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失衡致灾祸,风水师警告:今年家中此方位不可动土

147小编 154 2025-08-17

惊蛰刚过,江南的雨就没歇过。连绵的阴雨浸透了青砖黛瓦,连空气里都飘着股潮湿的霉味,墙角的青苔疯长,爬满了半面墙。镇子东头的老槐树不知怎的,竟在抽芽的时节整株枯死,黑漆漆的枝桠像鬼爪似的抓着铅灰色的天,树洞里积着的雨水泛着诡异的绿光,凑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腥气,引得野猫夜夜在树下哀嚎。

乡邻们私下嘀咕,说这反常的天气定是阴阳失了调和。前几日城西李家动土盖房,才挖了三尺深就涌出腥臭的黑水,水里还漂着碎骨似的东西,夜里更传出孩童啼哭,那哭声忽远忽近,听得人头皮发麻,吓得匠人连夜卷了铺盖逃走。更奇的是,李家门前的石狮子眼窝竟渗出水珠,如同落泪一般,擦去又会立刻渗出,石座上还凝着层薄薄的白霜。

这般异状让镇民们人心惶惶,纷纷揣着米粮去求镇上唯一的风水先生。那青砖小院的朱漆门扉紧闭,门环上的铜锈在雨雾里泛着冷光,檐角悬挂的铜铃无风自鸣,叮咚声里藏着能定夺祸福的玄机,引着众人在雨巷里踮脚张望,没人敢贸然叩门,生怕惊扰了先生修行,有人悄悄在门前放下油纸包着的糕点,转身便匆匆离去。

丹晨子推开窗时,雨丝正斜斜地打在雕花木棂上。他束着简单的青布发带,素色道袍的袖口沾着些许墨痕,指尖还残留着朱砂的温热。案几上摊开的罗盘是师门所传,黄铜盘面刻着二十八星宿,指针微微颤动,似在预警什么,盘面边缘的云纹因常年摩挲已十分光滑,中央的天池水清澈如镜。

窗外的石榴树落了片枯叶,恰好飘在窗台上。丹晨子拾起叶片,脉络间竟泛着淡淡的黑气。他轻捻指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叮嘱:“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东南动土时,阴阳必交错。” 今年恰逢太岁在东南,果然异象频发,师父当年封印的阴煞之地怕是要出事,那处封印的桃木钉不知是否还稳固。

案几左侧堆着几本线装古籍,《宅经》《葬书》的封皮已泛黄,夹在其中的几张符纸露出边角,朱砂色泽鲜亮。墙角的铜炉燃着沉香,青烟袅袅上升,在梁间绕出淡淡的弧线,驱散了雨雾带来的湿寒,屋里弥漫着沉静的香气。

“先生,您看这雨还要下到何时?” 门外传来王掌柜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此人经营着镇上最大的粮铺,近来仓库频频漏水,损失不小,说话时还不住地搓着潮湿的手,指缝里还沾着谷糠,青布长衫的下摆沾满了泥点。

丹晨子转过身,目光落在来人潮湿的鞋履上。“王掌柜鞋底沾着西坡的红泥,想必是从那边绕路过来的。” 他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东南角的排水沟堵了三日,淤泥积了半尺,昨日后厨的花猫叼着死鼠往那边去,被臭气熏得直打喷嚏,该清了,晚了恐生蝇虫。”

王掌柜惊得后退半步,这等琐事他从未对人说起。丹晨子却已移步到案前,提笔在黄纸上画了道符,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响,朱砂在纸上晕开,形成流畅的线条:“贴在仓库主梁东侧,三日后雨停。只是切记,莫要在院中打井,那处地气与你八字相冲,恐招水患。”

“为何?” 王掌柜接过符纸,指尖微微发颤。他家院子东南角确实低洼,正打算晴后凿井,连工匠都已找好,昨日还特意买了新的井绳,是结实的麻绳,浸过桐油防水。

“你家宅基属坤位,对应地母,今年太岁在东南属巽位,主风。” 丹晨子指尖点过罗盘上的刻度,铜针突然剧烈跳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地遇狂风必失稳,此时动土如同捅破天机,井水会变臭,粮仓必遭鼠患,届时囤的新米都会生虫发霉,那损失可就大了。”

王掌柜连连点头,将符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怀里,又从袖中摸出个小小的锦盒:“这是家母珍藏的陈年普洱,先生莫嫌微薄。” 丹晨子接过锦盒,指尖触到盒面的雕花,温润如玉,便知是上好的物件,却也没有推辞,乡邻的心意不便拂逆。

正说着,院外传来孩童嬉闹声。两个半大的孩子踩着水洼跑过,溅起的泥水弄脏了门前的石阶。丹晨子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眉头微蹙 —— 那方位正是镇子的东南方,孩子们脖颈上挂的护身符竟在雨中泛着黑气,丝线都已变得暗沉,其中一个孩子的护身符线绳眼看就要断裂。

他取来三枚铜钱,在掌心轻摇后掷于案上,得 “泽风大过” 卦。六爻之中四阴二阳,阴盛阳衰之兆明显。丹晨子轻叹一声,从药箱里取出艾草,在香炉里点燃,袅袅青烟中带着清苦的香气,才压下罗盘的异动,铜针渐渐归于平稳,天池水也恢复了平静。

药箱里整齐地码着各式符咒,黄纸朱砂、桃木小剑、糯米布袋,还有几瓶用瓷瓶装着的雄鸡血,瓶身上贴着标签,注明了采集的时辰,皆是阳气最盛之时所取,效力更佳。箱底压着一本牛皮封面的册子,记载着镇上各家宅基的方位与风水格局。

暮色渐浓时,药铺的张娘子匆匆赶来。她儿子近日夜夜啼哭,请来的郎中都束手无策,眼下眼眶红肿,鬓边还沾着雨珠,显然是急坏了,衣襟上还别着儿子画的歪扭小人,边角已被雨水浸湿,墨迹晕开成一片模糊的蓝。

丹晨子见她衣襟沾着草屑,便知她是从后门小径跑过来的。两人穿过湿漉漉的巷弄,沿途看到不少人家门口挂着避邪的桃枝,却都歪歪斜斜地指向东南。有户人家的鸡笼塌了,老母鸡领着雏鸡在雨里乱窜,偏偏不肯往东南方向去,反倒扎堆挤在西北角的柴垛下,瑟瑟发抖。

路过铁匠铺时,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火星从门缝里窜出,映红了门前的积水。铁匠老李光着膀子挥锤,汗水混着雨水顺着脊梁流下,他打造的犁铧本是镇上最好的,近来却总在淬火时开裂,试了几次都不成,正懊恼地捶着铁砧。

“上月是不是动过卧房的家具?” 刚进院门,丹晨子便开口问道。院中那棵石榴树长得正旺,却在东南枝桠处有片枯叶,与周遭生机格格不入,树皮上还凝结着细小的水珠,如同泪珠,用手一碰便化作寒气渗入掌心,冻得指尖发麻。

张娘子连连点头:“是挪了个衣柜,想着给孩子腾些地方放木马。那衣柜是孩子外婆留下的,说是紫檀木的,我想着放在窗边能晒到太阳,哪承想自那以后孩子就夜夜哭闹,哄都哄不住。” 她引着丹晨子进屋,卧房里果然在东南角多了个深色衣柜,将窗户挡去大半,墙角已渗出霉斑,形状如同孩童手掌。

丹晨子取出随身携带的铜钱,三枚铜钱在掌心轻摇后掷于地面,竟是罕见的三阴卦象。他俯身细看,地板缝隙里渗着淡淡的霉斑,像极了凝固的血迹,用指尖一抹,触感冰凉刺骨,比别处的地面要低上半分寒意,显然阴气聚集于此。

“今夜子时,将衣柜挪回原位。” 他从袖中取出一小包朱砂,里面还混着晒干的艾草和雄鸡血粉,“用雄鸡血调和,在窗棂上画个‘镇’字。切记,挪动时不可让铁器着地,要用桃木扁担抬移,途中莫让女子触碰,阳气弱的人容易被阴气侵扰。”

张娘子喏喏应下,从袖中摸出碎银递上,却被丹晨子婉拒。“灾祸未除,谈何酬劳。” 他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屋檐水流如帘,打在青石板上噼啪作响,“这雨再不停,镇上恐有更大的麻烦,东南方的阴气已聚成雾了,昨夜我观天象,斗柄已偏向巽位,主风雨不调。”

离开张娘子家时,雨势又大了几分。丹晨子撑起油纸伞,伞面绘着八卦图案,雨水顺着伞沿流下,形成一道水幕。路过河边时,见几个妇人在烧纸,火光在雨中明明灭灭,纸钱飘落在水面上,打着旋往下游漂去,正是东南方向,妇人的哭声被雨声吞没,格外凄凉。

回到自家小院时,雨势已如瓢泼。丹晨子推开房门,只见罗盘上的指针疯了似的转动,最终死死指向东南方,铜针末端竟渗出细密的水珠,顺着盘面纹路流淌,仿佛在泣血示警,映得他脸色凝重如铁。他连忙取来镇盘的玉佩,放在罗盘中央,才稍稍稳住局势。

他取来笔墨,在纸上快速绘制镇子的地形图。东南方位正是镇外那片待开发的荒地,近日有乡绅牵头要在此处修建祠堂,据说要请州府的官员题字,连石料都已从山里运来,堆在路边盖着油布,露出的边角青黑发亮,是上好的花岗岩。笔尖在图纸上停顿,墨滴晕开,像朵不祥的乌云笼罩在那片土地上。

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画的是镇上的全貌,山峦起伏,河流蜿蜒,东南方的荒地用淡墨勾勒,旁边题着小字 “阴阳极变之处”,是师父当年所画,提醒后人此处风水凶险。画轴有些陈旧,边角微微卷起,用铜轴固定着,擦拭得干干净净。

忽闻院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伴随着风雨声格外刺耳。丹晨子开门,见是里正带着几个乡绅,个个面色凝重,衣袍都被雨水打湿,其中刘乡绅的胡须还滴着水,手里拄着的拐杖底端都已泡涨,显然是冒雨赶来,鞋上的泥点足有铜钱大小。

为首的刘乡绅不等落座,便直截了当地说:“丹先生,祠堂地基明日就要动工,特来请您择个吉时,最好能请您亲自去现场看看,给些指点,事成之后定有厚礼相赠。” 他身后的乡绅们纷纷点头,眼神里却藏着几分不以为然,有人还在偷偷打量屋内的陈设,目光落在墙上的古画上。

丹晨子将地形图推到他们面前,指尖点在东南荒地的位置:“此地万万动不得。” 他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的雨声都仿佛静止片刻,“今年阴阳失调,东南属巽位,主风灾水患,地气已乱如麻线,动土便是引火烧身,恐伤及镇上百姓。”

刘乡绅显然不悦,捻着胡须冷笑道:“先生是怕担责任吧?我们已请过州府的风水高人看过,说此处龙脉汇聚,是块宝地,还画了图纸呢,人家可是得过御赐牌匾的,比不得我们乡野村夫。” 他从袖中掏出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盖着官府的朱印,边角却已磨损发黑,墨迹有些模糊。

丹晨子接过图纸细看,上面的风水布局确实精妙,依山傍水,藏风聚气,却刻意避开了今年的太岁方位,连标注的水源走向都与实际地貌不符,显然是刻意篡改过的。他抬头看向众人,目光锐利如刀:“那高人可曾说过,去年此处淹死过三个孩童?尸骨未寒,怨气未散啊,他们的爹娘至今还在河边烧纸,夜夜以泪洗面。”

众人皆惊,此事因涉及乡绅子弟,一直被压着未曾外传。刘乡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躲闪,却强装镇定:“不过是意外落水,与风水何干?先生莫要危言耸听。”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拐杖,指节发白。

丹晨子将图纸揉作一团:“怨气未散,又逢阴阳失衡,强行动土只会引灾上身,到时候祠堂变凶宅,悔之晚矣。” 他的声音在雨声里格外清晰,带着金石般的重量,“那高人若真有本事,为何不提及此处的暗河?暗河之上阴气重,动土即破局。”

里正面露难色:“可木料工匠都已齐备,砖瓦堆了半亩地,若是停工,损失可不小啊,光是定金就付了五十两银子,都是各家凑的血汗钱。” 话未说完,便被窗外一声惊雷打断,院中的那棵老梅树竟被劈断枝干,断口焦黑,恰好指向东南,青烟袅袅升起,带着焦糊的气味,众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

众人望着断折的梅枝,脸色煞白。刘乡绅虽心有不甘,却也被天雷劈树的异象惊住,喏喏地应下暂停动工。丹晨子嘱咐他们务必守好荒地,派专人看守,莫让闲人靠近,尤其不可动土分毫,连草都不能拔。送走众人,他回到屋内,却见罗盘已裂成蛛网,东南方位的刻度彻底碎裂,窗外风雨更急,隐约传来地动般的轰鸣,地皮都在微微震颤。那不顾警告偷偷动工的人,会引来怎样的滔天灾祸?这阴阳失衡的乱局,真能凭一纸空言彻底平息吗?

子夜时分,雨势稍歇。丹晨子披上蓑衣,腰间别着桃木剑,剑鞘上缠着朱砂画的符咒,还挂着个装着糯米的布囊,布囊边角绣着八卦图案。他推开院门,檐角铜铃突然急促作响,叮咚声里带着尖锐的警示意味,与往日的清脆截然不同,像是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街角的狗开始狂吠,却都朝着东南方向,声音里满是恐惧,夹着呜咽般的哀鸣,有几只狗夹着尾巴跑回家,钻进狗窝不敢出来。只有镇口的老黄狗还在坚守,对着东南方龇牙咧嘴,毛发倒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最终却被一声惊雷吓得缩回了窝。

月色透过云层洒下,将大地照得一片惨白。沿途的草木都朝着东南方向倾斜,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叶片背面泛着青光,用手触摸能感到刺骨的寒意,草叶上的露水落在手上,瞬间便化作冰粒。路边的荆棘扭曲缠绕,形状如同鬼爪,拦住去路,需用桃木剑拨开才能前行。

路过土地庙时,见庙门大开,里面的神像被推倒在地,香炉翻倒,香灰撒了一地,混着泥水变成灰色的浆糊。神像的脸被涂得漆黑,嘴角被画得歪斜,透着诡异的笑容,显然是有人在此胡闹,丹晨子叹了口气,扶起神像,抹去脸上的污秽,心中暗道不好,土地爷都镇不住这邪气了。

刚到荒地边缘,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混杂着泥土的腐味格外难闻。几只夜鸟惊飞而起,翅膀拍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羽毛都带着湿漉漉的寒气,飞了没多远便坠落在地,抽搐几下便不动了,眼睛圆睁,充满恐惧。

借着月光,他看到地面已有多处塌陷,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泥水,在低洼处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扭曲的月影,像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眨动。泥土里混杂着白色的骨头渣,不知是何种动物的遗骸,踩在脚下软绵绵的,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果然动手了。” 丹晨子眉头紧锁,不远处的地基处有明显的挖掘痕迹,崭新的工具散落在旁,铁铲上还沾着带血的泥土,闪着诡异的红光。有个竹篮翻倒在地,里面的馒头已被泥水浸泡,上面还留着牙印,显然有人在此处吃过宵夜,旁边还扔着个空酒壶,散发着劣质烧酒的气味,壶口爬着几只黑色的虫子。

他快步上前,只见地基中央有个丈许深的土坑,坑壁上布满抓挠的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曾试图爬出,泥土里还夹杂着几缕黑色的毛发,坚韧如铁丝,用火折子一燎便发出焦臭的气味,冒出黑色的浓烟,烧过的地方留下油亮的痕迹,如同沥青。

坑边的木桩上缠着的红布已被撕碎,飘落在泥水里打着旋,如同凝固的血迹。木桩上刻着的 “奠基大吉” 四个字被涂抹得模糊不清,上面钉着的铜钱也已发黑,失去了金属的光泽,轻轻一碰便碎裂开来,化作粉末。

坑底积着浑浊的雨水,水面漂浮着几张黄纸,正是他之前画给乡邻的镇宅符。丹晨子俯身细看,符纸边缘都已发黑,上面的朱砂符咒竟变成了暗红色,如同干涸的血迹,显然是被阴气侵蚀殆尽,符咒的灵力已荡然无存,黄纸一触即碎,化作纸灰飘散。

他取出备用的罗盘凑近,指针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嗡鸣,铜制盘面迅速蒙上一层白霜,触手冰凉,寒气刺骨。突然 “咔” 的一声轻响,指针断裂开来,断口处冒出细小的黑烟,散发出金属灼烧的气味,盘面的刻度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黑色纹路,如同血管般蔓延。丹晨子心头一沉,这是大凶之兆,地气已被彻底搅乱,阴阳之气正在疯狂冲撞。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土坑中涌起巨大的水花,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水花溅起丈高,落在草叶上瞬间冻结成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冰面上映出扭曲的影子。丹晨子连忙后退,只见水中钻出一条水桶粗的黑影,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青光,头顶还长着小小的犄角,竟是条修炼多年的阴蛟!

阴蛟摆动身躯,掀起滔天泥水,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中人欲呕。它的眼睛是浑浊的黄色,瞳孔竖立如蛇,死死盯着丹晨子,眼底翻涌着怨毒的红光。巨尾一拍,旁边的木桩应声断裂,木屑飞溅中,它张开巨口,露出尖利的獠牙,口中喷出的寒气让周围的雨水都凝成了冰粒,打在脸上生疼,如同针扎。

丹晨子迅速从袖中取出桃木剑,剑尖蘸着随身携带的朱砂,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口诀声中,桃木剑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如同流动的火焰,逼得阴蛟不敢靠近,发出愤怒的咆哮,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落下,地面的裂缝又扩大了几分。

“去年淹死的孩童,就是被你所害吧?” 丹晨子厉声喝问,目光如炬。他看到阴蛟脖颈处有块鳞片脱落,露出的皮肉上竟有个小小的牙印,想必是孩童临死前咬下的,伤口处还在渗出黑色的粘液,滴落在地上,将泥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冒着气泡。

阴蛟似乎被说中痛处,猛地向他扑来,腥臭的涎水滴落地面,将青草腐蚀成黑色,冒出阵阵白烟。丹晨子侧身避开,桃木剑顺势划过蛟身,留下一道焦黑的伤痕,黑气从伤口冒出,发出滋滋的声响,阴蛟痛得翻腾起来,搅得泥水四溅,如同开了锅。

丹晨子侧身避开,桃木剑顺势划过蛟身,留下一道焦黑的伤痕。阴蛟吃痛,转身甩尾,带起的泥水如鞭子般抽来,夹着碎石和断木。他一个翻滚躲开,泥水落在身后的树干上,竟将碗口粗的树干击出个大洞,木屑纷飞,树干应声倾斜,砸在地上发出巨响,惊起更多夜鸟,如同黑云般掠过头顶。

搏斗间,丹晨子发现阴蛟的攻击总围绕着土坑,显然此地是它的巢穴。他恍然大悟,这东南方位本是阴阳交汇之处,地下有条暗河,河床藏着千年阴煞,今年阴阳失衡,阴气聚集在河床之上,加上动土惊扰,才让这修炼多年的阴蛟破地而出,借地动之势兴风作浪,吸纳阴气壮大自身,那几个孩童便是被它拖入暗河当了祭品。

“刘乡绅在哪?” 丹晨子一边与阴蛟周旋,一边高声问道。桃木剑虽能伤它,却无法致命,必须找到根源所在才能彻底镇压。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传来呼救声,几个乡绅被泥水困住,刘乡绅更是被阴蛟的尾巴扫中,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腿上已渗出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土,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丹晨子心头一紧,瞥见刘乡绅身边散落着几张图纸,正是那州府高人所画的布局图,上面用朱笔圈着 “引龙入穴” 四个字,墨迹还未干透,却不知这所谓的龙脉,竟是阴蛟的巢穴,那高人怕是早就知道此地凶险,故意设下的圈套,想借阴蛟出世霍乱一方,再假意收服骗取钱财。

阴蛟再次扑来,巨口张开,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腥臭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带着浓烈的腐味,如同陈年的尸臭。丹晨子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桃木剑在手中挽出剑花,金光更盛,迎着阴蛟的巨口刺去,剑风凌厉,划破了空气。

他迅速后退,绕到土坑另一侧。桃木剑虽能暂时压制阴蛟,却无法将其彻底制服。他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堆准备建房的青砖,每块砖上都刻着 “平安” 二字,是乡绅们特意订制的,还蘸过朱砂开光,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顿时有了主意,这阳刚的建材或许能镇住阴气,阻断阴蛟的灵力来源。

“大家快搬砖块,堵住土坑!” 他高声喊道,同时用桃木剑引诱阴蛟转向,剑锋划过空气带起金色的弧线,如同流星。刘乡绅身边的几个随从立刻行动起来,抱起青砖往坑里扔,泥水飞溅中,阴蛟的嘶吼越来越弱,却也更加狂暴,尾巴拍打着地面,震得泥土飞溅,形成一道道土柱,如同喷泉。

丹晨子看准时机,纵身跃起,桃木剑直指阴蛟七寸。那处鳞片最薄,隐约能看到里面跳动的黑色血肉,是它阴气汇聚之处。阴蛟察觉危险,猛地转身,尾巴扫向他的腰侧,带着呼啸的风声,力量之大仿佛能扫断山岳。他在空中扭身避开,剑尖擦着蛟身刺入土坑,顿时金光迸发,如同小太阳般耀眼,逼得众人纷纷闭眼,连月光都为之失色。

“快撒糯米!” 丹晨子大喊着,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糯米袋,用力扔向乡绅们。乡绅们连忙解开带来的粮袋,白花花的糯米撒入坑中,遇到泥水立刻冒泡,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烟雾,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那是阴气被糯米压制的迹象,阴蛟在坑中痛苦地翻滚,鳞片大片脱落,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躯体。

阴蛟在坑中疯狂扭动,身体逐渐被糯米和砖块困住,鳞片纷纷脱落,露出底下腥臭的皮肉,黑色的血液流淌出来,腐蚀着砖块,发出滋滋的声响。丹晨子趁机跳上坑边,将桃木剑狠狠插入坑中,剑尖没柄而入,直达地底暗河。金光从地下迸发,阴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刺破夜空,震得周围树木落叶纷飞,连月色都为之暗淡,最终沉入坑底不再动弹,水面渐渐平静下来,只余下冒着白泡的泥浆。

天快亮时,土坑终于被彻底填平。丹晨子又取来大量糯米和朱砂,混合后撒在上面,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线条清晰,棱角分明,再用七张符咒按北斗七星的方位封盖,每张符咒都用桃木钉钉住,防止阴气外泄,桃木钉深入地下三尺,确保稳固。做完这一切,他已是精疲力竭,瘫坐在地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格外清澈,第一缕阳光正从东南方向透出,带着温暖的金色,驱散了浓重的阴气。

刘乡绅拄着拐杖走上前,满脸羞愧:“丹先生,都怪我固执己见,轻信那江湖骗子,差点酿成大祸,连累了镇上百姓。” 他身后的乡绅们也纷纷致歉,有人已在收拾工具,承诺会将地基恢复原状,永不在此动土,还愿意赔偿镇上因此造成的损失,有人拿出银两,有人送来粮食,场面十分诚恳。

丹晨子摆摆手,声音因疲惫有些沙哑:“非你之过,是阴阳失衡所致,也是天数使然。” 他望向初升的朝阳,阳光洒在东南方的土地上,泛起温暖的金光,驱散了最后的阴霾,“今年太岁在东南,地气紊乱,任何动土都会引发灾祸。待明年太岁移位,阴阳调和,地气归位,方可再议修建之事,届时需重新勘察风水,另择吉地。”

他捡起地上的破碎图纸,上面的 “引龙入穴” 四字已被泥水浸透,变得模糊不清,墨迹晕开如鬼画符。“那州府高人早已卷款而逃,他岂会不知此处是阴蛟巢穴,不过是借你们之手破开封印,好让阴蛟出世为祸,他便能趁机收取驱邪费用,此等用心险恶至极,日后需多加提防此类江湖术士。” 丹晨子将图纸撕碎,随风飘散,纸屑落地瞬间便被朝阳晒干,化作飞灰。

消息传回镇上,百姓们纷纷拆除了东南方位的建筑,将挪位的家具复原。张娘子的儿子不再啼哭,夜里还能笑着说梦话,梦见满地桃花;王掌柜的粮仓不再漏水,老鼠也销声匿迹,囤的新米颗粒饱满,散发着清香。说来也奇,自那日后,连绵的阴雨终于停歇,阳光普照大地,镇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连东头枯死的老槐树都抽出了嫩芽,嫩绿的叶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市集重新热闹起来,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早点的铺子飘出诱人的香气,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刚出笼,便被抢购一空。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嬉戏,脖颈上的护身符重新焕发光泽,丝线变得鲜亮,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活力。

丹晨子站在自家院中,看着修复好的罗盘,指针稳稳指向正南方,再无丝毫颤动,盘面的光泽也恢复了温润。他将断裂的旧罗盘收好,埋在院角的石榴树下,上面覆盖着艾草和朱砂,用青石压住,防止阴气侵蚀,石榴树的枝叶更显繁茂,叶片翠绿欲滴。

他知道,这场因阴阳失衡引发的灾祸虽已平息,但风水之道,在于顺应自然,而非强行改变。就像这东南方位的土地,需待太岁移位,阴气散尽,方能再动,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天地间的阴阳平衡,容不得半点强求,正如师父所言:“顺天者昌,逆天者亡,风水不是改命的利器,而是顺应天道的指引,需心怀敬畏,方能长治久安。”

这场由阴阳失衡引发的风波,终在丹晨子的智慧与勇气下平息。它让人们明白,风水并非虚无缥缈的玄学,而是对自然规律的敬畏与顺应,是古人在千百年生活中总结的生存智慧,蕴含着对天地万物的深刻理解。东南方位的警示,不仅是对动土的禁令,更是对天地法则的尊重,提醒世人不可妄自尊大,违背自然规律终将自食恶果。

阴阳调和,万物方能共生;顺应自然,灾祸自会远离。丹晨子用他的行动诠释了风水的真谛 —— 不是逆天改命,而是顺势而为,在天地规则中寻求平衡,以敬畏之心对待世间万物。那片东南荒地后来种上了桃树,每年春天繁花似锦,镇民们路过时都会驻足片刻,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也铭记着阴阳平衡的道理,将这份敬畏代代相传。

这个古老的镇子在经历动荡后,更懂得与自然和谐共处的重要性。屋檐的铜铃依旧在风中轻响,却不再预警灾祸,而是吟唱着生生不息的歌谣,清脆悦耳。市集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孩子们的嬉笑声充满街巷,河边的妇人不再哭泣,取而代之的是洗衣时的欢声笑语。

这份对天地的敬畏之心,如同罗盘上的指针,永远指引着人们在阴阳平衡中寻求安宁,在岁月流转中代代相传,护佑着一方水土的平安喜乐。古镇的炊烟在晨光中升起,与朝霞融为一体,风水流转,阴阳调和,让这片土地的烟火气在顺应天道中绵延不绝,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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