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闰六月地气异常,蛇虫活跃预警,家中必备的辟邪物!

147小编 71 2025-09-29

入夏以来,这闰六月的天就透着股邪性。

本该燥热的伏天,夜里总飘着黏腻的湿雾,石板路上长青苔的速度比往年快了三倍。更怪的是那些蛇虫,寻常草蛇竟往人家里钻,蛐蛐儿半夜叫得像哭丧,连墙角的蜘蛛都结出歪斜的网,网眼密得能兜住月光。

岑天佳蹲在门槛上,指尖捻着片干枯的艾草。她望着院墙外那棵老槐树,树影在月下扭得像条活物,树洞里传来细碎的 “咔哒” 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磨牙。

“今年的地气,怕是要翻涌了。” 她轻声说,指尖的艾草突然蜷起,焦黑如炭。

岑天佳住的镇子叫落霞渡,依着条常年浑浊的古河。那河不知流了多少年月,河底积着厚厚的淤泥,据说深不见底。河岸边的青石堤,被水浪拍打得坑坑洼洼,每到汛期,总能看见些不知名的水藻缠在石缝里,绿得发黑。

她爹原是镇上的风水先生,姓岑名砚,一手罗盘玩得极准。据说他年轻时曾跟着一位云游道长学过艺,能从风向里辨吉凶,从水流中看祸福。三年前在一场暴雨后失了踪,只留下满屋子发黄的线装书和一院子半死的药草。

那夜的暴雨至今想来仍让人头皮发麻。铜钱大的雨点砸在瓦上,竟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狂风卷着河腥气灌进窗缝,院里的桃树被吹得东倒西歪,树枝抽打着窗棂,像有人在外面拍门。她爹揣着罗盘说去河边看看水情,临走前塞给她个布包,里面就是那串五帝钱,只说 “闭紧门窗,无论听见什么都别开”。岑天佳趴在窗缝上看,见爹的身影在雨幕里越来越小,最后被一道闪电吞没。

第二天雨停后,河边只留下爹的罗盘,指针歪歪扭扭地指着河心,铜盘上沾着些墨绿色的黏液。镇上的人打捞了三天三夜,连具尸首都没找着,最后只能在河边立了块空碑。

如今二十岁的她,成了镇上半吊子的 “先生”。说是半吊子,因她从不主动替人看风水,只在有人找上门时,捡些无伤大雅的话说。她爹的书房里,《宅经》《葬书》堆得老高,最底层压着本牛皮封面的册子,字迹是爹的,记着些 “子丑年闰月,地脉走阴,需以桃木镇宅” 之类的话。册子里还夹着几张泛黄的符纸,朱砂已经发黑,边角卷得像枯叶。

“岑姑娘,您看看我家那猪圈,” 屠夫王二扛着半扇猪肉堵在门口,肥脸上淌着油汗,“昨儿夜里,十几只耗子围着猪槽转圈,那眼神,绿得吓人。我挥着棍子赶,它们也不跑,就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扑上来似的。”

岑天佳正用桃木梳篦着长发,木梳齿间缠了些银亮的丝,不知是蛛丝还是别的什么。那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轻轻一扯就断,断口处冒出缕青烟。“王大叔,您家猪圈后墙是不是有棵老榆树?”

王二愣了愣:“是有一棵,都快枯死了。去年想砍了烧火,他娘说老树有灵,拦着不让动。”

“挖了它。” 她将梳齿间的银丝捻下来,在阳光下看了看,“榆树吸阴,闰月里最易聚秽气,您家那墙根,怕是潮得能攥出水。” 她想起爹的笔记里写,榆树又称 “鬼拍手”,叶动有声,易招阴物,尤其忌种在宅后。若是树干空心,还会藏着 “树精”,专在夜里偷食牲畜的精气。

王二将信将疑地走了。岑天佳望着他的背影,忽然瞥见街角的柳树上,挂着个被虫蛀空的鸟窝,窝里竟盘着条两指粗的青蛇,正吐着信子看她。那蛇的瞳孔是竖瞳,在日头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寻常蛇类这时该躲在阴凉处,它却明目张胆地缠在窝里,尾巴尖还勾着片柳叶,像是在示威。

她转身回屋,从灶台上拿起个粗瓷碗,倒了些井水,将那银丝捻进去。水面立刻泛起白沫,像滚了锅似的。这是爹教的法子,能辨邪祟之气,若是水呈黑紫,便是大凶。如今这白沫,倒还不算太糟。

从樟木箱底翻出个蓝布包时,箱角的铜锁 “咔哒” 响了一声。包里是三枚锈迹斑斑的铜钱,用红绳串着,边缘都磨得发亮。这是爹留下的,说是祖传的辟邪物。她小时候总把铜钱当玩意儿,串在手腕上晃悠,爹见了从不骂,只说 “让它们沾沾你的阳气”。

箱底还压着本《地脉考》,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荷叶,是三年前那场暴雨后从河边捡的,叶面上有个牙印似的洞。她翻开书,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像是地脉走势图,在落霞渡的位置圈了个红圈,旁边写着 “龙潜渊,六月醒”。

暮色渐浓时,镇上的刘寡妇来了。她手里攥着块染血的帕子,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岑姑娘,我家小宝…… 小宝被蝎子蜇了。你快去看看吧,那孩子烧得直说胡话,喊着要吃泥土。”

岑天佳跟着她往镇西头走,路过土地庙时,看见庙门的朱漆剥落处,爬满了暗红的潮虫。那些虫子首尾相衔,竟在门板上摆出个扭曲的圆环,像是某种诡异的符咒。庙前的香炉里,香灰积得老高,插着的三炷香歪歪扭扭,烧到一半就灭了,烟是盘旋着往地下钻的。岑天佳想起爹说过,土地庙是阴阳交界地,虫聚成符,定是有邪物过境。

刘寡妇家的院门关着,门缝里透出股腥甜气,像是烂果子混着铁锈。门环上挂着的艾草束早已发黑,绳结不知被什么啃出了豁口,露出里面枯黄的草芯。“午时前后蜇的,” 刘寡妇推开院门,院里的月季花全蔫了,花瓣上爬满细小红虫,“当时他在墙根玩泥巴,一声哭出来,我就看见那蝎子…… 足有巴掌大,黑得发亮,背上还长着白毛。”

岑天佳蹲下身,查看小宝脚踝上的伤口。那伤口不是寻常蝎毒该有的红肿,而是泛着青紫色,像朵开败的茄子花。她指尖刚触到皮肤,小宝突然抽搐起来,眼睛翻白,嘴里吐出白沫,气若游丝地哼着:“水…… 冷……”

“去取灶心土来,” 她头也不抬,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些黄色粉末,“再烧三张黄纸,灰烬要筛细了。记住,黄纸得是未拆封的,拆过的没用。” 那粉末是苍术磨的,去年秋采集的陈货,晒得极干,碾时能闻到辛辣的香气。爹说过,苍术性烈,能逼出阴邪之气,配伍灶心土的温燥,最解虫毒。

刘寡妇手忙脚乱地照做。灶心土取来时还带着余温,是从灶膛最深处刮的,黑得发亮。岑天佳将药粉和灶心土混在一起,又掺了些黄纸灰,调成糊状敷在伤口上。那青紫色竟慢慢褪了些,小宝的抽搐也停了,呼吸渐渐平稳。

她注意到刘寡妇家的水缸沿上,结着层薄薄的绿苔,明明每日都要舀水,不该如此。伸手摸了摸缸壁,冰凉刺骨,竟比井水还寒。缸里的水面浮着层油花似的东西,舀起一勺看,水里沉着些细小的黑点,像是虫卵。

“这不是普通的蝎子。” 岑天佳站起身,目光扫过院墙根。那里有个洞,洞口的泥土泛着油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舔过。洞边还留着些白色的细沙,捏在手里滑溜溜的,不像是本地的沙土。“那…… 那是什么?” 刘寡妇的声音发颤,抱着小宝的手止不住发抖。

“是地气引出来的邪物。” 岑天佳从怀里摸出那串铜钱,挂在小宝床头,“这几日别让孩子出门,尤其别靠近水边。门窗缝里塞些艾草,晚上点灯时,灯芯里缠根红绳。” 她想起《地脉考》里的插图,有种 “阴蝎”,专在地气翻涌时出没,尾刺带尸毒,模样就与刘寡妇描述的一般,喜居阴湿处,怕艾草与红绳。

离开刘寡妇家时,月亮已升得很高。古河的水面泛着诡异的磷光,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水底眨动。岸边的芦苇丛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穿行。岑天佳忽然听见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只见墙头上蹲着只硕大的癞蛤蟆,背上的疙瘩里竟嵌着些碎骨。

那蛤蟆鼓着腮帮子,喉咙里发出 “咕哝” 声,眼珠转动间,竟像是在打量她。它的皮肤是青黑色的,沾着些湿泥,前爪上还挂着片破烂的布,像是从什么人身上撕下来的。她握紧了袖中的桃木梳,那梳子是用老宅后院的桃树心做的,爹失踪前亲手削的,梳齿上还留着淡淡的桃香。据说桃木能克五毒,尤其能防阴物近身。

癞蛤蟆 “呱” 地叫了一声,跳进了草丛。草丛里顿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无数东西在移动。她快走几步,听见身后有鳞片擦过石板的声音,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月光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影子边缘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回到家时,院门虚掩着。门轴上的铁锈不知被什么舔过,亮闪闪的。岑天佳推门进去,看见院子中央的老井旁,放着个陌生的陶罐。罐口用红布盖着,红布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是条盘着的蛇。井台上的青苔比早上厚了许多,井绳湿漉漉的,像是刚有人用过。她记得早上明明将井绳收在辘轳上,此刻却垂在井里,绳头没入黑漆漆的水面,井水泛着股腥味。

她走过去,刚要掀开红布,罐子里突然传来 “咚咚” 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红布被震得鼓起来,像是有只手在里面顶。

红布下的陶罐突然剧烈摇晃,罐口渗出些黑汁,在地上晕开如墨的痕迹。岑天佳后退半步,看清那黑汁竟在自动聚拢,慢慢凝成个模糊的蛇头形状。这陶罐是谁放在这里的?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岑天佳抄起墙角的铁锨,猛地拍在陶罐上。“哐当” 一声脆响,陶罐裂开道缝,黑汁顺着裂缝淌出来,在地上蜿蜒游走,所过之处,青砖竟被蚀出细孔。那黑汁腥臭刺鼻,溅在她的裤脚上,顿时烧出个小洞,露出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烙铁烫过。

“何方邪祟,敢在我家撒野?” 她从怀中掏出那串铜钱,红绳在空中甩出道弧线,铜钱相撞发出清越的脆响。这五帝钱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帝在位时所铸,爹说集齐这五个年号的铜钱不易,需得是流通多年、沾过万人手气的真品,方能聚阳气,镇阴邪。她小时候总拿在手里把玩,红绳都被摩挲得发亮,铜钱边缘的棱角磨得圆润,却更显厚重。

裂缝里突然探出个东西,细如发丝,却闪着金属的寒光。岑天佳定睛一看,竟是条尾巴,鳞片上沾着湿滑的黏液,落地处顿时冒出白烟。那尾巴在地上扫了扫,青砖上立刻留下道焦黑的痕迹。她想起爹留下的书上说,闰六月地气上行,阴物易借湿而兴,尤以水畔为甚。落霞渡依着古河,本就阴气重,今年这异常的湿气,怕是让什么东西醒了。

书里还夹着张爹手绘的图,画着古河的走势,在落霞渡这段标注着 “龙回头”,说是地脉在此处转折,易生异动。图边注着行小字:“癸巳年闰六,水漫金阶,蛇母现世。” 今年正是癸巳年。

铁锨再次落下,陶罐彻底碎裂。里面滚出团黑乎乎的东西,落地后竟慢慢舒展,化作条两尺长的小蛇,通体漆黑,唯独眼睛是血红的。它的鳞片层层叠叠,像是鱼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玄蛇。” 岑天佳倒吸口凉气。书上说,此蛇非自然所生,乃积年怨气与地脉浊气所化,性喜食童男童女的精血。图注里还特意画了玄蛇的形态,说它鳞片边缘带锯齿,七寸处有白毛,果然与眼前这蛇分毫不差。

玄蛇吐着分叉的信子,蛇信上竟带着倒刺。它身子一弓,如箭般射向岑天佳的脚踝。她侧身躲过,手中铜钱甩出去,正砸在蛇头上。“当” 的一声,玄蛇发出刺耳的嘶鸣,身上冒出青烟,却没受重伤,反而更加狂暴,在院子里盘旋游走,所过之处,花草尽数枯萎。

院角那丛爹生前最爱的凤仙花,原本开得正艳,被玄蛇扫过,花瓣瞬间焦黑,像是被烈火燎过。泥土里渗出些暗红色的水,像是花瓣在流血。岑天佳心疼地皱眉,那花是爹亲手栽的,说是能驱蛇虫,每年端午前后,她都会摘些花瓣捣成泥,涂在指甲上,爹总说 “红红火火,能挡灾”。

岑天佳退到屋檐下,瞥见门后挂着的艾草束。那是去年端午她亲手割的,晒得干透,捆成一束挂在门后,据说能挡百邪。她猛地扯下来,揉成一团朝玄蛇掷去。艾草刚触到蛇身,就燃起幽蓝的火苗,玄蛇痛得在地上翻滚,身上的鳞片簌簌掉落,露出底下红肉,冒出阵阵白烟。

“原来怕这个。” 她眼睛一亮,想起爹说过,端午收的艾草,经三伏晒过,最能克阴邪。她家这艾草,正是去年端午收的,挂在屋檐下晒了整夏,干透的艾草梗泛着金黄色,点燃时烟极浓,带着股特殊的香气。她又抓起两把艾草,围在玄蛇周围,火借风势,烧得更旺,将玄蛇困在火圈里。

玄蛇挣扎着想要逃跑,脑袋在火圈上撞了几下,被火苗燎到,发出凄厉的嘶鸣。它的身体渐渐蜷缩,鳞片一片片脱落,最终化作一滩黑水,渗入泥土中,只留下股腥臭。那气味像是腐烂的鱼虾混着硫磺,呛得她捂住了鼻子。她取来些石灰,撒在那片土地上,石灰遇湿冒泡,发出 “滋滋” 声,算是彻底断了邪祟的根。

天亮后,岑天佳在院子里掘地三尺,想看看那黑水渗到了何处。泥土里混杂着些灰白色的细骨,像是小动物的残骸。挖到半尺深时,铁锨碰到个硬物,发出 “当” 的响声。她小心地刨开泥土,发现是块巴掌大的玉佩,玉色暗沉,上面刻着的图案,竟和昨晚陶罐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 都是盘蛇。玉佩边缘有处缺口,像是被硬物撞击过,缺口处沾着些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玉佩……” 她想起爹失踪前,也曾在河边捡到块类似的玉,后来就总说古河的水不对劲。她翻出爹的日记,其中一页画着块同样的玉佩,旁注 “蛇母符,聚阴之器,见于古河下游”。日记里还写,三年前那场暴雨,他在河边见到个戴斗笠的人,手里就攥着块这样的玉佩,那人左手缺了根小指,说话时声音像磨石头。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王二。他脸上带着惊慌,手里的杀猪刀都没放下,刀刃上还沾着血:“岑姑娘,不好了,镇东头的老李家,昨晚丢了个三岁的娃!他娘都快哭疯了,说是今早上起来,娃就没了,被窝还是热的。”

岑天佳心里一沉:“怎么丢的?门窗都关着吗?”“说是夜里娃还在炕上睡,今早起来就没了,” 王二擦着汗,“炕边有摊黑水印,跟…… 跟您家院子里的那东西差不多。我刚从那边过来,李老汉正拿着锄头在河边刨呢,说要挖开河堤看看。” 他手里还提着那半扇猪肉,此刻竟渗出些暗红的水,滴在地上,很快晕开。寻常猪肉不该如此,岑天佳瞥了眼,见肉皮上沾着根细毛,黑中带白,像是玄蛇身上的。

她攥紧了手中的玉佩:“走,去看看。” 老李家在古河岸边,院子里能听见河水拍打堤岸的声音。那声音今日格外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撞击堤坝,“咚、咚” 的,有规律得让人心里发毛。娃睡的炕边,果然有滩黑水印,形状像是条蛇爬过,印子边缘还在微微发潮,像是刚留下不久。

墙角的窗户纸破了个洞,洞眼边缘留着些湿滑的黏液,用手指一摸,黏糊糊的,带着股腥味。窗台上摆着个虎头鞋,鞋尖处被咬出个洞,棉絮外露,上面沾着几根黑色的细毛。岑天佳拿起鞋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腥味,和玄蛇留下的气味相似。

“这几天,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岑天佳问李老汉。李老汉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声音沙哑:“前天有个游方道士,在门口讨水喝,还说我家宅子犯了水煞,要卖我道符,一张要一两银子。我骂他是骗子,把他赶跑了。”“那道士长什么样?”“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背着个布幡,上面写着‘驱邪’二字。” 李老汉补充道,“他左手缺根小指,说话时总往河边瞟,眼神阴沉沉的,看得人心里发怵。”

岑天佳心中一动,爹留下的书里提过,有些邪术之人,会伪装成道士,用符咒引阴物害人,再借机敛财。书里还画过一种 “断指术”,说是练邪术者为了聚阴,会自断指骨,以血养咒,断指处越是发黑,功力越是深厚。她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古河。河面雾气弥漫,隐约能看见对岸的芦苇荡里,插着些竹竿,竹竿顶端似乎挂着什么东西,在风中摇晃。仔细看去,像是些布偶,穿着孩童的衣裳,红的绿的,在雾里飘着,像是一个个小幽灵。

“李大叔,您家有雄黄吗?”“有,去年端午剩的,在柜子里锁着呢。”“再找些苍术、白芷,越多越好。” 岑天佳说,“这些都是辟邪之物,能挡住阴邪近身。雄黄性烈,可驱蛇虫;苍术、白芷燃之,其气能净化秽气,这几样配伍,效力更甚。” 她想起小时候,爹每到端午,都会将这几样东西混在一起,做成香囊给她挂在身上,说能 “避百毒,远邪祟”。

李老汉赶紧去找。岑天佳则将那枚刻着盘蛇的玉佩放在窗台上,又在窗沿撒了圈雄黄。雄黄粉落在窗台上,竟发出 “滋滋” 的轻响,像是在灼烧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冒出缕缕青烟。她知道,玄蛇只是引子,真正的邪物,恐怕还在暗处。

到了傍晚,镇上又有人来报,说在古河下游发现了几个被水泡胀的动物尸体,都是些猫狗,死状和刘寡妇家的小宝被蜇时相似,身上泛着青紫色。岑天佳跟着去了河边。那些尸体旁的水面上,漂浮着些黄色的纸符,符上的字迹扭曲不清,像是用鲜血写的。她蹲下身,用树枝挑起一张符,见符角画着个小小的蛇头,与玉佩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这是引魂符,” 她捡起一张,符纸一触即碎,“有人在用法术招阴物。这符用的是阴干的蛇血调墨,画时还要念‘聚阴咒’,专门引那些枉死的畜生魂魄,为玄蛇提供养料。” 她想起爹的笔记里有这符咒的图样,旁边写着 “此符若成阵,可聚方圆十里阴煞,七七四十九日后,能唤蛇母”。

正说着,芦苇荡里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水。岑天佳立刻让众人退后,自己则握着铜钱,慢慢走近。芦苇丛中,蹲着个穿道袍的人,背对着她,正在往水里撒着什么。水面泛起气泡,黑色的影子在水下穿梭,越来越多,像是有无数条鱼在游动,又比鱼快得多。那人手中拿着个葫芦,正往水里倒着粘稠的液体,闻起来有股铁锈味,像是血腥味。

“阁下在此招阴害命,就不怕天谴吗?” 岑天佳大喝一声。那人转过身,脸上带着张面具,面具上画着蛇的图案,蛇眼处嵌着两颗绿宝石,在暮色里闪着寒光。“小姑娘,少管闲事,这落霞渡的地气已乱,本就是阴物滋生之地,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木头,左手果然缺了根小指,断口处裹着黑布,渗出些暗红色的血,将布都浸透了。

“你用玄蛇引邪,又用符咒聚阴,到底想干什么?” 面具人笑了,声音嘶哑如破锣:“闰六月,地脉逆转,阴阳交汇,正是借生人精血炼魂的好时候。等我炼成蛇魂,这镇子,就归我了。到时候,我就是这里的神!”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铃铛,轻轻一摇。铃铛发出沉闷的响声,不似寻常铜铃清脆,倒像是骨头撞击的声音。芦苇荡里顿时传来 “嘶嘶” 声,无数条小蛇从水里游出来,爬向岸边的人群。

那些蛇有青有黑,最大的不过手指粗,却都睁着血红的眼睛,速度极快,在地上织成一张移动的网。王二吓得举起手里的杀猪刀,却不知该砍向哪里,手一抖,刀掉在地上,发出 “哐当” 一声。“大家别慌!” 岑天佳喊道,“把苍术、白芷点燃,雄黄撒在周围!” 众人赶紧照做。点燃的草药冒出浓烟,带着辛辣的气味,小蛇一靠近就纷纷后退,像是被烈火灼烧,在地上翻滚着死去。雄黄撒成的圈,更是像道无形的墙,将蛇群挡在外面,有几条蛇试图越过,刚沾到雄黄粉,就翻滚着死去,化作黑烟。

面具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从袖中甩出张黄符,符纸在空中化作条巨蛇,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岑天佳。那蛇头足有脸盆大,獠牙上滴落着毒液,落在地上,蚀出一个个小坑,冒出阵阵白烟。她早有准备,将那串铜钱抛向空中,同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铜钱上。爹说过,至亲之血能激活五帝钱的阳气,威力倍增。铜钱发出金光,在空中组成个八卦图案,金光四射,将巨蛇笼罩其中。

巨蛇撞在图案上,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寸寸断裂,化作无数小蛇,最终烟消云散,只留下股焦糊味。“不可能!” 面具人惊呼,“你怎么会有五帝钱?这可是皇室正统所铸,阳气极盛,专克我等阴术!” 岑天佳冷笑:“这是祖传之物,专克邪祟。你用邪术害人,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她捡起地上的一根芦苇,蘸了些河水,在空中画出个 “雷” 字。这是爹教她的 “引雷诀”,需以阳气引天雷,对付阴邪最是有效。她口中念念有词,正是《地脉考》里记载的口诀:“天雷动,鬼神惊,邪祟散,万物宁。”

天空突然响起雷声,乌云迅速聚拢,遮住了月亮。一道闪电劈在面具人身边,他身上的道袍顿时着火。火焰呈幽蓝色,像是烧着了油脂,他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却无法扑灭,火势反而越来越旺,将他整个人裹在里面。“蛇母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在火中嘶吼,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化为一堆灰烬,风中只留下股焦臭味。

面具人死后,蛇群见主人已死,纷纷退回水中。岑天佳让众人将剩下的草药和雄黄撒进河里,又在岸边点燃了艾草堆。浓烟滚滚,直上云霄,古河的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那些漂浮的纸符和布偶,都在浓烟中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第二天,镇上的人在芦苇荡里找到了被玄蛇偷走的李家娃,他被藏在一个草垛里,只是睡着了,并无大碍。娃的怀里揣着片艾草叶,说是夜里有个穿绿衣的阿姨给的,还说 “跟着光走,就能回家”。岑天佳听了,心里一动,想起爹说过古河有河神,常化人形护佑镇上孩童,每逢汛期,都会在岸边留下些艾草,指引迷路的人。

刘寡妇家的小宝也彻底好了,脚踝上的伤口结了痂,能下地跑了。他总缠着岑天佳,说要学捉蝎子,刘寡妇无奈,只能每天送来些自家种的蔬菜,算是谢礼。这天送来的鸡蛋篮里,还放着一小束新采的艾草,带着晨露的清香,绿油油的,充满生机。

岑天佳将那枚刻着盘蛇的玉佩扔进了火堆,玉佩烧得通红,最终化为灰烬。灰烬里冒出股黑烟,在空中盘旋成蛇形,发出几声凄厉的嘶鸣,最终被风吹散,消失在天际。

她知道,闰六月的地气异常还未完全过去,但只要家中备着雄黄、艾草、苍术这些辟邪物,心存敬畏,与自然和谐相处,就能平安度过。镇上的人听从她的建议,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艾草,窗台上撒了雄黄,墙角燃着苍术和白芷。那之后,落霞渡再没出过蛇虫伤人的事,古河的水也渐渐清澈起来,傍晚时分会映出晚霞,红的、紫的、金的,铺满水面,美得像幅画。

落霞渡的闰六月,因一场邪祟作祟而惊心动魄。岑天佳凭借祖传的玄学知识和雄黄、艾草、苍术等辟邪之物,不仅驱散了阴邪,更守护了镇子的安宁。这让我们明白,玄学并非虚无缥缈,其中蕴含着古人对自然的观察与敬畏,那些所谓的辟邪物,实则是古人总结出的趋利避害的智慧。

家中备些辟邪物,既是对传统的传承,也是对平安的祈愿。在自然的伟力面前,唯有心怀敬畏,顺应规律,方能趋吉避凶,安然度日。正如落霞渡的人们,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更懂得与自然和谐相处,那些辟邪之物,也成了他们心中对平安的寄托,提醒着每一个人,要常怀敬畏之心,方能在岁月流转中,获得真正的安宁。这便是古老智慧留给我们的深刻启示,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上一篇: 《易经》阴阳五行与风水的关系
下一篇: 从不烧香拜佛,也不相信风水,为什么我堂叔家却生活得这么滋润?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