这才刚开始呢,以后会有更多好事发生。"
公路开工的那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挖掘机和推土机轰隆隆地工作。
那声音在我听来,像是时代前进的脚步声,充满了希望和活力。
公路修建期间,施工队的人时常来我家喝水休息。我总是热情地招待他们,倒水递烟,嘘寒问暖。
一来二去,我和施工队的队长老王成了朋友。老王是个爽快人,五十来岁,在建筑行业干了大半辈子,经验丰富。
"小伙子,你这地方不错啊,背靠青山,前临大路,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值钱。"老王有一次这样对我说道。
我笑着点点头:"这是我娘给我选的地方,她说这是块风水宝地。"
老王哈哈大笑:"你娘有眼光!现在国家大力发展经济,修路架桥,这种地势好的地方肯定会越来越抢手。"
"你要是有条件,可以考虑在路边盖个小店,做点小生意,肯定比在供销社打工强。"
老王的这番话,让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是啊,有了这条公路,来往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如果能在路边开个小店,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公路修了大半年,终于在一九八六年初完工。这条崭新的柏油路,像一条黑色的丝带,连接了我们村和县城。
村里人的出行方便了许多,以前去县城要骑自行车走两个多小时的土路,现在坐班车只需半个小时。
就在公路通车不久,一个意外的机会来了。镇上的供销社要改制,作为正式员工,我可以以优惠价格买下一部分股份。
这需要一笔不小的钱,大约两千元。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我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向母亲商量。母亲听完我的打算后,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陷入了沉思。
"娘,您觉得我该不该投这个钱?"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母亲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儿子,这事我拿不准,但我相信你的判断。"
"你这些年在供销社工作,对行情应该比我清楚。如果你觉得值得投,那就去做。"
"家里还有些积蓄,你爹留下的那些钱我一直没动,正好给你用。"
我没想到母亲会这么支持我。那些钱是父亲生前辛苦攒下的,母亲一直视如珍宝,从未动用过。
"娘,这钱太贵重了,我不能用。"我有些感动地说道。
母亲却坚定地摇摇头:"钱放着不用,迟早会贬值。你爹若是在天有灵,也会希望这笔钱能帮到你的。"
就这样,在母亲的支持下,我拿出了所有积蓄,又借了母亲一部分钱,凑齐了两千元,买下了供销社的股份。
这在当时看来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但我相信,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席卷全国,小镇的经济肯定会越来越好。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随着改革的深入,供销社的生意越来越好,不到一年时间,我的投资就翻了一番。
每个月除了固定工资外,还有一笔不小的分红。这让我的经济状况迅速改善。
一九八六年底,我用攒下的钱,在自家院子里盖了一间新屋,作为正房。那间东屋则改造成了厨房和储藏室。
新房虽然不大,但砖混结构,坚固耐用,比周围的土坯房要好得多。
村里人路过我家门口,总会驻足观望,啧啧称奇:"小顺子这几年发达了,盖了新房子,日子过得红火啊!"
母亲听到这些话,脸上总是洋溢着自豪的笑容。我知道,她是为我高兴,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骄傲。
一九八七年春,一个更大的惊喜来临了。县里决定在村东头建一家纺织厂,而选址正好就在我家附近。
这意味着,将来会有大量工人在这里上班,周围的地价肯定会上涨。而我家东屋的位置,简直就是黄金地段。
"娘,您真是料事如神!"我忍不住感叹道,"当初您非要我选这间东屋,现在看来,这确实是块风水宝地!"
母亲只是淡淡一笑:"不是我料事如神,是你懂得珍惜,肯努力。"
"再好的地方,如果不用心经营,也会荒废;再差的环境,只要肯付出,也能出彩。"
母亲的话让我深受启发。是啊,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工作,勤俭节约,积极寻找机会。
如果不是这样,即使住在再好的地方,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纺织厂的建设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为了更好地适应这个机遇,我决定辞去供销社的工作,准备自己创业。
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在自家门口开一家小卖部,主要面向纺织厂的工人。
当时的小卖部并不多见,大多数日用品还是在供销社购买。但我预见到,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个体经营会越来越普遍。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母亲,她非常支持:"好主意!自己当老板,总比给人打工强。"
于是,我用供销社分红的钱,加上平时的积蓄,在自家门前盖了一间小店。
店铺不大,但货架齐全,从日用品到食品饮料,应有尽有。因为我在供销社工作多年,对进货渠道和价格都很熟悉,所以能以较低的价格获取商品。
小店开业的那天,我特意贴了红纸,放了鞭炮,招待了村里的亲朋好友。大家都来祝贺我,连大哥和二哥也专程赶来捧场。
"小顺子,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出息,才几年功夫,就当上老板了!"大哥拍着我的肩膀,语气中满是赞叹。
二哥也感慨道:"当初分家时,我还担心你住那破屋会受罪,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你现在的日子比我们都好。"
我笑着摇摇头:"这不是什么风水,是因为我遇到了好时机,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政策。"
母亲站在一旁,听着我们兄弟的对话,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小店开业后,生意出奇的好。纺织厂的工人们下班后,总会来我这里买些日用品或者小零食。
因为价格实惠,服务周到,我的小店很快就在周围有了口碑。半年不到,我就收回了成本,开始盈利。
一九八七年底,县里又传来一个重大消息——纺织厂要扩建,需要征用周边的土地。
我家那块地正好在扩建范围内。厂方提出了丰厚的补偿:五千元现金外加县城一套两居室的楼房。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时,她并没有显得特别惊讶,反而是一种释然的表情:"我早就知道,那地方迟早会派上大用场的。"
"老祖宗的话果然没错,地势好的地方,总会被人看中。"
补偿金一到手,我就和母亲商量,想带她去县城住。县城的条件比村里好多了,有自来水,有电灯,冬天还有暖气。
但母亲却坚决不同意:"我一辈子都在农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再说了,我走了,你大哥怎么办?他媳妇身体不好,孩子还小,需要我帮着照顾。"
"你就安心去县城发展吧,有空常回来看看我就行。"
我知道,母亲的心里始终牵挂着这个家,牵挂着她的儿孙。即使条件再艰苦,她也不愿离开这片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土地。
最终,我尊重了母亲的决定。我用补偿金在县城买了一套小楼房,自己搬去县城住,同时在县城开了一家小商店,规模比村里的大多了。
每周,我都会回村看望母亲,给她带些城里的好东西。每次见到母亲,她都会问我在城里的生活怎么样,生意做得如何。
"小顺子,你现在住的地方好吗?"母亲总是这样问我。
"好,娘,我住的地方可好了,楼上楼下,宽敞明亮,冬暖夏凉。"我总是这样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母亲满意地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一九八九年春,我在县城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从一家小商店发展成了一家小型超市。
这在当时的县城,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成就了。许多人都羡慕我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源于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决定——接受了那间东边的破屋。
正如母亲所说,那地方虽然当时看起来破旧不堪,但地势好,位置佳,正好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机。
一天,我开车回村看望母亲。车子沿着那条已经扩建成双向车道的公路,平稳地行驶着。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村口那熟悉的老槐树,以及树下坐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母亲。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布衣,头发已经全白了,但坐姿依然挺拔。看到我的车子,她立刻站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我停下车,快步走到母亲面前:"娘,您怎么在这儿等我?我不是说我自己会回家吗?"
母亲笑着拍了拍我的手:"我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就出来等等你。"
"看到你开着自己的车回来,娘心里高兴。"
我搀扶着母亲,慢慢地走回家。途中,我们经过了那片曾经的东屋所在地,如今已经变成了纺织厂的一部分。
"娘,您还记得当年我们分家时,您让我选那间东屋吗?"我突然问道。
母亲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记得,当然记得。"
"您当时为什么非要我选那间破屋呢?"我好奇地问道。
母亲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纺织厂,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我了解你,知道你能吃苦,有毅力。"
"那间破屋看似不起眼,但地势好,位置佳。只要肯付出,肯努力,迟早会有回报。"
"再说了,你爷爷当年选那块地时就说过,那是块风水宝地,将来必定会有大用处。"
听着母亲的话,我心中一阵感动。原来,母亲早就为我谋划好了一切。
她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能吃苦耐劳,所以才放心把那间看似不起眼的破屋交给我,因为她相信我能把它变成一块宝地。
"娘,您真是太聪明了。"我由衷地感叹道。
母亲笑着摇摇头:"不是娘聪明,是娘相信你。"
"任何环境,只要心怀希望,勤劳肯干,都能创造出美好的生活。"
母亲的话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我的心灵。是啊,人生的道路上,我们常常会面临各种选择和挑战。
有时候,看似不利的处境,可能隐藏着巨大的机遇;看似简陋的起点,可能是通往成功的捷径。
重要的不是起点的高低,而是我们面对生活的态度和付出的努力。
如今,当我回首那个决定——接受那间东边的破屋,我不禁想问:生活中,我们是否常常被表面的光鲜所迷惑,而忽视了那些看似平凡却蕴含无限可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