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赶考路上救老龟,老龟托梦:快回家,千万别上京

147小编 139 2025-08-22

暮色如墨,将青石板路染得幽深。

林秀才肩挎书囊,手持油纸伞,在雨丝中踉跄而行。

他本该三日前便到京城,偏生连日暴雨冲垮了官道,只得绕行这荒僻山径。

忽听得前方传来异响,似是重物拖拽之声,混着浊重的喘息。

拨开垂柳枝条,但见泥潭中困着只磨盘大的老龟。

龟甲上缠满枯藤,四爪深陷淤泥,唯有头颅高昂,浑浊眼珠映着林秀才青衫,竟似含着泪光。

林秀才心中一颤,解下束腰布带系在老龟前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其拖上岸。

老龟龟甲斑驳,背纹如符咒,在雨中泛着幽幽青光。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老龟竟口吐人言,声若古钟。

林秀才吓得跌坐在地,油纸伞滚落泥中。

老龟缓缓昂首,颈间鳞片翕动:“公子眉间隐有黑气,此番进京恐有血光之灾。”林秀才强作镇定,拱手道:“学生十年寒窗,只为今科会试……”话音未落,老龟已化作青烟消散,唯余泥地上几道深深爪痕。

是夜,林秀才宿在破庙。

残烛摇曳,供桌蛛网密布。

忽觉寒意侵骨,恍惚见老龟自神像后爬出,龟甲裂纹中渗出暗红血珠。“快回家,千万别上京!”老龟嘶声低吼,爪尖在青砖地面划出火星,“三日后子时,若见城门挂白幡,速往西行三百里……”

林秀才惊醒时,晨光已透窗棂。

他抚着狂跳的心口,忽闻庙外马蹄声急。

几个佩刀差役闯入,为首者喝道:“林生接旨!

今科会试因圣体违和,延至秋闱!”林秀才如遭雷击,想起老龟之言,冷汗浸透中衣。

归乡途中,林秀才总觉身后有物跟随。

这日行至乱葬岗,忽见新坟前跪着个白衣女子,青丝垂地,背影窈窕。

他本欲绕行,却见女子身侧立着半截墓碑,碑文正是自己生辰八字!

惊骇间,女子缓缓转头,面容竟与老龟幻化的人形有七分相似,只是双目赤红如血。

“公子可还记得十年前放生的红鲤?”女子声音凄厉,十指暴长寸许,“那鲤鱼是我胞妹,因你当年许愿‘若得功名,必建生祠’,被巡海夜叉听去,告发我族私通凡人。

如今你阳寿将尽,特来索命!”

林秀才踉跄后退,忽觉怀中微烫。

掏出老龟所赠鳞片,只见鳞片泛起青光,将女子逼退三步。“姐姐莫要执迷!”老龟声音自鳞片中传出,“当年他放生时年仅七岁,何来许愿之力?

真正作祟的,是那贪图功德的夜叉!”

女子身形一颤,化作红鲤虚影。

林秀才这才忆起,幼时确曾在溪边放生条红鲤,当时随口念了句戏言。

鳞片突然迸发强光,照见红鲤虚影中缠着道黑气。

老龟怒喝:“果然是你这孽障!”龟甲裂纹大亮,竟显出夜叉狰狞面孔。

原来那夜叉被贬凡间,附身在进京赶考的举子身上作恶。

见林秀才命格特殊,便设计引他进京,欲借其躯壳重返天庭。

老龟本是龙宫龟丞相,因泄露天机被罚,暗中守护林秀才多年。

红鲤虚影突然扑向夜叉,黑气与青光交织。

林秀才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身处荒村。

残垣断壁间,老龟与夜叉化作两道虚影缠斗。

忽见夜叉抛出面铜镜,镜中映出林秀才身影,竟开始扭曲变形。

“你可知我为何救你?”老龟突然转向林秀才,龟甲裂纹渗出鲜血,“三十年前,有个书生在江边救过只小龟。

那书生后来高中状元,却因直言进谏被奸臣所害。

临刑前他说:‘若得重生,必教世人知善恶有报。’”

林秀才浑身剧震,记忆如潮涌来。

他确是那书生转世,而老龟正是当年被救的小龟。

夜叉趁机挣脱,化作黑烟直扑林秀才。

老龟突然暴涨数倍,用龟甲挡住致命一击,裂纹中迸出万道金光。

“快走!”老龟将林秀才推出十丈开外。

林秀才回头望去,只见老龟与夜叉同归于尽,化作漫天星雨。

星雨中浮现出老龟生前种种:在龙宫为百姓求雨,被夜叉诬陷私通妖邪;转世为龟后暗中护佑善人,却因泄露天机遭天谴……

三年后,新科状元林某在奏章中写道:“臣夜观天象,见紫微星旁有辅星忽明忽暗。

查得江南某地有龟灵显圣,护佑百姓。

恳请陛下敕封龟神,以彰天道。”皇帝准奏,敕建龟灵庙于放生溪畔。

开庙那日,有樵夫见庙前老龟石像眼中落泪。

更有人传言,每逢月圆之夜,能见一青衫书生在石像前焚香,身后跟着个拄拐老翁,拐杖上系着半片龟甲。

而当年林秀才进京必经的荒村,如今成了繁华集镇,镇口立着块无字碑,碑身隐约可见龟甲纹路。

有游方道士在此歇脚,曾对茶客叹道:“那碑下镇着夜叉残魂,每逢子时便要作祟。

幸有龟灵镇守,只是……”话音未落,忽见碑身龟纹流转,道士脸色大变,匆匆离去。

茶客们面面相觑,忽听得远处传来铜铃声响,似有老龟驮着书生,正缓缓走向云深不知处。

龟灵庙香火渐盛时,林状元已官至翰林院侍读。

这日朝会散后,他独留宫中,将本奏折呈于御案。

皇帝展开细看,眉头越皱越紧——折中详述江南连年大旱,龟灵庙前却突现清泉,泉眼处隐有龟甲纹路,百姓皆称神迹。

“陛下请看此图。”林状元自袖中取出幅绢帛,画中龟灵踏浪而行,身后跟着万千鱼虾,竟与三十年前龙宫壁画有七分相似。

皇帝指尖轻颤,忽忆起幼时在冷宫所见:先帝宠妃暴毙那夜,窗外也曾闪过龟甲青光。

是夜,林状元宿于值房。

烛火摇曳间,忽闻窗外传来梆子声,三长两短。

推窗望去,但见月光如水,照得庭院中青砖泛白。

砖缝里渗出细密水珠,竟在砖面汇成幅龟甲图腾。

他正要细看,图腾突然化作青烟,凝成个拄拐老翁。

“公子可还记得老朽?”老翁须发皆白,右腿微跛,正是龟灵模样。

林状元慌忙下拜,却见老翁摆手道:“今夜前来,只为托付三件要事。

其一,速往东海之滨寻那沉船,船底压着夜叉真身;其二,将此物供于庙中。”说着自怀中掏出半片龟甲,甲上血纹如活物游走。

林状元正要发问,老翁已化作清风。

他握着龟甲怔怔出神,忽听得门外脚步声急。

值夜太监提灯而来,灯笼照见青砖上水痕未干,却不见方才图腾。

太监狐疑打量,林状元忙将龟甲藏入袖中,笑道:“夜来风急,洒了些茶水。”

次日,林状元以省亲为由告假南下。

行至东海之滨,但见惊涛拍岸,礁石嶙峋。

渔民说此处常有漩涡,吞没无数船只。

林状元雇了艘小船,船家见他文弱书生模样,劝道:“客官可知这海里有吃人的妖怪?

前日有艘官船沉没,捞起的尸首皆被挖去心肝!”

话音未落,海面突然翻涌起数丈高的黑浪。

船家吓得瘫在船头,林状元却见浪尖立着个红衣女子,正是当年乱葬岗所见红鲤。

她面色惨白,指尖滴着黑血:“公子莫要近前!

夜叉已借尸还魂,就藏在沉船里!”

话音未落,海底传来闷雷般的吼声。

林状元怀中龟甲突然发烫,竟自动飞出,悬在半空。

龟甲血纹大亮,照得海面如血池。

红鲤虚影突然扭曲,化作条百丈红鲤,鱼尾扫起惊涛,将艘腐朽官船掀出海面。

船身布满藤壶,甲板上站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正是夜叉真身。

它手持钢叉,叉尖串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林状元!

你前世坏我好事,今生还要阻我?”说罢钢叉一挥,海面顿时升起道水墙,墙中浮现无数冤魂,皆是历年来被夜叉所害的渔民。

林状元立于船头,衣袂翻飞。

他忽然想起前世临刑前夜,狱卒送来的那碗断头饭里,藏着片龟甲。

当时他以为狱卒怜悯,此刻方知是龟灵相救。

龟甲血纹越来越亮,竟在空中凝成幅星图,正是当年龙宫星象。

沉船突然剧烈震动,船底裂开道缝隙。

林状元定睛看去,缝隙中隐约可见具水晶棺,棺中躺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

夜叉见状狂笑:“你们以为困得住我?

待我唤醒龙尸,整片东海都要陪葬!”

红鲤突然化作人形,挡在林状元身前:“公子快取棺中龙珠!

那是龙宫至宝,能镇压邪祟!”林状元纵身跃上沉船,却见龙尸手指微动。

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龙珠上。

龙珠突然迸发强光,照得夜叉惨叫连连。

龟甲血纹与龙珠金光交织,化作道光柱直冲云霄。

夜叉在光柱中挣扎,身形逐渐透明。

它最后望向林状元,眼中竟有泪光:“你可知我为何堕魔?

当年龙王欲将公主许配于我,却因你前世一句‘妖邪不配龙族’,害我被贬凡间!”

林状元闻言一怔,忽见龙珠中浮现出前世景象:龙宫宴会上,他醉酒后大放厥词,说夜叉面相凶恶,不配与龙族联姻。

当时龙王虽未责罚,却将夜叉调离龙宫。

夜叉从此怀恨在心,这才有了后来种种。

“原来如此……”林状元长叹一声,对夜叉拱手道,“是我前世狂妄,累及无辜。

今日愿以一命抵一命,只求你放过苍生。”说罢竟要往海中跳去。

红鲤慌忙拉住他,却见龟甲突然飞来,将林状元罩在其中。

老翁虚影自龟甲中浮现,对夜叉道:“孽障!

你可知这状元公前世为何敢直言进谏?

他心中装着天下百姓,纵使身死道消,也要护得苍生周全。

你若还有半分龙宫血脉,就该随我镇守龙墓,将功赎罪!”

夜叉怔怔望着林状元,忽见其眉心浮现出道龙纹——正是当年龙王赐给忠臣的印记。

它突然仰天长啸,化作道黑烟钻入龙珠。

龙珠光芒大盛,将沉船重新压入海底。

老翁虚影渐渐消散,只余声叹息:“公子好自为之……”

林状元抱着龙珠回到岸上,但见红鲤已奄奄一息。

她化作鲤鱼形态,鱼尾残缺不全:“公子……我本该魂飞魄散,幸得龟灵大人相助,才撑到此刻……”林状元忙将龙珠贴近鱼身,却见红鲤摇头道:“没用的……龙珠只能镇压邪祟,救不得将死之人……”

“不!

定有他法!”林状元抱起红鲤,发足狂奔。

他想起龟灵庙前清泉,或许泉眼能续命。

行至庙前时,红鲤已气若游丝。

林状元将她放入泉中,却见泉水突然沸腾,化作道水幕将红鲤罩住。

水幕中浮现出龟灵身影,它对林状元道:“公子仁心,老朽佩服。

这红鲤本该魂飞魄散,但念其护主有功,老朽愿以千年道行换她重生。”说罢龟甲裂纹大亮,将红鲤包裹其中。

林状元只见青光流转,待光芒散去,泉中站着个红衣少女,眉眼与红鲤一般无二。

“多谢公子……多谢龟灵大人……”少女盈盈下拜,指尖却透着青光。

龟灵虚影笑道:“你虽得人身,却要替我镇守龙墓。

每逢月圆之夜,须以心头血浇灌龙珠,否则夜叉残魂必将破封。”

林状元正要开口,却见龟灵虚影越来越淡。

它最后望向京城方向,叹道:“老朽守护人间千年,今日终于功德圆满。

公子切记,善恶到头终有报,莫要重蹈前世覆辙……”言罢化作漫天星雨,洒落在龟灵庙上。

三年后,林状元辞官归隐。

他在龟灵庙旁结庐而居,每日教村童读书识字。

红鲤少女常来送饭,眉眼间总带着三分羞涩。

这日林状元正在院中晾晒书简,忽见海天相接处升起道青光。

青光中隐约可见龟甲纹路,与当年老翁拐杖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是龟灵大人……”红鲤少女突然跪地,对着青光叩首。

林状元扶起她,却见青光中落下片龟甲,甲上血纹已化作金纹。

他将龟甲供在庙中,从此庙中香火更盛。

有人说夜深时能听见龟甲轻响,似在诉说千年往事;也有人说月圆之夜,能见红衣少女在泉边起舞,足尖点过处,便绽开朵朵青莲。

又过十年,林状元无疾而终。

出殡那日,八仙抬棺行至龟灵庙前,忽见棺木自动浮空。

红鲤少女含泪将龟甲置于棺上,棺木顿时化作青烟,直上云霄。

村民们惊骇不已,却见青烟中现出林状元身影,他身着青衫,手持书卷,竟与当年救龟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诸位乡亲,林某此去,当与龟灵大人共守天地正气。”林状元的声音回荡在山野间,“望尔等谨记:善念如种,今日播撒,他日必结善果;恶行似刀,今日伤人,他日必伤己身。”

言罢青烟消散,唯余龟甲在庙中熠熠生辉。

红鲤少女守着庙宇,直到百年后坐化。

村民们将她葬在林状元庐墓旁,两座坟茔间生出株并蒂莲,花开时香气能传十里。

有游方道士见此奇景,在庙墙上题诗云:

“龟甲千年守正气,红鲤一梦化人身。

书生两世行善事,留得清名在人间。”

此后每逢大旱,村民们便到龟灵庙祈雨。

说来也奇,但凡在庙中诚心叩拜者,回家必见檐下生青苔,三日后必有甘霖。

更有病重之人,在庙中睡上一夜,醒来便觉神清气爽。

这些奇事传遍江南,龟灵庙香火愈发鼎盛,渐渐成了方圆百里的圣地。

直到某日,有位云游四方的老僧来到庙中。

他望着供桌上的龟甲,忽然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原来施主在此。”说罢从袈裟中取出半片龟甲,与庙中龟甲严丝合缝。

众人这才知晓,这老僧竟是龟灵转世,今生为渡尽众生,自愿剃度出家。

是夜,老僧在庙中讲经。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龟甲上,照得金纹流转。

村民们听得如痴如醉,忽见经卷无风自动,化作漫天星雨。

星雨中现出林状元、红鲤少女与龟灵的身影,他们携手走向云海深处,身后跟着万千鱼虾,皆朝着东方朝拜。

岁月流转,朝代更迭。

龟灵庙历经战火而不倒,香火始终未绝。

直到民国年间,有位留学归来的学者欲拆庙建学堂。

当夜他梦见个青衫书生,手持书卷对他笑道:“先生可知,这庙中供的不仅是神佛,更是千年未变的正气?”

如今龟灵庙已成文物古迹,庙前清泉依旧汩汩流淌。

每逢月圆之夜,仍有人看见红衣少女在泉边起舞,足尖点过处,青莲次第绽放。

而那半片龟甲,至今供在庙中神龛上,每逢风雨之夜,便发出幽幽青光,似在诉说着跨越千年的传奇。

“这庙宇占着风水宝地,该让给商会建银行。”金丝眼镜推了推镜架,目光扫过神龛上的龟甲,“听说这破甲片能显灵?

正好拿去铺银行台阶,镇镇邪气。”

孩童们吓得躲到先生身后。

先生年过五旬,眉眼间却透着股倔强:“此庙供着千年正气,尔等莫要自取其祸!”话音未落,黑衣人已掀翻供桌。

龟甲突然迸发青光,将掀桌之人震出三丈开外。

金丝眼镜脸色骤变,掏出手枪对准龟甲。

忽听得庙顶传来瓦片碎裂声,红衣少女自梁上飘然而下,足尖点过处,青莲次第绽放。“尔等可知,这龟甲中封着东海龙气?”少女指尖轻点,枪管竟化作青藤缠绕,“当年林状元以正气护它,龟灵大人以千年道行镇它,你们也配动它?”

黑衣人惊骇欲逃,却见庙门轰然关闭。

少女广袖轻扬,满地银杏叶化作金甲武士,将众人团团围住。

金丝眼镜腿软跪地,忽然瞥见少女腰间玉佩——竟与商会会长家传宝物一模一样。

“你……你是陈家走失的二小姐?”金丝眼镜突然尖叫,“会长正悬赏千金寻你!”少女闻言一怔,金甲武士顿时消散。

黑衣人趁机夺门而逃,少女却未追赶,只是望着玉佩出神。

是夜,少女独坐泉边。

月光照得她眉目如画,却掩不住眼底愁绪。

忽听得身后脚步声轻响,回头见是那位先生。

先生捧着本泛黄族谱,颤声道:“陈姑娘,老夫查遍族谱,你确是陈家血脉。

二十年前你被歹人掳走,会长寻你至今……”

“先生可知我为何不认亲?”少女指尖轻抚玉佩,玉中忽然浮现出画面:商会会长在密室中与东洋人密谈,案上摆着幅地图,正是龟灵庙所在。“他们要挖的不仅是银行地基,更是龙脉所在。”少女声音清冷,“东洋人觊觎龟甲龙气,欲炼邪器颠覆华夏。”

先生闻言大惊,忽见泉中升起道水幕。

水幕中现出林状元身影,他手持书卷叹道:“正气不存,龙脉将倾。

陈姑娘,你既得人身,当承此重任。”说罢书卷化作金光,没入少女眉心。

次日清晨,商会会长带着东洋阴阳师闯入庙中。

阴阳师手持罗盘,口中念念有词:“此庙地下有龙穴,龟甲正是阵眼。

只要取出龟甲,用九十九个童男童女血祭,就能唤醒地龙……”

话音未落,少女自梁上跃下。

她今日换了身素白旗袍,发间簪着朵青莲:“会长可还记得,二十年前你为夺家产,派人烧死我娘?”说着扯开衣襟,心口处有道狰狞疤痕,“那夜我逃至龟灵庙,是龟甲青光护住我心脉,红鲤精魄借体重生。”

会长脸色骤变,东洋阴阳师却狞笑着抛出符咒。

符咒化作火龙扑向少女,却被她周身青莲挡下。

阴阳师见状大惊:“你竟融合了红鲤精魄与龙气?

不过……”他突然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符,“我以东洋秘术,唤你前世记忆!”

少女只觉头痛欲裂,前世种种如潮涌来:她本是龙宫三公主,因爱上凡人被囚禁寒潭。

林状元前世醉酒时,曾见过潭中囚禁的她,随口说了句“这般美人,若能相伴读书该多好”。

这句话被夜叉利用,告发她私通凡人,害她被抽去龙筋。

“原来如此……”少女踉跄后退,忽见神龛龟甲飞来,没入她心口。

龟甲金纹与心口疤痕融合,化作道龙形印记。

她双目泛起青光,周身气势暴涨:“尔等为私欲掘我华夏龙脉,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何为正气!”

说罢广袖轻扬,满庙香火化作金龙。

金龙长啸着冲向阴阳师,所过之处符咒尽碎。

阴阳师慌忙抛出面铜镜,镜中映出少女前世受刑景象。

少女身形一滞,金龙顿时暗淡三分。

“公主莫要中计!”红鲤虚影自她体内浮现,“当年夜叉篡改你记忆,让你以为林状元害你。

其实他醉酒那夜,是替你挡了夜叉致命一击!”说着指尖轻点少女眉心,真相如潮水般涌来。

少女这才忆起:前世她被囚寒潭时,曾见林状元醉闯龙宫。

夜叉欲杀他灭口,是她暗中相助。

林状元临走前将半片龟甲投入寒潭,说:“若他日有难,此甲可护你周全。”后来夜叉篡改她记忆,让她以为龟甲是囚禁她的枷锁。

“好个夜叉!”少女怒喝一声,心口龙形印记大亮。

金龙重新焕发光彩,将阴阳师吞没。

会长吓得瘫坐在地,却见少女指尖凝出滴心头血,滴在龟甲上。

龟甲金纹暴涨,化作道光柱直冲云霄。

光柱中现出龟灵身影,它对少女笑道:“公主终于觉醒。

当年林状元以正气护你,今日你当以龙气护国。”说罢龟甲化作流光,没入少女体内。

她只觉浑身充满力量,抬手间便将商会地契烧成灰烬。

“从今往后,这庙便是护国正气堂。”少女声音清越,响彻云霄,“凡敢动龙脉者,形同此碑!”说着并指为剑,斩向庙前石碑。

石碑应声而裂,断面光滑如镜,映出东洋人丑恶嘴脸。

抗战爆发那年,少女突然消失。

有人说在东海见过她,身着龙鳞战甲,率领万千鱼虾与东洋战舰作战;也有人说在昆仑山巅见过她,与龟灵并肩而立,守护着华夏龙脉。

但龟灵庙的香火从未断绝,每逢月圆之夜,仍有人看见红衣少女在泉边起舞,足尖点过处,青莲绽放如星河。

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有位考古学家在龟灵庙遗址下发现密室。

密室中供着半片龟甲,甲上金纹组成幅星图,正是当年林状元见过的龙宫星象。

更令人惊奇的是,密室墙壁刻满诗句,字迹铁画银钩,与林状元手迹一般无二。

考古队正要细看,忽听得密室深处传来清越歌声。

循声而去,但见泉眼处坐着位红衣女子,正将朵青莲别在鬓边。

她抬头望向考古队,眸中青光流转:“诸位可要听个故事?

关于千年正气,关于家国大义……”

此事上报后,政府决定重建龟灵庙。

新庙落成那日,八方百姓云集。

但见庙前清泉突然沸腾,升起道水幕。

水幕中现出林状元、龟灵与红鲤身影,他们携手走向云海深处,身后跟着万千鱼虾,皆朝着东方朝拜。

有位老学者突然跪地叩首,颤声道:“我明白了!

这龟甲不是神器,是华夏儿女的脊梁;这龙气不是法术,是民族不屈的魂魄!”众人闻言恍然,忽见新庙飞檐上亮起道青光,与当年龟甲光芒一模一样。

二十世纪末,有位东洋学者来庙中考察。

他盯着神龛上的龟甲看了半晌,突然用汉语吟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说着掏出半片龟甲,与庙中龟甲严丝合缝。

众人这才知晓,这东洋人竟是当年阴阳师的后代,他带着祖传龟甲来此,只为完成先祖未竟的忏悔。

是夜,老学者梦见林状元与红鲤。

林状元手持书卷笑道:“正气无国界,善念通古今。

望尔等将此精神传遍寰宇。”红鲤则将朵青莲别在他发间:“这莲子能净化邪祟,带回去种在贵国神社前吧。”

此事传开后,龟灵庙声名远播。

每年都有东洋学者来此朝拜,他们在庙前种下樱花树,却见树根自动绕开泉眼——原来那泉眼直通东海龙宫,是华夏龙脉的命门所在。

有位高僧见此奇景,在庙墙上题诗云:

“千年龟甲镇龙魂,一曲正气贯古今。

莫道人间无神迹,且看青莲渡东瀛。”

如今龟灵庙已成世界文化遗产,庙前清泉永不干涸。

每逢重大节日,泉中便升起道水幕,播放着华夏五千年文明史。

孩子们在庙中嬉戏时,总能听见林状元与红鲤的朗朗书声;老人们在泉边下棋时,常看见龟灵化作老翁,在柳荫下教孩童识字。

而那半片龟甲,至今供在庙中神龛上。

每当风雨之夜,它便发出幽幽青光,与东海龙宫的龙吟遥相呼应。

有位守庙人曾说,他见过林状元与红鲤的转世——那是一对年轻情侣,常在月圆之夜来庙中祈福,男子手持书卷,女子发间簪着青莲,眉眼间依稀可见千年前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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