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镜阵招财术,卫生间摆放禁忌,九成家庭犯的破财局!

147小编 128 2025-09-08

暮春的雨丝斜斜织着,如牛毛般细密,打湿了洛阳城西那条蜿蜒的青石板路。路面上的青苔被雨水浸润得愈发翠绿,踩上去滑溜溜的,偶尔有行人格外小心地挪着步子,生怕摔上一跤。路两旁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只有几家早点铺子冒着热气,昏黄的灯光透过窗纸,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模糊的光晕。

张府外,那扇朱漆大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斑驳的漆皮顺着门沿往下剥落,露出里面暗沉的木头。门环上的铜绿层层叠叠,像是凝固了岁月的痕迹。几个仆役正唉声叹气地搬着箱笼,箱笼上的铜锁都生了绿锈,锁扣处还沾着些许泥垢。“这已是本月第三次典当物件了。” 穿青布衫的账房先生摇头晃脑,他的长衫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那串算珠被摩挲得发亮,“前几日还说要给小少爷办场风风光光的满月酒,如今倒好,连米缸都快见底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干瘪的烟荷包,抖了半天也没抖出一点烟丝。

隔壁茶肆里,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粗布道袍的青年。他面前的茶碗里,茶叶已经沉到了碗底,茶水也凉透了。青年呷了口冷茶,眉头微蹙,许是茶水的苦涩让他有些不适。他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发出 “笃笃” 的轻响,目光却越过雨幕,直直落在张府后墙那扇歪斜的窗棂上 —— 窗棂的木头已经有些腐朽,几处裂缝里还塞着干枯的杂草,更要命的是,它正对着后院的茅厕,窗台上竟还摆着面黄铜镜,镜面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反射着灰蒙蒙的天光。

“这般摆设,不破财才怪。” 青年放下茶碗,茶沫在碗沿聚成个不规则的圈,像极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他腰间挂着块墨玉,玉上刻着个 “太” 字,字体遒劲有力,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轻轻撞击着布带,发出细碎的声响。雨幕中,他的身影渐渐朝张府走去,道袍下摆扫过积水,激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很快又被新的雨水填满。路过墙角时,他瞥见几株被雨水打蔫的野花,伸手轻轻拂去花瓣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它们。

此人便是令狐太乙。

三十有二的年纪,本该是在朝为官、大展宏图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浪迹天涯。说起来,他原是长安太史局的灵台郎,那可是个掌管天文历法、观测天象的要职。当年在太史局,他居于一隅,却也算是小有名气。他观星的本事在局里无人能及,常常能从星象的细微变化中,预判出风雨阴晴,甚至是一些时令的异常。

可他性子耿直,像块没被打磨过的顽石。那年深秋,权臣李嵩为了给自己的侄子谋个爵位,想让他篡改天象记录,说什么夜观天象,见紫微星旁有新星闪耀,此乃吉兆,正应在他侄子身上。令狐太乙当时正在观星台,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天上的星象,大声反驳:“李大人,星象乃天地之眼,岂容篡改?紫微星旁哪有什么新星,分明是乌云遮眼罢了!”

李嵩被驳了面子,脸色铁青,当场就拍了桌子:“令狐太乙,你可知抗命的下场?” 令狐太乙梗着脖子,毫不退让:“下官只知敬畏天地,如实记录,不知何为抗命!”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罢了官,逐出了长安。离开那天,天刚蒙蒙亮,他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长安城外,望着那高大的城墙,心里五味杂陈。

如今的他,浪迹各州,靠勘舆卜算度日。他左手食指第二节有道月牙形伤疤,那是当年在司天台观星时,被铜制浑仪的棱角划破的。那晚他为了观测一颗流星的轨迹,不小心撞到了浑仪,指尖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流不止。他没当回事,简单包扎了一下就继续观星,结果伤口感染,疼了半个多月才好,也留下了这道永久的疤痕。每逢阴雨天,这伤疤还会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先生请留步。” 张府的老管家拦在门首,他佝偻着背,头发花白,像一蓬干枯的茅草。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令狐太乙,眼神里满是怀疑,“我家主人正烦着呢,怕是没空见游方术士。” 老管家在张府待了几十年,从张员外的父亲那一辈就开始伺候,见多了形形色色的骗子,有装神弄鬼的,有故弄玄虚的,对这些所谓的 “高人” 早已没了信任。

令狐太乙从袖中摸出片龟甲,龟甲边缘泛着温润的包浆,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一看便知是有些年头的物件。“管家请看,此甲三纹皆断,正是‘屋漏损财’之象。” 他的声音平静却有力,像是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若信得过在下,半个时辰便能找出症结。” 他说着,将龟甲轻轻放在掌心,龟甲的冰凉透过皮肤传到心里,让他更加镇定。

老管家迟疑着让了路,他心里也犯嘀咕,万一这位真有本事呢?府里的情况越来越糟,死马也当活马医了。穿过垂花门时,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令狐太乙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抬头一看,门楣上的彩绘已经褪色,原本鲜艳的龙凤图案变得模糊不清,几处木雕也被虫蛀得坑坑洼洼,露出里面疏松的木质。

正厅里,张员外正对着账本唉声叹气,他穿着件深蓝色的绸缎袍子,可袍子上沾着不少灰尘,领口也有些歪斜,像是好些天没好好打理了。看见令狐太乙进来,他便直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已请过三个风水先生,不是说门冲煞就是说灶位错,钱花了不少,家运反倒更差。” 他将手里的账本重重拍在桌上,账本的纸页都被震得散了开来,几张泛黄的纸飘落在地。

“他们可曾看过后院茅厕?” 令狐太乙反问,目光在厅内扫了一圈。正厅的梁柱上缠着几圈红绸,只是红绸早已褪色发黄,上面还沾着些许蛛网。角落里的香炉里插着半截香,香灰落了一地,像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

张员外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茅厕污秽之地,有何看头?” 在他看来,风水讲究的是厅堂、卧室这些正经地方,茅厕这种地方根本不值一提,连打扫都嫌麻烦,更别说研究什么风水了。

“天地之气,遇净则聚,遇秽则散。” 令狐太乙踏上回廊,木屐踩在青苔上发滑,他不得不放慢脚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宅经》有云:‘厕居青龙位,三年家必衰’。员外家的茅厕,不正对着东边的财位么?” 他指着东边的方向,那里本应是堆放金银细软的库房,此刻却门窗紧闭,门板上还掉了块漆,看起来死气沉沉。

绕过假山时,撞见个丫鬟端着脏水桶往茅厕去。那丫鬟约莫十五六岁,面黄肌瘦,身上的粗布衣裳打了好几个补丁,针脚歪歪扭扭的。水桶晃悠着溅出污水,正好泼在墙角的石榴树下。那树本该枝繁叶茂,此刻却叶片枯黄,连个花苞都无,树干上还爬着几只蚜虫,正贪婪地啃食着仅存的几片叶子。

“这树是去年栽的,想求个多子多福。” 张员外跟着叹气,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像是被刀刻过一样,“谁知自打茅厕翻修后,它就没精神过。起初还以为是缺水,浇了不少水,也不见好转。后来又请了花匠来看,花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树生了怪病。”

令狐太乙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土。土色发灰,还带着股腥气,他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了。“厕水渗进树根,灵气都被冲散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指着茅厕墙上新挂的铜镜,“更不妥的是这个 —— 镜面照秽,如同引鬼入门,钱财如何留得住?” 那铜镜边缘有些破损,镜面也不够光滑,上面还有几道划痕,一看就是劣质品,摆在那里不仅不美观,还透着一股邪气。

老管家突然插话,他走到令狐太乙身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怕被别人听见:“那镜是前月从旧货摊淘来的,摊主说能辟邪,才花了五个铜板…… 当时看它便宜,想着能省点钱,就买回来了。” 他说着,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不住地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也不会买。

“凡镜需择地而挂。” 令狐太乙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挂在厅堂照门庭,能显家宅气象;挂在卧室招阴邪,易扰人清梦;挂在厕畔,便是把财神爷往外赶。”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这铜镜质地不佳,根本起不到辟邪的作用,反倒会招惹晦气。就像人穿衣服,得合身得体才行,不合时宜的东西,留着只会惹麻烦。”

张员外额头冒了汗,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帕也是旧的,边角都磨破了,上面还有几个污渍,“那…… 那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指点。只要能让家里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刚才的不耐烦,只剩下满满的急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先把铜镜取下,” 令狐太乙道,目光坚定,“再找块青石镇在厕门前,石上刻‘镇水’二字。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要彻底改运,还需布个镜阵。” 他说话条理清晰,让人不由得信服。

他说着从行囊里取出个布包,布包是用粗麻布做的,上面打着几个补丁,看起来有些陈旧。解开来看,里面是七面巴掌大的铜镜,镜背都刻着不同的符文,符文线条流畅,深浅不一,一看便知是精心雕刻而成。“此乃七星聚财镜,需按北斗方位摆放。只是布阵之时,还需员外告知一件事 ——”

令狐太乙的目光落在正厅梁上,那里挂着串褪色的红绸,红绸上还沾着些许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府上除了破财,是否还有人染了怪病?”

张员外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老管家在旁急道:“先生怎么知道?我家少夫人自打上月住进西厢房,就夜夜说梦话,还总喊头疼,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开了好几副药,吃了也不见好,人是一天比一天憔悴。” 他说着,眼圈都红了,少夫人平日里待下人极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大家,如今遭此磨难,他心里也不好受。

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回廊的积水里,映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银。远处的屋檐上,雨水还在不停地滴落,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令狐太乙望着西厢房的方向,眉头慢慢蹙起:“看来问题,比我想的更复杂。”

他迈步走向西厢房,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像是不堪重负发出的呻吟。房内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淡淡的霉味,让人有些窒息。靠窗的妆台上摆着面菱花镜,镜面打磨得十分光滑,能清晰地映出人的模样,正对着床榻。少夫人斜倚在床头,面色苍白得像张纸,嘴唇干裂,嘴角还带着一丝苦涩的药渍,眼神也有些涣散,看起来虚弱极了。

“这镜是谁摆的?” 令狐太乙沉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是…… 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 少夫人声音细若蚊蚋,她咳了两声,气息微弱,胸口微微起伏,“母亲说照着梳妆能旺夫…… 我也不知会这样…… 这些日子,总梦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醒来头就疼得厉害。”

“镜对床,人难安。” 令狐太乙伸手将镜子翻转过去,镜面朝下,“女子属阴,镜面属金,阴金相犯,难怪夜夜梦魇。这菱花镜虽精美,却摆错了地方,就像明珠暗投,不仅发挥不了作用,还会带来祸患。”

张员外搓着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先生快救救内人!只要能化解,多少银钱都肯出!就算是变卖祖产,我也愿意!” 他看着妻子虚弱的模样,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钱不是问题。” 令狐太乙从行囊里拿出笔墨,笔杆是普通的竹制,上面有几道浅浅的刻痕,想必是用了有些年头了,笔尖却很有韧性,“先取三张黄纸来,我画三道镇宅符。不过要根治,还得等七星镜阵布好。布阵需选寅时,此刻先让少夫人搬到东厢房暂住。东厢房阳气足,能缓解她的症状。”

老管家飞跑着去取黄纸,他的脚步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急促,像一阵风似的刮过。令狐太乙提笔蘸墨,笔尖在黄纸上游走如飞,符文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滞涩,墨色均匀,透着一股灵气。符纸晾干的功夫,他绕着宅子转了一圈,在东南西北四个墙角各埋了枚铜钱。那铜钱边缘有些磨损,却是品相极好的开元通宝,上面的字迹还清晰可见。

“这是定宅四象钱。” 他拍掉手上的土,掌心沾了些泥污,“能暂时稳住气场。等明日布阵时,再用镜光引气归元。” 他解释道,“东为青龙,西为白虎,南为朱雀,北为玄武,四象稳固,宅气自安。就像人的四肢,各司其职,才能行动自如。”

暮色降临时,张府总算有了点生气。少夫人搬到东厢房后,竟沉沉睡了过去,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张员外摆了丰盛的宴席谢客,桌上有鸡鸭鱼肉,还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酒液清澈,散发着醇厚的香气。令狐太乙却只吃了碗素面,面条劲道,汤汁鲜美,他说自己修道之人,不宜沾染荤腥,否则会影响修行。

“明早寅时布阵,需准备七盏油灯,灯芯要用纯棉的,这样燃烧起来才稳定;还有一盆无根水,得是今早的露水收集而成,无根水干净纯粹,能汇聚天地灵气。” 他放下筷子,碗里的面汤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对了,把茅厕门前的青石再往南挪三尺,切记,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寸。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夜深人静时,令狐太乙在客房打坐。客房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硬板床,铺着粗布床单,上面有几个补丁;一张旧木桌,桌腿有些松动,用一根木棍支撑着。窗外传来几声猫叫,声音凄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是婴儿的啼哭。他睁眼看向窗外 —— 那只黑猫正蹲在茅厕顶,绿幽幽的眼睛盯着西厢房的方向,像是在窥探什么,嘴角还微微咧着,露出尖利的牙齿。他从袖中摸出枚铜钱,屈指一弹,铜钱带着破空之声擦着猫耳飞过,“钉” 地一声钉进墙缝里。黑猫惊叫着窜进了夜色,再也没了踪影,只留下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北斗七星。七星的光晕有些暗淡,尤其是天玑星,几乎隐没在云层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看来这宅子里,藏着不止一处煞局。” 他喃喃自语,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想起白天在库房附近看到的景象,那里的墙角似乎有被人挖掘过的痕迹,土是新的,与周围的旧土格格不入,颜色也浅了许多。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来,或许那也是个隐患。还有张员外提到的那三个风水先生,他们真的只是水平不济,还是另有目的?会不会是受人指使,故意布下错误的风水局,让张府的情况越来越糟?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一时没了睡意。

他从行囊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是他当年从太史局带出来的《堪舆秘要》。书页已经有些脆了,边角卷起,上面用蝇头小楷写满了注解,是他多年来的心得。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翻到关于 “破财运” 的章节,仔细研读起来。书上说,破财运有多种诱因,除了厕位不当、镜面错放,还有可能是祖坟出了问题,或是有人在宅中埋了秽物,甚至是宅子的朝向与主人的生辰八字相冲。他结合张府的情况,一一排查,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东方的天空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令狐太乙合上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布阵。他知道,这不仅是在帮张府化解破财之局,或许也是在与某种看不见的邪恶力量较量。他检查了一下行囊里的七星镜,镜面光洁,符文清晰,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寅时将至,空气里还弥漫着夜的清冷,带着一丝潮湿的水汽。远处传来几声鸡鸣,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令狐太乙正准备取出七星镜,却发现布包里的镜子少了一面。他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赶紧把布包倒过来,七面镜子只倒出了六面。他翻遍行囊,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连夹层都没放过,还是没找到。

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带来一丝冰凉。老管家在旁急得直搓手,嘴里不停念叨着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声音里带着哭腔。张员外更是面如土灰,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那面镜子,正是阵眼所在的天枢镜。是谁动了手脚?难道这张府的破财局,背后另有隐情?

令狐太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越是危急时刻,越要沉得住气,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张员外面色惶急,双手不停地颤抖,像是在筛糠;老管家手足无措,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眼圈红红的;几个仆役更是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吭声,肩膀微微耸动。

“谁最后见过我的布包?”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把利剑划破了现场的沉寂,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开口,她的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胸口:“后半夜…… 我见李厨子在客房外徘徊过,当时我起夜去茅厕,经过那里,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还往客房窗户里张望,我以为他是起夜,就没在意……” 她说着,身体微微发抖,显然很害怕。

话音刚落,厨房方向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像是瓷器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黎明中格外刺耳。众人心里一惊,连忙朝着厨房跑去,脚步杂乱而急促。赶到时,只见李厨子正对着满地碎片发抖,碎片上还沾着些饭菜的残渣。他身上的围裙还没解开,上面沾着油污,脚边扔着个空酒坛,浓烈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有些头晕。

“是你偷了镜子?” 张员外怒喝,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双眼瞪得像铜铃,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李厨子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却像是没感觉到疼一样。他涕泪横流,脸上沾满了泪水和鼻涕,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是…… 是王屠户逼我的!他说只要破坏了先生的阵法,张府垮了,他家肉铺的生意就能好起来…… 我一时糊涂,就…… 就照做了…… 我对不起员外,对不起张府啊!”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印。

令狐太乙心头一沉,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王屠户他有印象,之前在茶肆听人提起过,为人尖酸刻薄,做生意缺斤少两,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种事。他扶起李厨子,语气缓和了些:“镜子现在何处?快说出来,还能有补救的余地。若是耽误了时辰,后果不堪设想。”

“藏…… 藏在茅厕的砖石缝里。” 李厨子哆哆嗦嗦地说,手指指向茅厕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我怕被人发现,就塞在最里面的缝里了,还用几块碎砖挡住了。”

众人举着油灯赶到茅厕,灯光在昏暗的环境里摇曳,照得每个人的脸都忽明忽暗,像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茅厕里的秽气比之前更重了些,让人忍不住捂住鼻子。令狐太乙亲自伸手去掏,指尖触到冰凉的镜面时,他忽然停住 —— 砖石缝里不止有镜子,还有一小撮黑灰,黏糊糊的,像是混了什么东西。

“这是坟头土。” 他捻起一点黑灰放在鼻尖轻嗅,眉头紧锁,一股腥臭味直冲鼻腔,“混着狗血和头发灰,是阴损的破运法。看来王屠户背后,还有懂行的人指点。这种法子极其阴毒,不仅能破人财运,还会损害家人健康,甚至影响子嗣。” 他说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这种做法已经超出了普通的竞争,是在害人。

张员外气得浑身发抖,他一脚踹在旁边的柱子上,柱子上的漆皮又掉落了几块,露出里面的木头,“这王屠户,上个月还来求我赊账买肉,我看他可怜,还多给了他两斤,他竟如此狼心狗肺!真是瞎了我的眼!”

“先布阵要紧。” 令狐太乙将天枢镜擦干净,用衣角仔细擦拭着镜面,镜面重新变得光亮,“把油灯摆成北斗形状,无根水放在中央。动作快,寅时快过了,错过了时辰,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寅时的梆子声刚响过第一下,七星镜阵已布在院中。七盏油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火苗在微风中轻轻跳动,像一个个跳动的精灵。令狐太乙脚踏罡步,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踩在特定的位置上,口中念念有词,咒语晦涩难懂,却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七盏油灯的火苗同时拔高,跳跃着发出 “噼啪” 的声响,光芒也变得更加明亮,照亮了院子的每个角落。镜面反射着灯光,在墙上投出七个光斑,渐渐连成斗形,与天上的北斗七星遥相呼应,形成一种奇妙的共鸣。

“镜属金,灯属火,水火既济,方能招财。” 他解释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北斗主生财,天枢为阵眼,正对库房方位,可引财气入宅。这就像水渠引水,只要渠道通畅,水源自然会源源不断地流过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吹得人毛骨悚然,像是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抚摸着皮肤。油灯火苗剧烈摇晃,差点熄灭,光芒忽明忽暗。西厢房的方向传来女子的尖叫,凄厉无比,正是少夫人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头发紧。

令狐太乙脸色一变:“不好!有人在破阵!” 他从怀中掏出枚桃木符,符纸微微发烫,上面的符文似乎在闪烁着微光,“员外速去护住少夫人,老管家跟我来!”

两人快步冲到后院墙根,脚下的石子发出 “咯吱” 的声响。只见一个黑影正往墙外爬,动作笨拙却迅速,像是急于逃脱。那人手里还举着面铜镜,镜面对着院中阵眼,镜面反射着月光,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寒气,与阵眼的光芒相互冲击。令狐太乙甩出桃木符,符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破空之声,正打在黑影手腕上。铜镜 “哐当” 一声落地,黑影惨叫着跌出墙外,发出一声闷响,想必是摔得不轻。

“追!” 老管家喊着就要翻墙,他虽然年迈,此刻却急红了眼,像一头愤怒的老黄牛。

“不必。” 令狐太乙捡起地上的铜镜,镜背刻着个 “煞” 字,字体扭曲,透着一股邪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此人中了我的符,三日之内必生恶疮,疼痛难忍,自会来找我们。到时候,就能问出幕后指使了。” 这桃木符是他用朱砂混合自己的精血绘制而成,威力非同一般,专门克制这种邪术。

回到院中时,七星镜阵已稳定下来。光斑在库房门上凝成个金圈,隐隐有流光转动,像是有源源不断的财气在汇聚,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金钱的气息。令狐太乙长舒一口气:“成了。此阵可保三年财运,只是还需记住三件事。”

他领着众人来到茅厕,这里的秽气似乎消散了不少,闻起来没那么刺鼻了:“第一,厕门永远不可正对门窗,我已让人用屏风挡住,屏风上的山水图案能起到阻隔秽气的作用;第二,不可在厕中挂镜,秽气映镜,会冲撞财星,以后就算要挂东西,也只能挂些艾草之类的辟邪之物;第三,每月初一需用艾草熏厕,去秽气方能聚财,艾草的香气能净化空气,驱散晦气。” 他指着刚立起来的屏风,屏风上绣着山水图案,虽然简单,却也雅致,能起到阻隔作用。

张员外一一记下,他拿出纸笔,把令狐太乙说的话都写在纸上,字迹潦草却认真,生怕忘了一个字。又问:“那王屠户和背后之人…… 我们就这么算了?” 他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放心。” 令狐太乙指了指天边,晨曦已染红东方,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光芒万丈,驱散了最后的黑暗,“邪不压正,他们自会有报应。天道轮回,善恶终有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三日后,洛阳城传来消息:王屠户突然浑身长疮,溃烂流脓,疼得死去活来,在床上翻来覆去,哀嚎不止,卧床不起。他实在熬不住,就让家人去官府自首了,招认是请了个游方道士出的主意,那道士自称懂得奇门遁甲,能帮他搞垮张府,他给了道士五十两银子。可那道士收了钱,在张府附近鬼鬼祟祟地待了几天,在王屠户按他说的做了之后,就卷着钱财跑路了,不知去向,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张府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之前典当出去的物件,张员外慢慢赎了回来,库房又重新堆满了货物,伙计们也恢复了往日的干劲,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少夫人的病也日渐好转,脸色红润了许多,再也没做过噩梦,每天都能安稳入睡,还能陪着小少爷玩耍了。

小少爷的满月酒办得十分热闹,请了不少亲朋好友,院子里摆满了桌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席间,张员外特意请令狐太乙上座,还非要赠他百两黄金,用一个精致的木盒装着,黄金的光芒透过木盒的缝隙渗出来,耀眼夺目。

“黄金就不必了。” 令狐太乙指着院中那棵重新抽出新芽的石榴树,树叶翠绿,还结了几个小小的花苞,像一颗颗绿色的宝石,“把这树养好,便是最好的谢礼。草木兴旺,家宅才能真正安宁。这比什么金银都珍贵。”

离府时,老管家塞给他个布包,布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是七枚磨得光滑的铜钱,钱孔里都穿着红线,打成了吉祥的结,寓意着五谷丰登、财源广进。“这是员外的一点心意,说是让先生日后布阵时用得上。” 老管家眼里满是感激,声音有些哽咽,“先生的大恩大德,我们张府永世不忘。以后先生若是路过洛阳,一定要来府里坐坐。”

令狐太乙笑了笑,将铜钱收进行囊。他抬头望向天空,北斗七星在白日里虽不可见,但他仿佛能看到那流转的星光,感受到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世人总求招财之术,却不知真正的财运,从来都藏在敬畏天地、善待万物的心思里。就像耕种土地,只有用心浇灌、施肥,才能有好的收成。

官道上的尘土飞扬,被来往的车马扬起,又缓缓落下,像是给大地盖上了一层薄纱。令狐太乙的身影渐渐远去,道袍下摆扫过路面,惊起几只觅食的麻雀,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在空中留下几道优美的弧线。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在晨光中勾勒出朦胧的轮廓,像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他知道,新的故事,正在某个屋檐下等待着他,而他也将继续用自己的所学,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去守护那份天地间的平衡与正义。

他想起离开长安时,师父对他说的话:“勘舆卜算,不仅是为了趋吉避凶,更是为了明悟天地之道。心中有善,方能感知天地正气。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守本心,不要被外物所迷惑。” 这些年,他一直记着师父的教诲,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曾动摇过心中的信念。

走着走着,他看到路边有个农夫在哭泣,蹲在田埂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田地里的庄稼不知为何都枯萎了,叶子发黄卷曲,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令狐太乙停下脚步,朝着农夫走去,他知道,自己又有新的事情要做了。这世间的苦难或许很多,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停下脚步。他要像一颗种子,无论落到哪里,都能生根发芽,为这片土地带来生机与希望。

他走到农夫身边,轻声问道:“老乡,这庄稼是怎么了?” 农夫抬起头,满脸泪痕,哽咽着说:“不知道啊,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今年的收成就指望这些庄稼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令狐太乙蹲下身,仔细查看庄稼的根部,又摸了摸土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症结所在。

令狐太乙的洛阳之行,不仅化解了张府的破财局,更揭示了风水玄学的真谛。卫生间的摆放禁忌,实则是古人对居住环境的智慧总结,蕴含着对污秽之气的规避与对洁净环境的追求,体现了古人 “天人合一” 的居住理念;镜阵招财之术,蕴含着阴阳调和的哲学思考,体现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念,告诉人们要顺应自然规律,才能获得自然的馈赠。

真正的富足,从不是靠术法强求,而是顺应天地规律,心怀敬畏与善念。就像那棵重获生机的石榴树,唯有根基稳固,方能枝繁叶茂,岁岁平安。而令狐太乙的故事,也告诉我们,无论身处何种境遇,坚守本心,心怀善意,总能在人生的道路上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也能为他人带来希望与光明。这不仅是一种处世之道,更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与对天地的感恩,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深思与践行。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保持一份纯真与善良,坚守一份信念与操守,才能在人生的旅途中行稳致远,收获真正的幸福与安宁。

上一篇: 枣树移栽三忌!错时伤根,老农教你黄金时机与风水布局
下一篇: 乔迁送礼:这5样东西千万别送,尤其是第3个,90%的人都踩过坑!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