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撤地设市的大潮过后,目前仅存七个地区,都位于边境地区

147小编 118 2025-09-02

那些年头,“地区”可是个有分量的词,现在小年轻们一提,十有八九会看你一脸懵。早些时候,饭桌上一聊到“在哪上班啊”,有人答——“地区行署”,你就知道这是正儿八经体制内的人。可现在,你再说“我在地区”,多半得补一句“哦,是大兴安岭那个地区,不是咱县里的地区”。时代变了,这个词在不少人的记忆里被一点点搁浅。到底是什么风水轮流转,让“地区”从红红火火到只剩七个?这事儿值得翻出来絮叨絮叨。

要说“地区”这个行政单位,吧,也没咱们今天想得那么高大上。它虽然挂个“地级”,其实并不算咱宪法里的正式角色,说起来更像是省里的一个分店,派个人坐镇管着下面的县区。专员是谁,那都是省里一声令下,直接安排,不兴那些人大选举的繁琐。据说还不用设专门的人大政协,顶多让上头派来个代表小组,帮着盯盯事儿。你想想,气氛应该很像陪老领导下乡,总带着点“省城来的干部”,跟地方打八竿子都拽不上。

但话又说回来,很多地方当年都设了地区,这在八十年代的中国特别普及。你家亲戚凑热闹,逢年头还互相打听,“他分去哪个地区了?管几个县?”可到了后面,特别是九十年代,风潮一上来,“撤地设市”就俨然成了大势所趋。不少曾经让人仰望的地区,一夜间改头换面,成了地级市。那些老牌“地区行署”牌子,像是超市关门时的灯——渐暗渐冷,只剩门口几个保安还摸摸鼻子吁口气。

要说这改革也不是凭空来的。那几年中国人都钻营着“现代化”,城市变大了,交通起来了,大家觉得老“地区”这摊子事太分散,行政套娃似的,反而添麻烦。撤了,合成一座市,牌子亮堂,人也好管理。可惜的是,那些曾经在地区行署里端茶送水的小青年,也像是跟着老建筑一起消失在大风里。偶尔他们跟你讲起当年,也不过是一顿酸甜苦辣,带点感慨:“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热闹,但日子过得踏实。”

可有意思的是,七个“地区”硬生生地留了下来。也不是因为谁多固执,主要还是地理和民族的事儿缠着——你想黑龙江那片大兴安岭,天高地远,林子那么大,挨个县合起来人烟还没一座二线城市多。这地方,给你设个市,光管理就得把人累趴下。塔城、阿勒泰什么的,更别说了,一望无际,蒙古包和胡杨林比楼房还多。管这些地儿,得靠大区抓大面,省里直接派个人过来,省得层层下传、消息还堵在中途。

说到专员这个角色,说白了也挺尴尬。他既不是市长,也不像县委书记,和人大政协没啥直接关系,就是省里面的“机场代表”——随叫随到。许多人干了几年,天天收集各县的小报告,遇上民族节日,还得带头张罗。外人看着风光,其实压力忒大:既要服从省里头儿,也得让地方服贴,像个在两头跑腿的中介,夹在中间说话还得分寸拿捏。深夜回家想起,或许他心里也泛酸——外地人喊他“专员”,可当地百姓还是习惯叫他“行署领导”,多少带点儿疏离感。

再说这检察院,地区这层又不是本院,完全是省级检察院给安插来的。你在某个边远地儿,碰见检察分院的大门,别以为能探出什么特权来,实际都是省里派下来的“临时工”。大家习惯了也就不多问,反正只要不出大事,谁都懒得细究这些官衔。

不过别看“地区”如今剩得稀少,可各自都挺有性格。有些地方马路两边,会挂着“地区行署”牌子,附近是小市场、牛肉串店、偶尔还能看到几个穿制服的干部在吃早点。你要是耐心听街坊聊家常,就会发现:这里的人对“地区”没有太多崇拜。大家更关心桑塔纳开到不好走的路上会不会刮底盘,或者行署大院的供暖哪天才彻底热起来。行政区划变来变去,生活的事,还是跟地气挂钩。

阿里地区,塔城地区、和田、喀什……这些名字,像地图上的留白。始终夹在城市和自然之间,既有边疆风,也打着民族烙印。那边的老人一提“我们地区专员”,说话总要带点敬意,但心里更挂念下一场棉花收成怎么样。务实如他们,头衔再大,不如日子过得顺心。

最难管理的地儿,也往往被大浪潮遗忘、躲掉。也许,“保留”不是因为它有何权力或荣耀,而是现实逼着大家做选择。边境的路太远,山太高,雪太厚,民族太杂,管理得讲究方法。有时候行政架构不是型制,是妥协,是一份无奈。

我小时候,也总想弄清楚,为什么我们县里没有“地区行署”,而邻省偏僻的亲戚家却有。后来才明白,行政规划背后,既有国家的算盘,更有生活的无常。它活在地图上,也活在每个在大院门口散步的老干部眼里。

也许某一天,“地区”会彻底消失,连同那些老马路、灰旧宿舍楼一起变成回忆。可人们的日子还是过下去,管你是市,是县,是地区。就像北方冬天的风,吹得门牌掉了也没人特意弯腰拾起。真正的生活,总是在名字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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