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奇闻异事:不怕屋后塘,就怕抬轿房

147小编 99 2025-08-31

“老辈人说,修房盖屋,最怕四面临路的‘抬轿房’,宁可屋后临臭水塘,也不能住那‘轿子屋’……”村尾老槐树下,头发花白的刘老汉抿着烟袋,目光悠远地望着村子东头张老汉那崭新的宅院。

提起“抬轿房”这三个字,连树下最爱笑闹的孩子也会瞬间安静下来,村里年纪大的人更是脸色一变,仿佛沾着了什么不祥的秽物。

而东头那座院落的主人张老汉,却正欢天喜地、满面春风地布置着他的新屋。这宅院修得确实气派,青砖垒起的厚实院墙比邻家高出不少,然而恰恰正是这高挑的院墙,使它四面皆被或宽或窄的土路紧紧包围了。如同一个孤岛,陷落在道路的包围之中,活脱脱一口孤零零的轿厢。

邻村那个在十里八乡以手艺精湛出名的老风水先生,曾拐着颤抖的拐杖,指着这宅子对张老汉反复唠叨:“四方有路环抱,如同悬空轿厢,此乃大凶的‘抬轿房’啊!压得人魂不安、运不济,老汉,这宅子,动不得……”

张老汉那布满沟壑的脸此刻却皱成一朵怒放的花:“呸!老学究,瞎嚼舌头!我看你是眼热!”他为了小儿子的亲事,图了这宅基地价格便宜便买下,哪里信这些个虚头巴脑的讲究?任凭老风水先生摇头叹息而去,他依旧喜滋滋地拾掇着,把儿子媳妇接进了这崭新的“轿厢”里,那红火的欢喜劲头,似乎能把所有不吉利的言语都烧个干净。

然而,他很快就烧不起来了。

先是某个深夜,一家人正睡得昏沉,却倏地被惊醒——黑暗中,一种沉甸甸、极有节律的“咚咚”闷响从脚下传来,仿佛真有人抬着重物,一步一步踏在地底深处朝宅院接近。“咚…咚…”步伐结实有力,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压力,直撞人心窝。张老汉惊坐起来,细听之下又悄无声息了,只有一颗心兀自跳得狂乱。他喘着粗气骂了句粗话,只当是野物在刨地洞。窗外夜色浓稠如墨,沉寂无声,似乎刚才只是错觉的一场梦。

次日一切如常,那沉沉的“咚”声也再未响起,张老汉很快便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只当是自己听岔了。

真正让张老汉那点强装出来的踏实彻底灰飞烟灭的,还是第二晚发生的事。更深露重,村中寂然无声,他再次从不安稳的梦中惊醒。先是身下床板传来诡异的震动,像是有什么在撬动地基;紧接着,清晰至极的脚步声“咚…咚…”地在耳边响起,这次更为真切——它们仿佛已不再深埋于地底,而是就在院墙外那条环抱的土路上来回逡巡着!每一步落下都敲打着深寒的恐惧,带着非人的空茫。更可怕的是那抬杠的吱呀声,朽木摩擦,刺耳而悠长,听得人浑身骨头都在发酸发冷。一家人挤在屋子的炕上,不敢点灯,只觉得那“看不见的轿子”正绕着宅院,一圈又一圈地走着,黑暗中脚步声与吱呀声反复搓磨着他们的神经。

院外老树上归巢的乌鸦不安地扑棱着翅膀,发出短促凄厉的嘶哑鸣叫。

“爹!”小儿子拽住他的衣角,声音抖得不似人声。媳妇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无声的瑟缩传过来,每一寸都在诉说刻骨的惧意。

冷汗浸透了张老汉后背单薄的褂子,他死死盯着那扇薄薄的、唯一挡着他与屋外那诡秘声响的房门。那些声音并未进屋。天亮时分,一切又归于死寂。窗纸透出灰蒙蒙的熹微晨光。昨日还能自欺欺人的“野物”之说,此刻像块冰疙瘩沉甸甸堵在心头,这“抬轿房”的邪性,怕是真的……他枯坐床边,直到鸡叫三遍。

第三夜,黑暗愈发浓重,成了凝结的墨。张老汉几乎没阖眼,半靠在冰冷的墙上,竖着耳朵,浑身每一块肌肉都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这一次,等待他们的不再是“轿子”绕行,而是彻底的“登堂入室”。

床板猛地一震,仿佛被无数无形的手凶悍地向上抬了一下!沉闷的踏步声不再是自远而近,而是就在屋子里响起,“咚!咚!咚!”,沉重地砸在脚下的每一寸地面,甚至带着一种要将整个屋子生生扛起的、霸道而蛮横的力量!

张老汉感到自己僵硬的肩头,倏地一沉!像有两根冷硬冰凉、棱角硌人的木杠子,狠狠地、毫无预兆地压了上来!冰冷的沉重感穿透皮肉,直钻入骨髓深处。

“呃啊——!”他喉咙里发出短促凄厉的抽气声,那重压瞬间逼得他脖颈歪斜,整个人矮了半截!

“爹!”儿子惊得魂飞魄散地扑过来搀扶。媳妇则瘫软地倚在墙角,只发出小猫似的、压抑到极点的呜咽声。

屋子里弥漫开一种浓重得像铁锈、又仿佛刚掘出的地下陈土的腥气。在这令人窒息的腥寒中,那腐朽杠子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愈发尖利刺耳,响彻整个黑暗的空间。无形之轿,终于不再门外徘徊,悍然压上家中主人的肩头。

这一次,张老汉连痛骂和遮掩的力气都没有了。老风水先生“压魂折寿”的话语,此刻成了悬在他头顶的冰锥,森寒刺骨,仿佛下一刻就要锥顶而落。

第四天破晓时,张老汉强撑起那被看不见的重物压得散了架的身子,一步一踉跄,每一步都带着骨头深处磨出的酸响,终于,他挪到了邻村李木匠那厚重的黑木大门前。李木匠家世代都是修缮老宅的行当。张老汉没敲响门环,只是靠着冰凉的石门墩滑坐下去,像一片被秋霜打蔫了的老叶,脸灰败得跟灶膛里扒拉出来的冷灰一般无二。

“老哥,救我全家……”声音嘶哑干裂,气息微弱得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气。他把这几夜那看不见的重压、那催魂般的脚步声、那肩上冰硬的木头杠子滋味、那令人作呕的土腥气,一股脑儿倾倒在刚迈出门槛的李木匠脚下。

李木匠的眉头拧成了大疙瘩,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深深的纹路里嵌满了凝重。“老哥啊,我爹活着时就常说,‘不怕屋后塘,就怕抬轿房’,那宅子,悬在半空中的轿厢,不沾地气,最招……邪乎啊。”他顿了顿,沉沉叹了口气,“那是地下的东西,错把你这房当轿子抬了,当你的肩头当了轿杠!压在你肩上抬轿的,能是些啥呢?”

张老汉布满血丝的眼里,一片死气沉沉的浑浊中,终于艰难地挣扎出一丝比烛火还微弱的企求:“还……有救吗?”

“试试看吧,”李木匠的声音如同从一口深井中抛出,“只求压断那些‘轿杠’,兴许能断掉这邪门的牵扯。”

当天日头正毒时,张老汉顶着白花花的日光,感觉却驱不散骨髓里的寒冷。李木匠蹲在宅院的四个角落,刨出深深的坑穴,沉默地埋下四根截得异常沉重的老桃木桩——桃木,传说中最能辟邪祛秽的木头。桩头入土的一瞬,李木匠抄起大号铁锤,重重地锤了下去!沉闷的敲击一声接一声,回荡在燥热却凝滞的空气里。

木桩一点点深入土里,像是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对抗进行无声地角力。李木匠手臂上的肌肉绷紧,青筋暴起,汗水滚进他紧皱的眉头里,带着盐渍的刺痛。每敲一下,都仿佛不是锤在木头上,而是狠狠抡在什么东西紧绷的神经上。

终于,在最后一次猛击后,张老汉似乎听到了一线几不可闻、仿佛朽木骤然断裂的细微“咔嚓”声,隐隐约约,却又极清晰地钻入耳膜深处。

那晚,张老汉一家在烛火通明的堂屋里,提心吊胆地熬着。蜡烛流了一夜的泪,烧尽了蜡油,只留下满桌凝固的泪痕。没有脚步声,没有抬杠的吱呀,肩上更没有那冰硬的压迫感。令人窒息的地气腥味也散了。

死寂的安宁终于降临,可张老汉还是枯坐了整夜,瞪着眼睛。窗外黎明灰白的光一点点舔上窗棂时,他像是刚从冰冷的河水里捞出来,全身还微微打着哆嗦。

张老汉颤巍巍走出门,想去看看那东、南、西、北四根曾被他视为救命稻草的桃木桩,脚步却凝滞在院中那棵老榆树的阴影里,那树冠张着浓密的手臂似的。他定在那里,只是长久地望着。日光斜照,勾勒出这被四条土路围困的院落清晰的轮廓——像口孤零零的轿厢,悬在半空,再无依托。

打那起,宅子再没传出过鬼祟声响。

可张老汉的脸却就此冻在了一个僵冷的状态。那场夜的挣扎与重压,仿佛在他骨髓深处刻下永不愈合的裂痕。每当黄昏,村里人总能看到张老汉挪到那几根深埋在地下的桃木桩旁,一言不发地站着。他似乎还在聆听,听那泥土深处,是否仍有朽木断裂后残留的呻吟在细碎蔓延。没人问他到底听见了什么,只是当目光扫过他肩上时,总觉得那儿残留着某种无形的、沉重的印记,压得他终年佝偻如承重担。

直到很多年后,村里老人讲古,提到那“抬轿房”的旧事,末了总要压低声音念叨一句:“那些虚妄的东西啊,从来靠人心里的‘贪’和‘倔’活着,人一旦先让出了自己的魂当轿杠,鬼神才敢来上手压个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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