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选错山向招灾祸?龙脉真穴藏三特征,得此可保三代平安!

147小编 113 2025-08-25

古时有云:“葬者,乘生气也。” 寻常百姓信祖坟山向定家族兴衰,富贵人家更视风水为传世根基。那时节,州府间若有家族连遭祸事,乡邻便会窃议:“怕是阴宅犯了煞。” 风水之说,似虚似实,却在千百年的光阴里,缠绕着每个家族的荣辱。

厉家曾是青州望族,三代为官,良田千亩。可近三年来,先是长房公子坠马断腿,再是商铺莫名失火,如今连家宅都频发怪事 —— 夜半总能听见砖瓦碎裂声,井水无故泛起黑沫。老管家捧着祖传的风水秘卷,枯指颤抖:“少爷,怕是祖坟山向真的出了问题。”

十七岁的厉天辰站在祠堂前,望着供桌上蒙尘的祖宗牌位,指尖攥得发白。他自幼饱读诗书,本不信鬼神之说,可家族日渐衰败的景象,却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或许,那些被他嗤笑的风水古训,真藏着拯救厉家的密钥?

厉天辰生得眉目清朗,眉宇间却总凝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郁。他是厉家独苗,父亲早逝,母亲卧病在床,偌大的家业实则由老管家支撑。此刻他正坐在书房,案上摊着《青囊经》,墨迹被指腹摩挲得发亮。窗棂外的石榴树落了片枯叶,恰好飘在书页的 “风水” 二字上。

“少爷,药熬好了。” 老管家福伯端着青瓷碗进来,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缕。他看着天辰眼下的青黑,轻声叹道:“您这几日都没睡好,身子骨要紧。” 药碗边缘凝着细汗,散发着苦涩的艾草香。

天辰抬头,接过药碗却没喝,反而问:“福伯,您说祖父当年选的祖坟,当真没请名师看过?” 福伯愣了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当年老太爷急着迁坟,只请了邻县的王风水,听说那人后来疯癫了,逢人就喊‘地龙翻身’。”

药香混着书房的墨味,在空气中弥漫。天辰想起三个月前,母亲咳着血说的话:“辰儿,厉家不能断在你手里。” 那句话像针,时时刺着他的心。他将药一饮而尽,苦涩从舌尖漫到喉头,竟比去年冬日的雪水还要凉。

次日清晨,天辰揣着祖传的黄铜罗盘,带着福伯往城郊祖坟去。山路崎岖,晨露打湿了布鞋,草叶上的露珠滚落在裤脚,凉丝丝的。远远望见祖坟的青石碑,被荒草半掩着,碑顶还落着个破旧的鸟巢,与记忆中整洁的模样判若两地。

“往年这个时候,早该除草培土了。” 福伯佝偻着腰拨开杂草,枯瘦的手指被荆棘划破,“今年开春后,来这儿的家丁都染了怪病,要么起疹子,要么头晕。前儿个老张头还说,夜里见坟头有蓝光飘着。”

天辰蹲下身,罗盘的指针在掌心疯狂转动,并非平稳的顺时针,而是忽左忽右地乱颤,铜盘面的刻度都被磨得模糊。他指尖按在 “壬” 字刻度上,指腹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涌动。

“不对劲。” 他皱眉,指尖抚过墓碑底座,摸到一块松动的石片。撬开石片,下面竟压着半截锈蚀的铜钱,边缘还缠着黑丝线,丝线末端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这是镇煞之物,怎么会被埋在这儿?”

福伯脸色骤变,声音发颤:“怕是有人动了手脚!前年少爷您还小,有伙蒙面人夜里闯过祖坟,当时只当是盗墓贼,现在想来……” 他话没说完,却已让天辰心头一紧,指尖的铜钱边缘竟有些发烫。

天辰没说话,起身环顾四周。祖坟背靠的山岗光秃秃的,不见苍松翠柏,反而有几处新的滑坡痕迹,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碎石。按《葬书》所言,“山有来龙,水有去脉”,这山岗走势涣散,像条断了的蛇,毫无聚气之象。

回程的路上,天辰一言不发。路过山脚的土地庙时,庙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沙哑的诵经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他推门进去,见一个瞎眼老道正摸着香灰算命,卦签散落一地,竹签上的字迹都被磨平了。

“先生,求一卦。” 天辰递过三枚铜钱。老道接过铜钱,枯瘦的手指在钱面上摩挲,指尖的老茧比罗盘的刻度还要硬。“问家宅,还是问阴宅?” 老道的声音像砂纸擦过木头,带着山里的潮气。

天辰心头一震:“先生如何得知?” 老道轻笑,笑声像枯叶摩擦:“你身上带着坟土气,罗盘的铜锈味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况且你印堂发暗,必是阴宅犯了煞。” 他将铜钱掷在龟甲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卦象落地,是 “地火明夷”。老道摸着卦象,缓缓道:“阴宅坐向错位,气口被堵,犹如人被扼喉,不出三年,家宅必败。你看这卦象,离火在下,坤土在上,火被土压,如何能旺?” 他指尖点着卦象,指甲缝里还沾着香灰。

天辰攥紧拳头:“可有解法?” 老道却摇摇头,从袖中摸出片枯叶:“龙脉真穴难寻,需得有慧根者,方能识破天机。这青州地界,真正的地龙脉藏在云雾深处,寻常人看不破的。” 枯叶在他掌心轻轻颤动,像是活物。

离开土地庙时,日头已升至半空。天辰回头望,老道正站在庙门口,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像一截枯木。福伯在旁说:“这老道怕是江湖骗子,少爷别当真。” 天辰却将老道的话记在心里,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罗盘边缘。

回到家,天辰翻遍了藏书楼,在积满灰尘的木箱里找到一本泛黄的《堪舆要诀》。书页边角残破,虫蛀的孔洞里还藏着几粒干硬的虫屎,字迹却清晰,用朱砂标着重点,其中一页写着:“龙脉真穴有三征:气如游丝缠山峦,土若脂膏凝露珠,风过林梢无喧声。”

他反复诵读这三句,却不解其意。正沉思时,院外传来喧哗声,夹杂着木器碎裂的声响。管家匆匆进来禀报:“少爷,粮仓塌了一角,压坏了不少粮食!更奇的是,粮仓梁柱上竟长出了白色的霉斑,像是被水泡过一般!”

天辰心里一沉,连日来的怪事接踵而至:先是账房先生算错账目亏了银子,再是后院的井水泵出腥臭的黑水,如今连粮仓都出事了。难道真如老道所说,灾祸已无法避免?他指尖掐着《易经》的卦诀,却算不出半分生机。

夜里,天辰坐在母亲床前,看着她沉睡的容颜。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她鬓角的白发又添了许多,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他握住母亲枯瘦的手,轻声说:“娘,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窗纸哗哗作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拍打着窗棂。天辰起身关窗,却见窗台上落着几片枯叶,叶面上还沾着泥土,像是从坟地方向吹来的。夜风带着寒意,让他脊背泛起一层细汗。

天快亮时,天辰终于睡着,却做了个怪梦。梦里他站在一座云雾缭绕的山上,看见一条金龙从地下钻出,鳞片上沾着红土,盘旋着往东南飞去。金龙飞过的地方,草木繁盛,溪水潺潺。他想追上去,却被一块巨石挡住,巨石上刻着 “子午错位” 四个大字。

惊醒时,冷汗浸湿了中衣。天辰坐起身,借着晨光在纸上写下 “子午错位”。祖父的祖坟坐向是子山午向,难道问题出在坐向上?他想起《堪舆要诀》里说:“坐向错一分,灾祸缠三代。” 心不由得揪紧了,像被麻绳勒住一般。

吃过早饭,天辰再次带着罗盘去祖坟。这次他仔细测量坐向,罗盘的指针果然微微偏西,并非正子午向,偏差了约莫三寸。他蹲在坟前,用手挖开表层的土,土块干涩坚硬,捏在手里一捻就碎,连草根都少得可怜,像是被火烤过。

“正常的坟土该是湿润的,哪怕天旱也该有潮气。” 天辰喃喃自语,将土块凑到鼻尖闻了闻,竟有一丝淡淡的腥气,像是腐烂的草根味。福伯在旁说:“去年秋天下过几场大雨,这儿却没存住水,都顺着坡流走了,冲得墓碑底座都露出来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背着药篓的樵夫路过,见他们在坟前忙活,驻足道:“这坟地邪门得很,去年我在这附近砍柴,看见过绿光从土里冒出来,跟鬼火似的,还听见地下有嗡嗡声,像是蜜蜂窝。”

天辰眼睛一亮,追问:“绿光?在哪个位置?” 樵夫放下药篓,用砍柴刀指着坟后百米处的山坳:“就在那边,不过我只见过一次,后来再去就没了。那地方邪乎得很,连野兽都不往那儿去,草长得比人还高。”

谢过樵夫,天辰立刻带着福伯往山坳走。山坳里长满了荆棘,走起来格外费力。天辰用柴刀劈开一条路,手心被磨出了血泡,鲜血染红了刀柄。越往里走,空气越湿润,草木也渐渐茂盛起来,连阳光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拿出罗盘,指针不再乱颤,反而稳定地指向山坳深处,铜针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天辰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香,混杂着青苔和腐叶的味道,不像祖坟那边的滞涩。他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土块湿润柔软,捏在手里能成团,松开手却不沾泥。

“这难道就是书中说的‘土若脂膏’?” 天辰将土凑到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像是刚翻过的农田土。福伯也捏了捏泥土,惊讶道:“怪了,这土怎么比家里菜园的还肥?刚才在坟头那土,干得能搓出火星子。”

正观察时,福伯忽然指着前方:“少爷,你看那棵树!” 天辰抬头,只见一棵老松长在崖边,树干扭曲如盘龙,枝叶却向山坳倾斜,仿佛被什么牵引着。松针翠绿得发亮,与周围枯黄的草木截然不同,透着勃勃生机。

风从山坳外吹来,经过松林时,竟真的没了喧嚣,只剩下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天辰心头一动:“风过林梢无喧声…… 这便是第二征?” 他往前走了几步,风声果然更轻柔了,连衣袂飘动的声音都听得清晰。

脚下忽然一滑,天辰险些摔倒,低头一看,竟是一汪清泉从石缝中渗出,泉水清澈见底,水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像游丝般缠绕着岸边的青草,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雾气接触到皮肤,带着温润的暖意,与山外的寒气截然不同。

“气如游丝缠山峦!” 天辰激动得声音发颤,三征已见其二,只差最后一处验证。他沿着泉水往上走,走到一处平缓的坡地,罗盘的指针突然竖直向上,发出轻微的嗡鸣,铜盘面甚至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就在这时,福伯忽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白:“少爷,我…… 我有点喘不上气,这地方的气压得人难受。” 天辰连忙扶着他坐下,却见福伯指着他身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天辰猛地回头,只见刚才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山坳里的景象。

乌云压得极低,山风骤然变得凛冽,卷起地上的碎石打在脸上生疼。天辰护住福伯,眼角的余光瞥见坡地中央,竟缓缓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隐约透出金色的光芒。那光芒与梦中金龙的颜色一模一样,丝丝缕缕往上冒,缠绕着周围的草木,草叶瞬间变得翠绿欲滴。

《堪舆要诀》中 “气如游丝” 的景象,此刻活生生呈现在眼前。可就在光芒最盛时,缝隙里突然传出一阵低沉的嘶吼,像牛叫,又像雷鸣,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发颤。福伯瘫坐在地,指着裂缝颤声问:“少…… 少爷,那是什么?”

嘶吼声越来越近,震得脚下的土地微微发颤,连崖边的碎石都滚落下去,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天辰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将福伯往松树后面扶:“您先躲到松树后面!” 他自己则握紧罗盘,一步步靠近裂缝,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光芒中,隐约能看见一条粗壮的树根,盘虬卧龙般在地下延伸,根须上还沾着湿润的红土,土粒在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泽。树根微微搏动,像是有生命一般,每一次跳动都让地面发出轻微的震动,与罗盘的嗡鸣相呼应。

“这是龙脉的余脉!” 天辰忽然想起《青囊经》里的记载:“龙脉如活物,藏于地中,若被硬物所压,必生躁动。” 他盯着裂缝,忽然明白祖父的祖坟为何不吉 —— 正是压在了龙脉的支流上,像块巨石堵在河道里,阻断了气脉流通。

风更急了,乌云翻涌着遮蔽了日头,山坳里瞬间暗如黄昏。裂缝中的光芒忽明忽暗,嘶吼声中夹杂着石块滚动的声音,像是地龙在地下翻身。天辰忽然想起老道的话:“阴宅错位,气口被堵,需迁真穴方能化解。” 他咬咬牙,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朱砂和黄纸。

按《堪舆要诀》的方法,天辰用指尖蘸着朱砂,在黄纸上画出安龙符,符尾还特意点了三点朱砂,代表天地人三才。他手有些发抖,朱砂滴落在纸上,晕开小小的红点。当符纸贴近裂缝时,金光突然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

刚将符纸贴在裂缝边缘,光芒竟渐渐稳定下来,像被驯服的野兽般温顺了许多,嘶吼声也低了下去,变成沉闷的嗡鸣。天辰松了口气,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土地上,瞬间被蒸发成白雾。

福伯从松树后探出头,见险情稍缓,连忙拄着拐杖跑过来,裤脚还沾着泥土和草籽:“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动静,吓死老奴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说话时还在不停喘气,显然吓得不轻。

天辰指着裂缝解释:“这里才是真正的龙脉真穴,祖父的坟压错了地方,断了气脉流通。您看这裂缝里的红光,就是地脉之气在流动,被祖坟压住后积郁成煞,才让家里怪事不断。”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红土,土块细腻如脂。

“您看这土,” 天辰将土递给福伯,“书上说‘土若脂膏凝露珠’,就是这般模样。捏在手里温润不凉,还带着潮气,与祖坟那边的干硬截然不同。” 福伯接过土块,果然感觉手心暖暖的,土块里还凝着细小的露珠,晶莹剔透。

“再听风声,” 天辰侧耳细听,山风穿过松林,果然只有轻柔的拂动声,松针碰撞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这便是‘风过林梢无喧声’,聚气而不泄。风水讲究藏风聚气,这样的地势才能留住生气,滋养后人。”

福伯恍然大悟,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枯瘦的手指抚摸着湿润的红土:“原来如此!老太爷当年急功近利,听了王风水的片面之词,竟选错了地方。老奴还记得,迁坟那日就下了冰雹,砸坏了不少庄稼,当时只当是巧合……”

天辰站起身,望着远处的祖坟方向,沉声道:“必须尽快迁坟,否则等龙脉之气再次躁动,灾祸还会再来,到时候恐怕就不是破财生病这么简单了。” 他看了看天色,乌云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进山坳,裂缝的光芒已弱如烛火。

迁坟需选吉日,天辰翻查家中的黄历,手指划过密密麻麻的小字,最终选定三日后的巳时。“巳属火,火能生土,土为万物之母,此时迁坟最利安宅。” 他在日历上圈出日期,旁边还标注了 “忌申酉时,宜用青麻石为碑”。

他又请了镇上最好的石匠,重新打造墓碑,特意嘱咐用青灰色的麻石。“麻石质地细密,能聚气纳福,比常见的青石更适合龙脉真穴。” 石匠听了连连点头,说从未见过年轻人对风水如此懂行,还特意在碑底刻了三道浅槽,用来排水。

这三日里,天辰每日都往山坳去,观察气脉变化。裂缝已渐渐合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像大地的伤疤。周围的草木却长得越发茂盛,连泉水都比往日充沛了许多,水流撞击石块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在唱歌。

迁坟那日,天刚蒙蒙亮,天辰便带着家丁上山。祖父的棺椁起出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 棺木底部竟已腐朽,边角长出了黑色的霉斑,像被水泡过一般,与入土不过十年的光景极不相称。几个年轻家丁吓得后退几步,脸色发白。

“阴气太重,难怪家里不安生。” 福伯捂着鼻子叹气,指挥家丁用新布包裹棺椁,“快抬到山坳去,别让煞气沾了别处的土地。” 棺木很轻,抬棺的家丁都说,比同尺寸的空棺还要轻,像是里面的东西被什么吸走了。

抬棺的家丁刚要往山坳走,天辰却拦住了:“等等。” 他拿出罗盘,测了测山坳的坐向,又对照《堪舆要诀》仔细推算,“真穴需坐壬向丙,兼子午三分,这样才能正通气口,与龙脉之气呼应。差一分都不行。”

在天辰的指挥下,家丁们调整着棺木的朝向,每挪动一寸,天辰都要核对一次罗盘。直到指针稳稳停在壬丙线上,铜针不再颤动,他才点头:“可以了。” 此时朝阳正好升起,金光穿过松林,照在棺木上,暖洋洋的。

棺椁入土时,怪事又发生了。刚填上第一抔土,天空竟飘起细雨,雨丝细密如愁绪,落在坟头的新土上,瞬间被吸收,土面上凝出一层薄薄的露珠,晶莹剔透。家丁们啧啧称奇:“刚还晴天,怎么突然下雨了?这雨还只下在坟头周围!”

天辰却笑了,这正是 “土若脂膏凝露珠” 的验证。他抓起一把新土,土中混杂着细小的草根,湿润却不泥泞。雨下了片刻便停,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照在新立的墓碑上,反射出温润的光泽。山风拂过松林,送来阵阵清香,再无往日的萧瑟。

迁坟后第三日,家里的怪事果然停了。粮仓塌落的地方,工匠修缮时竟在地下挖出一坛银子,元宝上还刻着厉家的族徽,想来是早年埋下的应急之物。母亲的咳嗽渐渐减轻,能扶着墙下地走动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天辰站在院中,看着阳光洒满庭院,墙角的青苔都泛着绿光。账房先生笑着来报,说之前亏空的账目竟有商户主动补还,说是算错了数目。连后院的井水都变得清甜,家丁们打水时还能看见水底的游鱼,活蹦乱跳的。

可他总觉得还有事没做完。夜里,他又梦到了那座云雾山,这次金龙没有飞走,而是盘旋在他头顶,吐出一颗明珠。明珠落在他手中,化作一本残破的书,正是祖父当年留下的迁坟记录,书页上还有祖父的批注:“王风水言辞闪烁,恐非真才。”

天辰惊醒后,连忙去书房翻找。在一个旧木匣里,果然找到了泛黄的纸卷,用红绳捆着,上面盖着厉家的朱印。纸卷上写着祖父迁坟的缘由:当年王风水说山岗有 “回龙顾祖” 之象,却在收了重金后连夜离开,再无音讯。纸卷末尾,还画着一幅潦草的地图,标记着山坳的位置。

“原来祖父当年也怀疑过。” 天辰看着地图上的标记,与自己找到的真穴分毫不差。他忽然明白,所谓风水,并非全然的迷信,而是古人对地理环境的观察与总结 —— 真穴所在,往往水土丰美,能让逝者安宁,生者安心,自然家族兴旺。

几日后,天辰再次去土地庙,却发现老道已不在。庙祝是个瘸腿的老汉,见他来便笑着说:“老道三天前就走了,留下话给你,说厉家公子慧根深种,已得真穴,无需再寻他。还说‘风水助善不助恶’,让你好自为之。”

天辰望着空荡荡的庙宇,神像前的香炉里还插着半截香,青烟袅袅升起,在阳光下散成细雾。他对着空庙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时,听见庙后传来松涛声,像是老道在低声诵经,又像是龙脉在地下轻吟。

秋分时,厉家按习俗祭祖。新坟前已长满青草,墓碑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周围种上了松柏,郁郁葱葱。天辰带着母亲和福伯前来,供桌上摆着刚收获的谷物和鲜果,香气袅袅,引来几只麻雀落在坟前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母亲站在坟前,脸色红润了许多,她抚摸着墓碑轻声说:“老太爷,您安息吧,厉家会好起来的。” 风过林梢,松柏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祖先的回应。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连皱纹都舒展开了。

天辰看着母亲的笑容,又望向远处的山峦,心中一片安宁。他忽然发现,山坳的方向隐约有紫气缭绕,像条玉带缠绕在山间,与《堪舆要诀》中 “紫气东来为吉兆” 的描述一模一样。福伯也看见了,捋着胡须笑道:“是好兆头,是好兆头啊!”

冬日来临前,青州知府亲自登门,送来一块 “德门吉庆” 的匾额。知府是个体态微胖的中年人,穿着藏青色官袍,进门就拱手笑道:“厉公子年轻有为,用挖出的银子修了城郊的石桥,方便了百姓通行,实在是功德无量。”

天辰送走知府,回到院中,见福伯正在晒书。《堪舆要诀》被放在最上面,阳光晒得书页暖暖的,散发出陈旧的纸香。福伯见他回来,笑道:“少爷,您看这书,现在读着越发有滋味了。老奴前日才看懂‘水曲则财聚’,难怪咱家后院的井要修在拐角处。”

天辰拿起书,翻到 “龙脉三征” 那页,忽然明白:所谓 “气如游丝”,是说环境的生机盎然;“土若脂膏”,是说水土的丰沃滋养;“风过无声”,是说地势的安稳无虞。这哪里是玄学,分明是古人对宜居环境的总结,藏着对子孙后代的期盼。

除夕夜,厉家张灯结彩,久违的笑声回荡在庭院里。母亲坐在主位,看着满桌的饭菜,又看看天辰,眼里满是欣慰。家丁们也难得放松,在院里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驱散了往日的阴霾。天辰举起酒杯,敬了母亲,又敬了福伯:“新的一年,愿厉家平安顺遂。”

窗外烟花绽放,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院中那棵新栽的桂树。天辰知道,家族的兴衰,从来不止靠风水,更靠人心。龙脉真穴能提供庇护,可若后人不行善积德,再好的风水也无济于事。就像那石桥,方便了别人,也为自己积了福缘。

开春后,天辰将《堪舆要诀》重新整理,用娟纸抄写了一份,在末尾添了一段话:“葬者,非独恃山川之势,更在存仁心、积善德。龙脉真穴,不过是天地馈赠的厚土,唯有敬天爱人,方能保三代平安。若失了人心,纵有真龙宝地,亦难挡灾祸。”

他将书妥善收好,不再沉迷风水之术,而是专心打理家业,救济乡邻。厉家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不仅恢复了往日的兴盛,更赢得了青州百姓的敬重。人们都说,厉家是积了阴德,才得了真穴庇佑,连路过的货郎都要在厉家门口歇歇脚,讨碗水喝。

天辰偶尔会去山坳的祖坟看看,那里草木丰茂,溪水潺潺,风吹过松林,永远是轻柔的声响。他知道,所谓的 “三代平安”,从来不是靠风水的神秘力量,而是这片土地的馈赠,和后人对善良与责任的坚守。就像那龙脉之气,唯有流动方能生生不息。

厉家的兴衰,印证了风水之说背后的深意 —— 非鬼神之力,实乃天地人三者的和谐。祖坟选错山向,是违背自然之理;寻得龙脉真穴,是顺应环境之道。而真正让厉家重兴的,不仅是水土丰美的真穴,更是厉天辰的担当与善举。

龙脉三征,征的是山川之气,更是人心之仁。所谓 “保三代平安”,不过是告诫后人:敬天地,爱众生,守本心,方能在岁月流转中,让家族的根脉如龙脉般绵延不息,生生向荣。风水终究是外物,唯有德行方能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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