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时遇着这些邪乎事儿,别犹豫,再打准输惨
175 2025-09-29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寅时末,江陵城西门箭楼悬灯如豆。
黄蓉勒马,狐裘外覆着一层冰壳,像穿了副银甲。
秦霄川高举双手,冲城头嘶喊:“江陵旧部秦霄川——奉郭靖郭将军之令,求见吕将军!”
城头垛口探出一张青白的脸,守备副尉魏仲达——昔日秦霄川麾下都头。
魏仲达眯眼半晌,忽地冷笑:“口令?”
“雪覆铁衣,马踏冰河。”
“旧号早废。”魏仲达一挥手,弓弦俱张,“再近一步,射!”
黄蓉抬手,掌心虎符在火把下闪出赤金芒,声音清脆却裹着寒风:“认得么?”
竹筐吱呀坠下。
虎符入筐,筐又升回。城门却纹丝不动。
雪片落在黄蓉睫毛,化成水珠,像泪,却不是泪。
........
吕府暖阁,兽炭烧得通红。
吕文焕摩挲虎符,指腹摸到背面一道新刻的“郭”字,刀口尚卷着金屑。
案头两封信:一封蒙文,墨里掺了狼血——“若敢借兵,屠江陵”;一封朝廷公文,只盖半印,像缺了牙的兽。
“若借兵,江陵尽屠;若不发,襄阳必破。”
他喃喃,把虎符抛进铜盆,符身撞得冰铛一声,又捞回袖中,“请。”
.......
吕府正厅
菜不过五品,酒是寻常黄封。
吕文焕举杯:“夫人千里踏雪,先饮此杯压寒。”
黄蓉指尖在杯沿画圈,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人心:“吕将军可知,襄阳腊月酿的‘压寒酒’,最后一坛已在前夜犒军,如今连酒母都冻裂了。”
吕文焕笑纹不动:“那便用江陵水兑襄阳米,再酿。”
秦霄川忍不住,酒杯重重一顿:“将军!护城河冰厚三尺,城砖裂缝插得进拳头。再迟三日,城破人亡!”
吕文焕以箸击盏,叮叮两声,外厅琴声骤停。
他声音压得极低:“本将亦有难处。朝廷无令,擅调兵马,是谋逆。”
黄蓉忽笑,从袖中摸出一截枯蒿,浸酒点燃。火苗窜起一寸,照得她眸子如星:“蒙军填河用的就是这种浸油枯蒿,一点即燃。襄阳若破,将军便是下一个填河的。”
吕文焕看向火苗,眼底倒映赤舌:“夫人激将了。江陵兵少船老,两千人济得甚事?”
“不要两千战兵。”黄蓉伸指掐灭火头,指尖竟不留痕,“要两千民夫,三百石粮,二十艘空船。”
“哦?”吕文焕第一次挑眉。
“民夫凿冰,粮船溯汉水,不挂旗、不擂鼓。蒙军若问,只说运粮往江夏。”
黄蓉抬眼,声音轻得像雪落,“船过鹿门山,粮袋一翻便是箭镞,民夫抽桡便是长矛。将军未出一兵一卒,朝廷何罪之有?”
吕文焕沉默,指尖在案上写了个“火”字,又抹成“灭”。
黄蓉忽地起身,解下狐裘,露出内穿软甲,甲片竟是襄阳残砖磨制。
她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虎符,声音清亮如碎冰:“吕将军!五年前樊城血债,今日可雪。虎符在此,借与不借,皆在将军一念。然襄阳六十万军民,只争朝夕!”
铜盆炭火忽暗,虎符在火光里裂出一道细缝,像一张欲言又止的嘴。
吕文焕伸手,却在触及虎符前停住。
外头更鼓三声,雪声骤紧,似有千军万马踏夜而来。
他忽收手,转身取下一卷旧图,铺在案上——正是汉水暗桩图,墨迹尚新。
“夫人方才说,要二十艘空船?”他指尖点在图上一处漩涡,“此处水鬼最多,船底需加铁网。”
黄蓉眸光一闪,与秦霄川对视。
吕文焕却已提笔,在图角写下八字:
“寅时发船,卯时报丧。”
笔锋一顿,墨汁溅开,像朵黑梅。
.......
酒过三巡,吕文焕忽道:“本将记得,夫人擅厨。江陵有鲈鱼,雪天最是肥美。”
黄蓉笑而不语,袖中却滑出一柄薄刃,刃薄如纸,在灯火下泛出淡蓝。
她手腕微转,刀尖在案上刻下一行小字:唇亡齿寒。
吕文焕瞳孔微缩,举杯掩口,低声道:“夫人可知,江陵城东三十里,有座废堰,名‘断舌’?”
黄蓉指尖一顿,刀尖在“寒”字最后一捺上轻轻一点,石屑飞落:“将军可知,襄阳城南有口老井,名‘吞吴’?”
两人对视,忽而一笑。吕文焕拍案:“来人!取我披挂——本将要亲巡水寨!”
.....
更鼓四响,吕文焕披甲出府,黄蓉与秦霄川随行。
雪更深,风如刀割。
将至水门,忽有黑影掠上屋脊,弓弦响处,一支雕翎箭破空而来——箭尾绑着寸许小竹管,管内隐约露出一角密信。
秦霄川拔刀欲追,黄蓉却按住他,指尖轻弹,竹管落入掌心。她展开信笺,脸色骤变——
信上只有八字:
“吕氏通敌,格杀勿论。”
落款:枢密院朱。
雪片落在信纸上,瞬间洇开,像一滩暗红的血。
吕文焕勒马,回头望向黄蓉,眼底风雪翻涌。
他忽然大笑,笑声震落檐角冰棱:“好!好一个唇亡齿寒!”
他猛地拔剑,剑尖指天,厉声喝道:“传令——水寨诸军,寅时发船,卯时报丧!敢有泄密者——”
剑光一闪,身旁旗杆断成两截,轰然倒在雪地里。
“犹如此杆!”
风雪中,黄蓉握紧虎符,符身裂纹更深,几乎要碎成齑粉。
她抬头望向北方,襄阳的方向,雪幕尽头,似有火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