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风水紧急预警,碑现青苔恐损子孙,五日不除大祸至!

147小编 126 2025-09-05

暮春的雨丝如牛毛般斜斜织着,将岑家洼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中。村西头那棵百年老槐树,虬结的枝干上挂着湿漉漉的绿苔,几片新叶被雨水打得微微颤抖。树下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油亮,三个老汉佝偻着身子蹲坐在上面,烟杆里的火星在雨雾中明明灭灭,像濒死的萤火。

穿蓝布短打的刘老汉猛吸一口旱烟,烟袋锅发出 “滋滋” 轻响,他吐着烟圈,声音被雨丝割得断断续续:“听说了吗?城东柳家祖坟出事了,这雨下了半月,他家坟头就没安生过。” 烟圈在他眼前散开,混着雨水打湿了他花白的胡须。

对面穿灰布长衫的张老汉捻着山羊胡,眉头拧成个疙瘩,指节敲着膝盖:“何止听说,昨儿去县城赶集,亲眼见柳家三小子扶着墙根走路,脸白得像纸糊的。有人扒着耳朵说,他家祖坟石碑上凭空长了层绿苔,滑溜溜的,看着就渗人,懂行的说是煞气缠上了,要祸及子孙呢。”

刘老汉将烟袋在石板上磕得梆梆响,烟锅火星溅起又熄灭,他朝村东头岑家小院的方向努努嘴:“咱们这地界,论看风水识煞气,也就岑太乙有这本事。只是这煞气邪门得很,听说前几年邻县王家也出过类似的事,最后家破人亡…… 不知岑先生这次能不能解得开?” 雨珠顺着槐树叶尖滴落,砸在三人脚边的泥地上,晕开一圈圈深色的涟漪。

岑太乙的青砖小院藏在村东头的竹林后,院墙爬满了紫色的牵牛花藤,雨后天晴时,花瓣上挂着的水珠能映出湛蓝的天。此刻他正坐在院中的竹制躺椅上,手里摩挲着个巴掌大的黄铜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随着他指尖的轻颤微微晃动。

年过四十的他,面容清癯如古松,眼角虽有细纹却藏着精光,颌下三缕短须用细麻绳轻轻束着,随风微动。他穿着件半旧的青色道袍,袖口磨出了浅白的毛边,却浆洗得干干净净,透着一股清冽的书卷气。

“师父,王大户家遣人来问,阴宅选址定在后天辰时可行?” 徒弟阿竹端着个粗瓷茶碗从屋里出来,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眉眼周正,只是眉宇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他将茶碗放在石桌上,见师父盯着罗盘出神,放轻了脚步。

岑太乙抬眼,接过茶碗抿了一口,茶汤清苦回甘,是后山采的野茶。“辰时阳气初升,本是吉时。” 他指尖点着罗盘中心的天池,“但王大户家祖坟坐壬向丙,属坎宫水位,辰时土旺,土克水,恐有相冲。让他改在卯时,卯属木,水生木,相生为吉。”

阿竹掏出个小本子记着,笔尖在糙纸上划过沙沙声:“那祭品方面,除了三牲,还需备些什么?” 岑太乙望着院外的竹林:“添些艾草和柏枝,艾草驱邪,柏枝安神,再让主家提前三天吃素净身,心诚则灵。”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着泥水奔跑,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岑太乙放下罗盘,眉头微蹙,这脚步声慌乱无章,恐是有急事。阿竹刚要起身去开门,院门板 “哐当” 一声被撞开,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

来人是村西的周二婶,她头上的蓝布头巾被雨水打湿,贴在鬓角,挎着的竹篮歪在臂弯,里面的鸡蛋滚出来好几个,在青石板上磕出细碎的裂纹。“岑先生!岑先生您快救救我家柱子!” 她声音带着哭腔,刚站稳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石板上发出闷响。

岑太乙连忙起身扶住她,指腹触到她手臂冰凉的湿意:“周二婶快起来,有话慢慢说,柱子怎么了?” 周二婶被扶到石凳上坐下,阿竹递过块干布巾,她胡乱擦着脸,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昨儿还好好的,今儿一早起来就说头晕,上吐下泻的,吃什么吐什么,请来的李郎中把了脉,说是查不出缘由,只让熬些米汤养胃,可柱子喝一口吐一口啊!”

她抓住岑太乙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岑先生,您说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前儿他去后山放牛,回来就说看见坟地里有白影飘着,当时我没当回事……” 话音未落,已经泣不成声。

岑太乙沉吟片刻,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先去看看柱子再说。阿竹,取我的桃木剑、黄符和铜钱,再带块艾草饼。” 他转身从墙上取下用红布包裹的桃木剑,剑鞘古朴,刻着简单的驱邪符咒,又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黄符和一小盒朱砂。

阿竹早已背好布包,里面装着罗盘、铜钱和一小捆艾草。三人匆匆往村西赶,雨后的土路泥泞难行,岑太乙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青色道袍下摆沾满了泥点,却丝毫未减速。

穿过两条窄窄的巷子,就到了周二婶家院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闹声,夹杂着女人焦急的哄劝。岑太乙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腥气。

屋内光线昏暗,窗户纸糊得厚厚的,只透进些许微光。炕上铺着粗布褥子,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蜷缩在上面,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头发黏在皮肤上。孩子娘正用一块粗布帕子给他擦汗,眼圈红肿得像核桃。

“岑先生您可来了!” 孩子娘见岑太乙进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在发颤。岑太乙走到炕边,示意她让开,伸手搭上柱子的手腕。男孩的皮肤滚烫,脉搏却微弱虚浮,时快时慢,毫无规律。

“脉象虚浮无根,却无阴邪之气。” 岑太乙眉头微蹙,又翻看柱子的眼皮,眼白布满血丝。他凑近闻了闻孩子的口鼻,一股酸腐的气味混杂着草药味钻入鼻腔。“舌尖泛红,似是中了暑气,可这春末夏初的,哪来这么重的暑气?”

阿竹在一旁插话:“师父,会不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周二婶连忙摆手,手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不可能!一家子吃的都是糙米饭配腌菜,连油星子都少见,哪有不干净的东西?再说他弟弟吃了都没事。”

岑太乙站起身,目光扫过屋内陈设。靠墙摆着个掉漆的木柜,柜上放着个缺口的陶罐,墙角堆着些农具,唯一显眼的是屋角的水缸,缸沿结着层薄薄的白霜。“这水是从哪挑的?” 他指着水缸问道。

“是村西头那口老井,都喝了几十年了,从没出过事。” 周二婶答道。岑太乙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碗水,放在鼻尖轻嗅,又伸出食指蘸了点水,放在舌尖尝了尝。水质清冽微甜,并无异味。“水没问题。” 他放下碗,眉头皱得更紧,“阿竹,取三枚铜钱来。”

阿竹连忙从布包里掏出三枚磨得发亮的铜钱,递给师父。岑太乙将铜钱握在手心,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如蚊蚋,隐约能听见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的字句。片刻后,他将铜钱撒在桌上,三枚铜钱呈 “川” 字排开,皆是正面朝上。

“怪事。” 岑太乙盯着铜钱喃喃自语,“无凶兆无吉兆,平平无奇。柱子这病,既非邪祟缠身,又非饮食失调,倒是蹊跷得很。” 他在屋里踱了两圈,木鞋底在泥地上踏出轻微的声响,忽然停在周二婶面前:“你家祖坟最近可有异常?”

周二婶愣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没…… 没什么异常啊。上月清明我还带着柱子他爹去添过土,除了草,当时看着好好的,墓碑也干干净净的,没见着什么不对劲的。” 岑太乙点点头:“明日我去你家祖坟看看,或许能找到缘由。”

回到小院时,暮色已漫过竹林,将青瓦染成黛色。阿竹帮着收拾家伙,见师父坐在竹椅上望着天边的晚霞出神,忍不住问道:“师父,您觉得柱子的病真跟祖坟有关?我听村里老人说,祖坟不安,后人遭殃,难道是真的?”

岑太乙拿起石桌上的罗盘,指尖摩挲着边缘的刻度:“风水之事,玄妙得很。祖坟如人之根基,根基不稳,枝叶自然枯萎。柱子这脉象古怪,不似寻常病症,总得从根上查查。” 他望着渐暗的天色,“清明至今已有月余,这期间风雨不定,难保不会生变。”

晚饭时,阿竹端上两碗糙米饭,一碟炒青菜,还有一小碗腌萝卜。岑太乙拿起筷子,却没动,只是盯着桌上跳动的油灯火苗。灯芯爆出个火星,映得他眼底忽明忽暗。“师父,您在想什么?” 阿竹扒着米饭,含糊地问道。

岑太乙回过神,夹了口青菜:“我在想周二婶说的话。她说清明去添土时一切正常,但方才她提到柱子前几日在后山看见白影,后山离她家祖坟不远,这两者或许有关联。” 他放下筷子,“明日卯时去王大户家的事,你代我去一趟,仔细记下穴位周遭的草木长势、水流走向,回来画给我看。”

阿竹咽下嘴里的饭,用力点头:“师父放心,我一定记仔细。对了师父,前儿去镇上买黄纸,听见人说城东柳家祖坟出事了,跟周二婶家情况有点像。他家祖坟石碑上长了层绿苔,也是家里孩子突然病倒了,上吐下泻的,跟柱子症状差不多。”

岑太乙眼神一动,身体微微前倾:“哦?竟有这事?你细细说说。” 阿竹放下碗筷,回忆道:“听杂货铺的李掌柜说,柳家是镇上的大户,做绸缎生意的。上月下了场大雨,之后他家祖坟石碑就开始长青苔,起初没在意,直到半月前,他家小儿子突然病倒,请了好几个郎中都没用,才想起去看祖坟。”

“那青苔长得邪乎,擦了又长,越擦越多,后来请了个风水先生去看,先生说是什么煞气入体,五日之内不除,恐有大祸。” 阿竹说得兴起,声音都提高了些,“师父,您说这两家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都是祖坟出事,都是孩子病倒。”

岑太乙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若有所思:“石碑长青苔本是常事,雨后潮湿,更容易滋生。但若是颜色暗沉发黑,擦之不去,那就有问题了。” 他看向阿竹,“明日看完周二婶家祖坟,你去趟城东,打听打听柳家的具体情况,尤其是那青苔的颜色、形状,还有他家孩子的症状。”

次日天刚蒙蒙亮,岑太乙就背着布包往村西的山坡走去。山路崎岖,晨露打湿了裤脚,带着微凉的潮气。周二婶家的祖坟在半山腰的一片松林里,四周松柏苍翠,按理说风水不错。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见掩映在松林中的坟冢。

坟冢用青砖砌了边缘,坟头覆盖着新添的黄土,显得整齐干净。岑太乙放下布包,取出罗盘平放在墓碑前,调整方位。罗盘指针稳定后,他俯身细看:“坐癸向丁,兼子午三分,属火局,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照后有靠,是块旺丁的好地。”

他目光扫过坟冢四周,忽然停在墓碑右侧。只见碑身靠近根部的地方,有一片巴掌大的淡绿色痕迹,像是刚长出的青苔,在灰白色的石碑上格外显眼。岑太乙心中一紧,快步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

那青苔颜色暗沉,带着灰黑色调,不似寻常青苔那般鲜亮翠绿。他伸手触摸,触手湿滑黏腻,指尖沾染了些许墨绿色的汁液,凑近闻闻,隐约有股淡淡的腥气,像是腐烂的水草味。岑太乙眉头紧锁,从布包里取出一张黄纸,在青苔上轻轻擦拭。

黄纸上立刻留下一道墨绿色的印记,边缘微微发黑。“果然有问题。” 他低声道,又起身查看坟冢四周,发现坟前的排水沟被枯枝败叶堵住了,雨水无法排出,在墓碑根部积了一小滩浑浊的泥水,水面漂浮着腐烂的落叶。

“水为财,亦为煞。” 岑太乙用树枝拨开排水沟的杂物,“排水不畅,污水郁结,煞气自然滋生。只是这青苔颜色诡异,恐怕不止排水不畅这么简单。” 正说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岑太乙回头,只见周二婶气喘吁吁地跑上山坡,头巾歪在脑后,脸上满是惊慌:“岑先生!不好了!柱子他…… 他抽搐起来了,眼睛翻白,喊也喊不应,您快回去看看!” 岑太乙闻言心中一沉,连忙收起罗盘:“走,回去看看!”

回到周二婶家,屋里已经乱作一团。柱子躺在炕上浑身抽搐,四肢僵硬,脸色发紫,嘴里吐着白沫。孩子娘抱着他的头哭得撕心裂肺,之前来的李郎中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束手无策。“岑先生您可回来了!” 孩子娘看见岑太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岑太乙上前按住柱子的手腕,只觉脉象紊乱如乱麻,微弱得几乎摸不到。“不好,煞气已入体。” 他低喝一声,从布包里取出一把小巧的桃木小刀,“快取碗清水来!” 周二婶连忙跑去水缸舀水。

岑太乙用小刀在柱子眉心轻轻划了个十字,伤口不深,只渗出几滴鲜红的血珠。他将血珠抹在指尖,按在柱子的人中上,同时口中念咒,声音急促有力。片刻后,柱子的抽搐稍稍缓解,但依旧昏迷不醒。

“阿竹呢?让他速去取我的朱砂笔和黄符!” 岑太乙抬头问道。周二婶抽泣着说:“阿竹小师父一早去王大户家了,说是您让去的。” 岑太乙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些黑色的粉末。他倒了些粉末在碗里,用清水调和成糊状。

“撬开他的嘴,灌下去。” 岑太乙对柱子娘说。柱子娘虽然害怕,但还是依言照做,将药糊一点点喂进柱子嘴里。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柱子的脸色渐渐缓和,呼吸也平稳了些。岑太乙松了口气,额头上已布满冷汗,道袍后背被汗水浸湿。

“岑先生,柱子他…… 他怎么样了?” 周二婶颤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岑太乙擦了擦汗:“暂时稳住了,但煞气已侵入肌理,若不除根,还会反复,甚至有性命之忧。” 他走到屋外,望着村西的山坡,“你家祖坟排水不畅,滋生煞气,石碑上的邪苔就是征兆,必须尽快清理。”

周二婶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岑先生求您救救我儿子,救救我们家!要多少钱我们都给,砸锅卖铁也给!” 岑太乙连忙扶起她:“周二婶快起来,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尽力。只是这煞气已有蔓延之势,需尽快处理。”

他沉吟片刻,说道:“今日巳时三刻,阳气最盛,是除煞的最佳时机。你让柱子他爹准备些艾草、桃木枝,再备三牲祭品,香烛纸钱。切记,让家里男丁随行,女眷留在家中,女子属阴,恐遭煞气冲撞。” 周二婶连连应下,连忙让人去准备。

巳时三刻,阳光透过松林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艾草的清香。岑太乙带着周二婶的丈夫和两个成年儿子来到祖坟前。他先是点燃三炷香,插在坟前的香炉里,焚香祷告,声音低沉肃穆。

随后,他让周二婶的丈夫用桃木枝蘸着清水,仔细擦拭墓碑上的青苔,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先人。阿竹则在一旁帮忙清理排水沟,确保水流顺畅。岑太乙取出黄符,用朱砂笔在上面快速画着符咒,笔尖划过黄纸发出沙沙声,符咒线条流畅有力。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岑太乙将画好的黄符贴在墓碑上,又取出三枚铜钱,分别埋在坟冢的左中右三个方位,用桃木枝轻轻按压,“以铜为阳,镇煞驱邪,愿先人安宁,后人安康。” 他绕着坟冢点燃艾草,浓烟袅袅升起,带着呛人的气味,将整个坟冢笼罩其中。

做完这一切,岑太乙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他望着墓碑上渐渐变浅的青苔印记,松了口气:“好了。煞气已除,回去好生照看柱子,明日再给他喝些艾草煮的水,不出三日便能好转。” 周二婶的丈夫千恩万谢,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块碎银子,硬要塞给岑太乙。

岑太乙推辞不过,只取了其中一块:“举手之劳,不必多礼。这些银子你拿去给柱子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周二婶的丈夫感激涕零,连连作揖。下山时,阿竹忍不住问道:“师父,那青苔真的是煞气所致?我看着跟普通青苔也差不多。”

岑太乙走在前面,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寻常青苔翠绿鲜亮,生于潮湿之处却无腥气。方才那青苔颜色暗沉,带灰黑之色,触感黏腻有腥气,是阴煞郁结所生,名为‘煞苔’,专吸生人阳气,尤其对孩童不利。” 阿竹恍然大悟,在小本子上记着师父的话。

回到小院时,已是午后。阳光透过竹林洒在石桌上,暖洋洋的。阿竹端来刚沏好的野茶,茶汤碧绿清澈。“师父,王大户家的阴宅我去看过了,按您说的卯时选址,周遭环境确实不错,左有溪水右有青山,只是西北方有片洼地,积水难排。”

岑太乙接过茶碗,吹了吹浮沫:“西北方属乾宫,主男丁运势,积水为阴,恐对主家男丁不利。让王大户在西北方挖条排水沟,引积水入溪,再种几棵柏树挡挡煞气。” 阿竹连忙记下,忽然想起一事,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师父,城东柳家的事我打听清楚了,情况比咱们想的严重得多。” 阿竹压低声音,“他家祖坟石碑上的青苔不仅没除,反而越长越多,连坟冢周围的泥土都变成了暗黑色,散发着腥气。他家小儿子已经昏迷两天了,滴水不进,请来的几个风水先生都束手无策。”

岑太乙眉头一皱,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竟如此严重?那柳家没请高人看看?” 阿竹摇摇头:“请了个从外地来的风水先生,据说是个得道高人,看了之后脸色大变,说是什么‘幽冥缠碑煞’,是凶煞中极为罕见的一种,五日之内不除,恐有血光之灾,要祸及全族。”

“幽冥缠碑煞?” 岑太乙眼神一凛,放下茶碗站起身,道袍下摆随风微动,“这煞名我只在古籍中见过,说是怨气郁结,阴煞缠身所致,极为凶险。看来,柳家祖坟是出了大问题。” 他望着东方的天空,“阿竹,收拾家伙,我们去趟城东。”

阿竹有些惊讶:“师父,咱们跟柳家素不相识,贸然前去恐怕不妥吧?再说那煞气凶险,万一……” 岑太乙打断他的话:“风水之事,关乎人命,岂能因不相熟而袖手旁观?再说周二婶家刚出了这事,柳家又出类似的事,难保不是同一缘由,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两人收拾好布包,匆匆赶往城东。刚走出岑家洼地界,岑太乙忽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盯着路边的几棵老槐树。只见原本枝繁叶茂的槐树,叶子竟莫名枯萎了大半,树干上还渗出些黏腻的墨绿色汁液,散发着淡淡的腥气。他蹲下身,手指在树根下的泥土里捻了捻,泥土冰凉潮湿,带着一股腐败的气息。岑太乙猛地站起身,脸色凝重如乌云:“这煞气竟已蔓延至此,绝非偶然!柳家的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这背后是否有人在暗中作祟,刻意为之?”

赶到柳家所在的镇子时,暮色已像墨汁般晕染开来,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挂起灯笼,昏黄的光晕在石板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柳家是镇上的大户,青砖高墙围起的宅院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只是门楣上挂着的两盏白灯笼透着一股阴森之气,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岑太乙上前叩门,门环上的铜锈在指尖留下青绿色的痕迹。许久,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个脑袋,是个须发花白的老管家,脸上布满皱纹,眼神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们:“你们是何人?深夜叩门有何要事?”

岑太乙拱手行礼,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下岑太乙,自岑家洼而来,听闻柳家有难,特来相助。” 老管家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岑太乙的青色道袍和背上的布包,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我家主人正在招待贵客,怕是不便见客,你们还是请回吧。”

“管家不妨通报一声,就说岑家洼岑太乙前来,或许能解柳家之困。” 岑太乙语气诚恳,“事关紧急,耽误不得。” 正说着,院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老管家闻言,只好侧身让开:“请随我来。”

穿过铺着青石板的天井,月光洒在院中修剪整齐的石榴树上,树影婆娑。正厅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厅内坐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正是柳家主人柳德昌。他身旁坐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颌下长须飘洒,颇有仙风道骨之态。

“阁下便是岑先生?” 柳德昌起身相迎,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保持着礼数,“鄙人柳德昌,多谢先生深夜到访。” 岑太乙拱手还礼:“柳东家客气,在下岑太乙,略懂些风水之术,听闻贵府有难,特来相助。”

那道袍老者此时睁开眼睛,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岑太乙,语气带着几分审视:“阁下也是风水先生?不知师从何处?师从哪位高人?” 岑太乙淡然一笑:“山野村夫,无门无派,只是家传些风水皮毛,谈不上师从高人。”

老者冷哼一声,鼻孔里喷出一股气:“哼,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风水先生。柳东家,这等无名之辈怕是难堪大用,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柳德昌面露难色,看向岑太乙:“岑先生莫怪,这位是清风观的玄清道长,是我特意从外地请来的高人。”

岑太乙微微一笑,并不动怒:“道长言重了。在下并非来抢生意,只是听闻柳家之事蹊跷,特来看看。若能帮上忙,自当尽力;若是帮不上,绝不叨扰,即刻便走。” 玄清道长撇撇嘴,嘴角带着不屑:“哦?既然阁下如此有信心,那倒说说,柳家这煞气该如何化解?”

岑太乙目光扫过厅内,只见墙角燃着的三炷香,香烟并未袅袅上升,反而贴着地面盘旋,如游蛇般扭曲,空气中隐约有股若有若无的腥气。他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在下尚未看过坟地,不敢妄言。风水之事,需实地勘察方能定论,不如先去坟前看看,再做打算?”

玄清道长冷笑一声,声音尖锐:“不必了!此乃‘幽冥缠碑煞’,是百年难遇的凶煞,唯有请龙虎山张天师的神符方能镇压,别无他法。只是这神符来之不易,需耗费大量人力财力,柳东家怕是要破费些了。” 他捻着长须,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柳德昌面露难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碗边缘:“道长,不知这神符…… 何时能请到?费用方面……” 玄清道长慢悠悠地说:“贫道与龙虎山张天师有旧,只需修书一封,便能请来神符。只是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怕是要七日时间,费用嘛,不多不少,五百两白银即可。”

“五百两?” 柳德昌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道长,这…… 这数目实在太大,我家最近生意不景气,怕是一时难以凑齐……” 岑太乙闻言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道长,据在下所知,幽冥缠碑煞凶险异常,五日之内不除便会祸及全族,七日时间怕是来不及,恐会延误时机。”

玄清道长脸色一沉,拍着桌子站起来,道袍袖子无风自动:“你这后生懂什么!此乃上古凶煞,寻常法子岂能奏效?若非贫道有门路,柳家早已大祸临头!七日已是最快,若是再耽搁,莫说七日,便是十七日也未必能请到神符!”

岑太乙不急不缓,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道长说的是,幽冥缠碑煞确实凶险。只是在下听闻,这煞虽凶,却也并非无解,不知道长可知‘阴阳调和’之法?” 玄清道长眼神闪烁,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厉声道:“阴阳调和?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罢了,岂能对付这等凶煞?简直是胡说八道!”

“道长此言差矣。” 岑太乙语气诚恳,“风水之道,本就讲究阴阳平衡,相生相克。这幽冥缠碑煞虽属阴煞,却也离不开阴阳二气。只要找到煞气源头,引阳气调和,化解怨气,自然能消除煞气,何必舍近求远,耗费巨资请神符?”

柳德昌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露出希冀之色:“岑先生说的有理!不知先生可有把握化解此煞?” 岑太乙看向柳德昌,目光诚恳:“能否化解,需看过坟地才知。柳东家若信得过在下,便带在下去坟前看看,在下定当尽力。”

玄清道长见状,脸色更加难看,却强装镇定:“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柳东家,就让他去看看也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柳德昌连忙道:“如此甚好,多谢两位高人相助。备车,我们这就去坟地。”

一行人乘着马车来到城东的荒山,夜色已深,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几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脚下崎岖的山路。离着祖坟还有几十米远,岑太乙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比山中的夜风寒冽数倍。

“好重的煞气!” 岑太乙低声道,拉紧了身上的道袍。柳德昌脸色发白,声音发颤:“先生也感觉到了?自从出事后,每次来这里都觉得阴森森的,冷得刺骨。” 玄清道长冷哼一声:“此乃幽冥煞气,自然阴冷刺骨,寻常人靠近怕是都要折寿。”

来到坟前,借着灯笼的光芒,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柳家祖坟的墓碑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墓碑包裹其中,连碑上的字迹都模糊不清。坟冢周围的泥土变成了暗黑色,散发着浓烈的腥气,像是腐烂的尸体味。

岑太乙蹲下身,仔细查看墓碑上的青苔。这青苔比周二婶家祖坟的更加诡异,颜色深黑近墨,表面黏腻湿滑,用树枝一碰,竟缓缓蠕动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他又捻起一把坟冢周围的泥土,放在鼻尖轻嗅,腥气中夹杂着浓重的怨气,令人作呕。

“这不是普通的幽冥缠碑煞。” 岑太乙眉头紧锁,声音凝重,“煞气中混杂着极重的怨气,像是有枉死之人的冤魂在此徘徊,与煞气纠缠在一起,才形成如此凶险的局面。” 玄清道长在一旁冷笑道:“故作高深!这不就是幽冥缠碑煞吗?除了神符镇压,还能有什么法子?”

岑太乙不理会他,转头问柳德昌:“柳东家,你家祖坟葬在此地多久了?期间可有动过土?或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柳德昌回忆道:“葬在此地已有二十余年了,是先父亲自选定的风水宝地。期间除了每年清明添土除草,从未动过土。要说特别的事…… 倒是前几年后山发生过塌方,压死了几个修路的民工,当时官府处理了,也没在意。”

“塌方?” 岑太乙眼神一动,“塌方的位置离这里远吗?” 柳德昌想了想:“就在后山那边,离这里约莫一里地左右。” 岑太乙点点头,又在坟冢周围仔细勘察,忽然停在一处不起眼的草丛前。拨开草丛,只见地面上有一个碗口大的土洞,洞口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蛛网,隐约能看见洞内漆黑一片。

他用树枝轻轻捅了捅土洞,一股刺骨的寒气夹杂着浓烈的腥气从洞里冒出,灯笼的光芒在洞口竟变得昏暗扭曲。“找到了。” 岑太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就是煞气的源头,怨气从这洞里散发出来,与坟地的阴气纠缠,才生出这等凶煞。”

玄清道长凑过来看了看,嗤笑道:“一个破洞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耗子洞罢了,难道你要说是耗子成精了不成?” 岑太乙并不理会他的嘲讽,对柳德昌道:“柳东家,麻烦取些艾草、桃木枝和大量纸钱来,越多越好。再让人准备些糯米和黑狗血,驱邪避煞。”

柳德昌虽然疑惑,但见岑太乙胸有成竹,连忙让人去准备。很快,艾草、桃木枝、纸钱、糯米和黑狗血都取来了。岑太乙先是点燃艾草和大量纸钱,熊熊烈火燃起,火光映红了夜空,将坟冢周围的寒气驱散了不少。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岑太乙手持桃木枝,蘸着黑狗血,围绕土洞快速走动,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将糯米撒在洞口周围,形成一个圆形的糯米圈,“以阳克阴,以正驱邪,怨魂散去,煞气消除!”

就在这时,坟冢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墓碑上的青苔疯狂蠕动起来,如同潮水般涌向岑太乙,空气中弥漫的腥气更加浓烈,隐约能听见凄厉的哭嚎声,令人毛骨悚然。玄清道长吓得连连后退,躲到柳德昌身后:“不好!煞气发作了!这后生惹祸了!”

岑太乙却镇定自若,取出三张黄符,用朱砂笔快速画着符咒,动作行云流水,口中大喝:“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急急如律令!” 他将三张黄符分别贴在墓碑、土洞和坟冢前,黄符贴上的瞬间,发出 “滋啦” 的声响,冒出阵阵白烟。

随着黄符燃烧,墓碑上的青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土洞内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厉鬼哀嚎,令人头皮发麻。岑太乙趁机取出三枚铜钱,用桃木枝挑着,分别埋在土洞周围的三个方位,形成一个三角形,将土洞围住。

“阴阳调和,五行相生,怨气消散,平安无虞!” 岑太乙双手结印,大喝一声。话音刚落,土洞内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周围的寒气和腥气迅速散去,灯笼的光芒也恢复了正常。墓碑上的青苔彻底消失,露出原本的青灰色石面,坟冢周围的暗黑色泥土也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

岑太乙长舒一口气,额头上布满冷汗,双腿微微发颤,显然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柳德昌又惊又喜,上前一步:“岑先生,这…… 这是好了吗?” 岑太乙点点头,声音带着疲惫:“好了,煞气已除,怨气消散。”

玄清道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踉跄。岑太乙也不在意,对柳德昌道:“柳东家,虽然煞气已除,但坟地气场受损严重,还需好生打理。”

“明日起,连续七日在此焚香祷告,多烧些纸钱安抚亡灵,再在坟前种上三棵柏树,柏树属阳,能镇宅辟邪,稳固气场。另外,让家中男丁轮流守坟三日,阳气加持,以防煞气复燃。” 岑太乙叮嘱道,“还有,后山塌方处最好请人超度一下,安抚那些枉死的冤魂,以免再生事端。”

柳德昌连连应下,感激涕零,对着岑太乙深深一揖:“岑先生大恩大德,柳家没齿难忘!若不是先生出手相助,我柳家恐怕真要家破人亡了!这份恩情,柳家定当厚报!” 他连忙让人取来一百两白银,双手奉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先生收下。”

岑太乙推辞不过,只取了十两:“举手之劳,不必如此。这十两足够我师徒二人路费即可,其余的还请柳东家收回,用在超度亡魂和修缮坟地上吧。” 柳德昌见他坚持,只好收回银两,心中对岑太乙更加敬佩。

回到小院时,天已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竹林洒下金色的光芒,将小院染上温暖的色调。岑太乙坐在竹椅上,喝着阿竹泡的热茶,茶汤温热,驱散了一夜的寒气和疲惫。他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心中感慨万千。

风水之道,看似玄妙莫测,实则源于自然,归于平衡。无论是周二婶家因排水不畅而生的煞苔,还是柳家因怨气郁结而致的幽冥缠碑煞,根源都在于阴阳失衡,气场紊乱。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阿竹端来热腾腾的早饭,见师父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师父,您说这煞气为何会突然出现?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岑太乙微微一笑,夹起一口青菜:“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周二婶家的排水沟堵塞,柳家后山的枉死冤魂,都是人为或自然因素打破了原有的平衡,煞气不过是失衡的外在表现罢了。”

“那风水先生的作用是什么呢?” 阿竹又问,眼中满是好奇。岑太乙放下筷子,目光温和而坚定:“我们能做的,不是改变自然规律,而是发现失衡之处,调和阴阳,恢复平衡。就像医者治病,不是创造健康,而是消除病痛,让身体回归正常运转。”

阿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师父!就像您常说的,风水即人心,心正则气顺,气顺则家安。心怀善念,多行好事,自然能避开煞气,得到天地庇佑。” 岑太乙欣慰地笑了:“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风水之术只是工具,真正能庇佑后人的,是先人的德行和后人的善举。”

阳光越来越盛,照亮了整个小院,牵牛花在阳光下绽放,露出鲜艳的紫色花瓣。岑太乙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风水难题,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但只要坚守本心,心怀善念,顺应自然,就一定能化解一切凶煞,为世人带来平安与祥和。

这世间最好的风水,从来不是所谓的龙脉宝地,而是人心向善,阴阳调和,万物共生。唯有如此,方能生生不息,世代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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