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的财运玄机:常见摆设的风水解析,你知道吗?
63 2025-09-30
暮春的青溪镇,檐角还挂着清明前的雨珠,风里裹着晚樱的残香。镇东头那座黛瓦旧宅,门扉半掩,院内古槐的叶子竟在暖阳里簌簌落着,不合时节的萧索,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瞥两眼。
宅里的章榆玄,正握着半块磨损的罗盘,指尖拂过盘面密密麻麻的纹路。这罗盘是他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还附了句 “劫数至前有三兆,观禽畜、察居宅、辨天象,早察早解方避祸”。近来镇上怪事渐多,他总觉得,父亲说的 “三事”,怕是要应验了。
昨日王婆婆家的老母鸡蹲在院墙上彻夜不归,今早李郎中又说山里的溪水泛着黑沫。章榆玄望着院外渐暗的天色,心里泛起一阵沉意:这青溪镇的平静,或许真要被打破了,而他,必须找出那藏在异兆后的劫数。
章榆玄今年二十有二,生得清瘦,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却又因常年握着罗盘、辨查风物,眼神比寻常书生多了些清亮的锐利。他常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长衫,袖口总沾着些墨渍与泥土 —— 前者是读古籍时蹭的,后者是勘察地形时沾的。
父亲章砚之曾是青溪镇有名的风水先生,十年前替邻镇看阴宅时,遭了邪祟,回来后没多久便病逝了。此后家道中落,章榆玄守着这座传了三代的旧宅,靠帮人看些简单的居宅布局、写书信为生,日子过得清淡。
“榆玄,在家吗?” 院门外传来王婆婆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章榆玄放下手中的《宅经》,起身开门。王婆婆提着个竹篮,脸上满是愁容:“你帮婆婆看看,我家那老母鸡咋回事?”
章榆玄跟着王婆婆往镇西走,路上听她絮叨:“那鸡养了三年,往日天擦黑就回窝下蛋,这三日倒好,蹲在院墙上不下来,扔谷子也不吃,莫不是撞了啥脏东西?”
到了王婆婆家,章榆玄先绕着鸡窝转了圈。鸡窝在院角,靠着土墙,往日干净的窝边,竟有几处新翻的泥土,土色发暗,还带着股淡淡的腥气。他蹲下身,指尖戳了戳泥土,触感湿冷,与周遭干燥的土完全不同。
“婆婆,这几日夜里,您听见过院墙外有动静吗?” 章榆玄抬头问。王婆婆想了想,点头道:“前晚好像听见‘呜呜’的声儿,跟刮风似的,我还以为是山风,没在意。”
章榆玄站起身,望向院墙外的方向 —— 那是通往青溪山的路。他皱了皱眉,没多说,只道:“婆婆,您先把鸡赶到屋里,夜里别让它在院墙上待着,我明日再过来看看。”
回到自家旧宅时,天已全黑。章榆玄点亮油灯,从书架最底层抽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父亲留下的手记。翻开泛黄的纸页,一行工整的小楷映入眼帘:“禽畜通地气,无故离巢、拒食、啼鸣反常,乃地气驳杂之兆,需查周遭土脉动向。”
他盯着那行字,心里的沉意又重了几分。王婆婆家的鸡,怕是真应了父亲说的 “第一兆”。睡前,他又拿起罗盘放在窗边,指针仍在微微晃动,只是幅度比白日小了些,这让他一夜都没睡安稳。
第二日清晨,章榆玄刚洗漱完,就听见院外传来张屠户的大嗓门:“榆玄!你快帮我看看,我家大黄咋不叫了?”
张屠户家的大黄狗,是青溪镇出了名的 “哨兵”,别说有人路过,就是风吹草动都要吠上几声。章榆玄跟着张屠户去了他家,就见大黄狗趴在门口,耷拉着耳朵,眼神涣散,见了人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连尾巴都不摇。
“昨日还好好的,今早我开门,它就成这样了,喂肉也不吃。” 张屠户急得直搓手,“这狗可是帮我挡过贼的,去年冬天有小偷摸进来,全靠它扑上去咬,才没让贼偷走东西,可不能出事啊!”
章榆玄蹲下身,摸了摸大黄狗的脊背。狗身上的毛有些发凉,呼吸也比寻常慢些,他又翻开狗的眼皮看了看,眼白处竟泛着淡淡的灰气。他起身扫了眼张家的院子 —— 张家在镇中间,院门口对着一条主街,按理说气场该是通畅的,可他却在门框右下角,发现了一块暗绿色的霉斑。
“张叔,你家这门框,最近是不是常渗水珠?” 章榆玄指着霉斑问。张屠户凑过去一看,点头道:“是啊!这几日天也不潮,门框却总湿乎乎的,我还以为是木头糟了,昨日还找木匠来看,木匠说木头好着呢,就是不知道为啥总渗水。”
章榆玄站起身,心里有了些头绪。他想起父亲手记里的 “第二兆”:“居宅之兆,在门窗、梁柱、草木。门窗自湿、梁柱生霉、草木反常,皆为气场失衡之征,需查宅内宅外格局变动。”
从张家出来,章榆玄没直接回家,而是绕着青溪镇走了一圈。他发现,镇上不止张家,还有三家的门框或墙角,出现了莫名的霉斑;李秀才家种了五年的兰花,昨日竟突然枯了,花瓣掉了一地;就连镇口那棵百年老柳树,也有几根枝条提前黄了,风一吹就掉叶子。
回到自家旧宅时,已是正午。章榆玄刚推开院门,就听见 “吱呀” 一声 —— 院西侧的窗棂,竟自己动了一下。他走过去查看,窗棂是去年刚修的,木头还结实,可窗沿上,却沾着几滴暗红色的水珠,像极了血迹。
他心里一紧,连忙进屋翻父亲的手记。翻到最后几页,一行带着墨渍的字让他瞳孔微缩:“若居宅异兆与禽畜异兆同现,需防地气冲宅,更需查天象微变,此乃劫数近矣之征。” 他拿着手记走到窗边,暗红色水珠已干,只留下几道淡褐色的印子,像在无声警示。
傍晚时分,章榆玄拿着罗盘,去了镇东的土坡上。土坡地势高,能看清青溪镇的全貌,也能观测天象,是他父亲生前常来的地方,坡上还有一块平整的青石,是父亲当年用来放罗盘的。
他刚把罗盘放在青石上,就看见天边的晚霞,竟泛着一层淡淡的灰气。往常这个时候,青溪镇的晚霞该是橘红的,映着青溪的水,像铺了层锦缎,连水里的鱼都能映出红色的影子,可今日的晚霞,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连青溪水都显得暗沉了些。
罗盘的指针,也在微微晃动。按理说,傍晚时分地气该趋于平稳,指针该是静止的,可今日的指针,却围着 “坎” 位,小幅度地转着圈。章榆玄知道,“坎” 位属水,主阴,指针偏向此处,说明周遭的阴气在加重,而且比昨日更甚。
“榆玄,你在这儿看啥呢?” 身后传来李郎中的声音。李郎中背着药箱,刚从山里采药回来,药箱上还沾着些泥土,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连平日里最精神的山羊胡,都耷拉着。
“李伯,您今日去山里,有没有发现啥异常?” 章榆玄转过身,问道。李郎中叹了口气,坐在青石上,道:“别提了!山里的溪水,今日竟泛着黑沫,我舀了点水闻了闻,还有股腥气,跟烂泥塘似的;我采的几株柴胡,叶子也比往常小了一圈,根须还发黑,根本没法入药。还有,我在山北坡,看见几只野兔,竟直愣愣地撞树,跟疯了似的,我想拦都没拦住,最后撞死了一只,我看了看,野兔的眼睛也是灰蒙蒙的。”
章榆玄心里一沉。野兔撞树,也是禽畜反常的一种,这说明山里的地气,比镇上更驳杂。他又望向天空,晚霞的灰气更重了,几颗早出的星星,也透着股微弱的光,不像往常那般清亮,连最亮的启明星,都像是蒙了层纱。
“李伯,您夜里看星星,有没有觉得星星的位置,跟往常不一样?” 章榆玄问。李郎中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 —— 昨日夜里,我起夜时看星星,发现‘奎宿’的位置,好像比往常偏了些,当时还以为是我眼花了,毕竟我这年纪,眼神也不太好,现在听你这么说,怕是真的偏了。”
章榆玄瞳孔微缩。“奎宿” 主文章、亦主安宁,其位变动,在国学星象里,是 “地方安宁将破” 之兆。这正是父亲手记里的 “第三兆”:“天象之兆,在晨雾、夜星、日色。晨雾不散、夜星错位、日色昏蒙,皆为运势倾颓之先声,需防外邪内扰。”
“榆玄,你是不是发现啥了?” 李郎中看出他脸色不对,问道。章榆玄犹豫了一下,道:“李伯,近来镇上的怪事,还有山里的异常,怕是不简单。我父亲生前说过,若‘三兆’同现,恐有劫数临头,咱们得小心些。” 李郎中皱了皱眉,虽觉得有些玄乎,但近来的怪事太多,他也不得不信:“那你有啥法子吗?你父亲可是有名的风水先生,他没留下啥破解的法子?”
章榆玄摇了摇头:“父亲的手记里,只说了‘三兆’的征兆,没说破解之法。我得再查查,或许能从宅局和天象里,找出些头绪。” 两人又在土坡上坐了会儿,直到天完全黑透,才各自回家,临走时李郎中还叮嘱章榆玄,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回到家,章榆玄把自己关在屋里,翻遍了父亲留下的所有东西。除了那本手记,还有几个木盒,里面装着罗盘、桃木符、铜铃,还有一张泛黄的青溪镇地形图,地图边缘都有些磨损了,显然是父亲生前常翻看的。
地形图是父亲年轻时画的,上面标注了青溪镇的山脉、河流、道路,还有几处用红笔圈出的地方 —— 其中一处,就是青溪山北坡的乱葬岗。父亲在旁边写了句:“阴穴聚气,需防异动,若冲龙脉,恐祸及全镇。” 他还在龙脉的位置画了条红线,从青溪山北坡一直延伸到镇西的青溪边,像一条蜿蜒的蛇。
章榆玄盯着地形图,心里有了个猜测:青溪镇的龙脉,藏在青溪山的南坡,而北坡的乱葬岗,是阴穴所在。若阴穴异动,阴气冲了龙脉,就会导致地气驳杂、气场失衡,进而引发禽畜、居宅、天象的异兆。这也能解释,为何山里的异常比镇上更严重 —— 阴穴就在山里。
他又翻出父亲留下的桃木符,符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是 “镇阴符”。父亲手记里写过,“镇阴符需配铜铃,埋于阴穴之侧,可暂压阴气异动”,但具体怎么用,埋在阴穴哪个位置,却没细说。他拿着桃木符在灯下细看,符的背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 “砚” 字,是父亲的名字,这让他心里多了些底气。
夜里,章榆玄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总觉得,院外有动静,像有人在轻轻走路,脚步很轻,若有若无。他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看 —— 院中的古槐树下,竟有一团淡淡的黑影,在慢慢移动,黑影大概半人高,形状模糊,看不清是什么。
他握紧了手中的桃木符,悄悄打开房门。黑影听见动静,猛地停住,然后 “嗖” 地一下,钻进了古槐的树洞里。章榆玄走过去,借着月光一看,树洞深处,竟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发光。
他想起父亲说过,“若树洞泛绿光,乃阴气入木之征,此树已成为阴气通道,需尽快处理,否则阴气会顺着树木,渗入宅中”。他不敢大意,连忙回屋取了铜铃和一把铁锹。他把铜铃挂在古槐的枝桠上,又在树洞旁挖了个半尺深的坑,将桃木符埋了进去,还在坑边撒了些艾草灰 —— 艾草是阳物,能驱阴。
刚埋好,就听见 “叮铃” 一声 —— 铜铃竟自己响了起来,声音清脆,树洞中的绿光,也淡了几分。章榆玄松了口气,却没敢立刻回屋,在树下守了半个时辰,见绿光没再变亮,铜铃也没再响,才回屋休息。回到屋里,他坐在桌前,看着父亲的手记,知道这只是暂时压制,若想彻底化解,必须找到阴穴异动的根源。
第二日一早,章榆玄背着罗盘、带着桃木符和铜铃,准备去青溪山北坡的乱葬岗探查。出发前,他去了王婆婆家,告诉她鸡可以放回鸡窝了,又教她在鸡窝旁撒些艾草灰;还去了张家,让张屠户用艾草煮水,擦拭门框上的霉斑,说这样能驱阴。
“榆玄,你去山里干啥?那山北坡的乱葬岗,邪乎得很,几十年前就有人说在那儿见过鬼火,少去为妙。” 王婆婆拉着他的手,满脸担忧,还往他手里塞了两个煮鸡蛋,“路上饿了吃,早去早回,别在山里待太久。”
章榆玄笑了笑,道:“婆婆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很快就回来,您在家等着我好消息。” 他把鸡蛋揣进怀里,背着东西往山里走。从青溪镇到青溪山北坡,要走半个时辰的山路,山路两旁的草木,比往常稀疏了些,有些草叶上,还沾着淡淡的黑渍,像被什么东西染过。
章榆玄用罗盘测了测,发现这里的阴气,比镇上重了三倍不止,指针在 “坎” 位转得更快了。走了大概三刻钟,他听见前方传来 “呜呜” 的声音,跟王婆婆说的夜里听到的声音一样,声音断断续续,像有人在哭,又像风吹过山洞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走去,发现声音是从一处凹陷的土坑传来的。土坑有半人深,直径约有一丈,里面的土是暗红色的,还冒着淡淡的白气,走近了能闻到一股腥气,跟张屠户家门框上的霉味有些像,却更重些。
章榆玄把罗盘放在土坑边,指针立刻疯狂地转了起来,转了十几圈后,最后停在了 “离” 位 ——“离” 位属火,主阳,可此时指针却在 “离” 位颤抖,说明这里的阴气,已经强到能压制阳气了,这在他以往的勘察中,从未遇到过。
他蹲下身,摸了摸土坑中的土。土是湿的,黏在手上很难甩掉,还带着股腥气,像极了腐肉的味道。他想起父亲手记里的话:“若见土色暗红、带腥气、冒白气,乃阴穴破口之征,阴气外泄,会染及周遭草木、水源,进而影响人畜。” 看来,这土坑就是阴穴的破口处。
从土坑往前走了几十步,就是乱葬岗。乱葬岗上的墓碑,大多已经歪斜,有些甚至倒在了地上,碑上的字也模糊不清,只有几块新些的墓碑,还能看清名字。章榆玄刚走进乱葬岗,就觉得一阵冷风袭来,明明是暮春时节,却冷得像冬天,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拿出桃木符握在手中,桃木符传来一丝暖意,让他稍微安心些。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乱葬岗中间,发现了一座没有墓碑的土坟,土坟上的土是新的,颜色比周围的土深些,坟头还插着一根发黑的柳枝,柳枝上没有一片叶子,显然是刚插上去没多久。更奇怪的是,坟周围的草,竟全都枯了,形成了一个直径丈余的圆圈,圆圈外的草却长得好好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隔开了。
章榆玄把罗盘放在坟前,指针 “啪” 地一下,竟倒了过来。他心里一紧 —— 父亲手记里提过,罗盘倒转,乃 “阴煞冲阵” 之兆,说明这坟里的东西,已经成了煞,若不尽快处理,用不了多久,阴气就会顺着青溪山的龙脉,蔓延到整个青溪镇。他围着坟转了一圈,发现坟的东侧,有几个浅浅的脚印,像是有人来过,脚印朝向山下,应该是埋坟的人留下的。
章榆玄刚想蹲下查看脚印,就听见身后传来 “咔嚓” 一声 —— 一根枯树枝断了。他猛地转过身,手里的桃木符攥得更紧,却没看见任何人影,只有风吹过枯树的 “哗哗” 声。紧接着,一阵 “呜呜” 的风声,从乱葬岗深处传来,像极了有人在哭,声音比之前在土坑旁听到的更清晰,也更凄惨。
他握着桃木符的手,指节微微发白。父亲手记里没说过 “阴煞冲阵” 该如何化解,而那座新坟里的东西,显然比他想象的更凶险。更让他不安的是,刚才在土坡上观测时,天边的灰气比昨日更重了,几颗夜星的位置也偏得更厉害了,连月亮都透着股淡淡的灰影。
这新坟是谁埋的?为何偏偏选在阴穴旁?坟里的东西成煞,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若阴煞真顺着龙脉蔓延,青溪镇几百口人,又该如何躲过这场劫数?他手中这半块罗盘、一张桃木符,真能压制住这凶险的阴煞吗?
章榆玄不敢再久留,连忙收起罗盘和桃木符,顺着脚印的方向往山下走。脚印在山路口就消失了,显然埋坟的人是从这里下的山。他刚站定,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者,站在路边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拂尘的毛是白色的,在阳光下泛着柔光。
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眼神亮得像年轻人,见章榆玄过来,开口道:“小友,可是从山北坡的乱葬岗来?看你神色紧张,怕是遇到阴煞了吧?” 章榆玄愣了一下,没想到老者竟一眼看穿,他点头道:“晚辈正是。不知前辈是?”
“老朽玄机子,云游至此,前几日路过青溪镇,见镇上阴气弥漫,比寻常地方重了数倍,便多留了几日,想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老者捋了捋胡须,目光落在章榆玄手中的桃木符上,“小友手中握的,是章砚之的桃木符吧?这符上的‘砚’字,是他的记号。”
章榆玄心里一惊 —— 玄机子竟认识他父亲。他连忙拱手行礼:“前辈认识家父?晚辈章榆玄,是章砚之之子。” 玄机子点头道:“二十年前,老朽曾与你父亲一同探过江南的一处阴穴,当时那阴穴里藏着一只百年僵尸,若不是你父亲用桃木符和铜铃布阵,老朽怕是要栽在那里。他的本事,老朽是佩服的。”
两人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下,玄机子听章榆玄说了镇上的异兆、土坑的阴穴破口,还有乱葬岗的新坟,叹了口气道:“这新坟,是上个月邻镇的李老三埋的。李老三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债,他母亲上个月病逝,他听人说青溪山北坡的阴穴是‘风水宝地’,埋在这儿能改运还债,就偷偷把母亲的棺材运过来,埋在了阴穴上。”
“可他不知道,他母亲生前因他赌博,气出了重病,临终前还在骂他,积怨太深。加上阴穴本就聚阴,尸体埋在这儿,不仅没改运,反而让怨气和阴气缠在一起,成了‘煞尸’。” 玄机子顿了顿,语气凝重起来,“煞尸靠吸阴气为生,每吸一日,阴气就重一分,若不尽快除之,不出十日,它就会破坟而出,到时候,整个青溪镇都会被阴气笼罩,人畜皆会受其所害,轻者生病,重者丢命。”
章榆玄心里一沉,连忙问道:“前辈,那该如何化解?家父的手记里,只提过煞尸的名号,没说过解法。” 玄机子道:“化解之法,需从‘三兆’入手。你父亲说的‘观禽畜、察居宅、辨天象’,不仅是预兆,更是化解的关键,这是他当年教给我的道理。”
他掰着手指,细细解释:“第一,禽畜异兆因地气驳杂,需用‘阳草’净化。艾草、菖蒲、茱萸都是阳物,把这三种草晒干磨成粉,撒在镇上的墙角、门边,再撒在土坑周围,能暂时压制阴气,不让地气继续驳杂。”
“第二,居宅异兆因气场失衡,需用‘镇物’调衡。你手中的桃木符和铜铃就是镇物,把桃木符贴在各家门框上,铜铃挂在院中的树上,再用朱砂在门窗上画‘八卦符’,八卦能聚阳挡阴,不让阴气进宅。”
“第三,天象异兆因运势倾颓,需借‘天象之力’。三日后是月圆之夜,月圆时阳气最盛,咱们在镇东土坡设‘聚阳阵’,借月光的阳气压制煞尸的阴气,再趁机挖开新坟,焚化煞尸。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化解劫数。”
章榆玄认真地听着,把玄机子的话一字一句记在心里,还拿出纸笔写下来,生怕漏了什么。他知道,这是化解劫数的唯一办法,容不得半点差错。
从山路口回来,章榆玄第一时间去找了镇长。镇长周老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为人正直,在镇上很有威望,谁家有矛盾都找他调解。章榆玄把玄机子的话,还有镇上的异兆、煞尸的危害,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周镇长。
周镇长一开始还有些怀疑,毕竟 “煞尸” 这种事,听起来太玄乎。但他听章榆玄说了王婆婆家的鸡、张屠户家的狗,还有自家后墙根新长的霉斑,又想起李郎中说的山里溪水泛黑,心里也犯了嘀咕。他让章榆玄等着,自己去了隔壁几家,一问才知道,各家都有类似的怪事,这才彻底信了。
周镇长立刻让伙计敲锣,召集镇上的人去镇口的老槐树下开会。不到半个时辰,镇口就聚满了人,老老少少都来了,大家围着周镇长,七嘴八舌地问出了啥事。
周镇长站在石台上,清了清嗓子道:“乡亲们,咱们青溪镇,现在面临着一场大劫。山北坡的乱葬岗里,出了个煞尸,若不尽快处理,不出十日,咱们镇上的人,怕是都要遭殃。章榆玄小友和一位云游的玄师,找到了化解的法子,现在需要咱们所有人齐心协力,才能保住青溪镇。”
这话一出,镇上的人立刻炸开了锅,有人惊慌,有人不信,还有人小声议论:“煞尸?那不是戏文里才有的东西吗?咋会真出现了?” 王婆婆挤到前面,大声道:“我信榆玄!前几日我家鸡蹲在墙上不下来,就是榆玄帮着看的,现在鸡都好好的下蛋了!他说的话,我信!”
张屠户也跟着道:“对!我也信榆玄!我家大黄前几日快不行了,榆玄教我用艾草煮水擦门框,今早大黄都能站起来摇尾巴了!只要能保住镇子,能保住家里人,我张屠户啥都愿意干!” 有了王婆婆和张屠户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表态,愿意配合,就算心里还有些怀疑,也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章榆玄见状,松了口气,连忙跳上石台,把玄机子说的化解之法,分步骤告诉大家:“第一,今日下午,各家派个人,去山里采艾草、菖蒲、茱萸,越多越好,采回来后晒干磨成粉,傍晚前撒在自家墙角、门边,还有镇东、镇西、镇南、镇北四个路口,每个路口都要撒厚些,形成屏障。”
“第二,明日一早,我和玄师会把桃木符和朱砂分给大家,每家三张桃木符,一瓶朱砂。大家把桃木符贴在大门和前后窗的门框上,用朱砂在门窗上画‘八卦符’,我会教大家怎么画,很简单,就是画八个卦象,记住要顺时针画。再把铜铃挂在院中的树上,铜铃一响,就能驱阴。”
“第三,后日上午,咱们选二十个年轻力壮的乡亲,跟着我和玄师去山北坡,把艾草粉撒在土坑和乱葬岗周围,再挖一个一丈见方的防火坑,准备焚化煞尸。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咱们所有人都去镇东土坡,帮忙守着聚阳阵,确保万无一失。”
安排完后,大家立刻行动起来。年轻人拿着镰刀、背篓,成群结队去山里采草;老人在家烧火,准备晒草的竹席;妇女们则拿出家里的石磨,准备磨草粉,还有人去镇上的药铺,把剩下的朱砂都买了回来。整个青溪镇,都笼罩在一种紧张又有序的氛围里,每个人都在为保住镇子努力。
章榆玄也没闲着,他和玄机子一起,准备聚阳阵的东西。聚阳阵需要九根三尺长的桃木杖,每根杖上都要刻上 “阳符”,玄机子负责画符,章榆玄负责刻;还要准备九盏油灯,灯油里掺上艾草汁,这样点燃后能聚阳;最后还要一块圆形的青石,放在阵中间,用来汇聚阳气,章榆玄特意去镇东土坡,把父亲当年用的那块青石找了出来。
傍晚时分,章榆玄去镇上转了一圈。他看见家家户户的墙角、门边,都撒上了绿色的草粉,空气中弥漫着艾草的清香;镇口的四个路口,也堆着满满的草粉,像四道绿色的城墙。他还看见李秀才蹲在自家兰花旁,往土里撒草粉,兰花的根须已经冒出了一点新绿,这让他心里多了些底气。
三日后,终于到了月圆之夜。
傍晚时分,夕阳刚落下,章榆玄和玄机子就带着二十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扛着桃木杖、油灯、火把,去了镇东的土坡。土坡上,早已按照玄机子的要求,挖好了一个圆形的坑,坑深三尺,坑中间放着那块青石,九根桃木杖也整齐地放在旁边。
玄机子指挥着村民,把九根桃木杖分别插在坑的周围,每根杖之间的距离相等,形成一个直径三丈的圆形阵;再把九盏油灯放在桃木杖之间,灯芯都用艾草裹着,灯碗里的灯油也掺好了艾草汁。“等月亮升到正中间时,阳气最盛,到时候点燃油灯,聚阳阵就成了。” 玄机子一边检查桃木杖的位置,一边道,“聚阳阵一成,月光的阳气会被阵聚集在青石上,咱们再带着阳气去乱葬岗,对付煞尸。”
村民们点点头,手里握着火把,眼神坚定。章榆玄站在土坡边,望着青溪镇的方向,能看见家家户户的灯都亮着,还有人在院门口张望,显然都在等着消息。他握紧了手中的桃木符,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化解这场劫数,保住青溪镇。
月亮慢慢升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月牙,慢慢变成了半圆,最后变成了一轮满月,像一个银色的圆盘,挂在夜空上,银辉洒在青溪镇的每一个角落,连地上的草叶都能看清。当月亮升到正中间时,玄机子抬头看了看,大喝一声:“点燃油灯!”
村民们立刻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油灯。油灯刚点燃,就看见一道淡淡的白光,从油灯中升起,像一条白色的丝带,绕着桃木杖转了一圈,然后慢慢汇聚到中间的青石上。没过多久,青石上竟泛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像极了太阳的光,温暖又明亮,土坡上的阴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聚阳阵成了!” 玄机子喜道,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走!去乱葬岗!” 一行人拿着火把、握着桃木杖,快步往山北坡的乱葬岗走去。刚走到山路口,就听见乱葬岗方向传来一阵 “咚咚” 的声音,像有人在用拳头砸棺材,声音沉闷,却很有力量,每砸一下,地面都好像跟着颤一下。
“大家小心!煞尸要破坟而出了!” 玄机子喊道,“都握紧桃木杖,桃木能驱邪,别让煞尸靠近!记住,不管看到啥,都别慌,一慌阳气就散了,阴气就会趁虚而入!” 村民们齐声应着,把桃木杖握得更紧,脚步却没停,继续往乱葬岗走。
走到乱葬岗时,那座新坟已经塌了一半,坟里的黑色棺材,露出了一个角,棺材盖还在 “咚咚” 地响,像是里面的煞尸随时都会冲出来。玄机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复杂的纹路,他咬破手指,在符纸上滴了一滴血,然后快步走到棺材旁,把符纸贴在棺材盖上,“咚咚” 的声音立刻小了些,棺材盖也不怎么动了。
“快!挖开坟,把棺材抬到防火坑旁!” 玄机子指挥着村民。村民们立刻放下火把,拿起铁锹,开始挖坟。泥土被一锹一锹挖出来,很快就把坟挖开了,露出了整口黑色的棺材。四个村民上前,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套在棺材的四角,用力一拉,把棺材抬了起来,快步走到早就挖好的防火坑旁,把棺材放了下去。
“章小友,你去聚阳阵那边,借一缕阳气过来!” 玄机子道,“煞尸的阴气太重,只有借聚阳阵的阳气,才能彻底焚化它,其他人留在这里,用桃木杖围着棺材,别让煞尸出来!”
章榆玄点点头,立刻往镇东土坡跑。他跑得很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借到阳气。他刚跑到聚阳阵旁,就看见青石上的金光比刚才更盛了,像一团金色的火焰。他按照玄机子教的方法,伸出手对着金光,默念口诀:“阳火聚,阴气散,借我一缕,破煞还安。”
话音刚落,一缕金色的火苗就从青石上飘了下来,像一只金色的蝴蝶,落在了他的手中。火苗不烫,反而很温暖,他握紧火苗,立刻转身往乱葬岗跑,连气都顾不上喘。
回到乱葬岗时,情况已经有些危急。棺材盖已经被煞尸顶开了一条缝,缝里透出一股黑色的阴气,像一条黑色的蛇,往外面钻。玄机子正用拂尘挡着阴气,拂尘的白毛都有些发黑了,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快撑不住了。“快!把阳火丢进棺材里!” 玄机子大喊,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章榆玄不敢耽搁,立刻跑到棺材旁,把手中的阳火丢进了棺材里。“轰” 的一声,棺材里立刻燃起了金色的火焰,火焰很高,把整个棺材都包裹住了,黑色的阴气在火焰中发出 “滋滋” 的声音,像水浇在火上,很快就消散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火焰烧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熄灭。章榆玄走上前,往棺材里一看,里面的煞尸已经被焚化成了灰烬,连骨头都没剩下,只有一些黑色的粉末,被风吹了几下,就散了。乱葬岗里的阴气,也跟着消散了,空气变得清新起来,连月亮的光芒,都好像更亮了些。
从乱葬岗回来时,天已经快亮了,东方的天空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青溪镇的人,都站在镇口,手里拿着灯笼,等着他们的消息。当看见章榆玄和玄机子带着村民平安回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有人甚至激动得哭了出来。
“煞尸被焚化了!咱们青溪镇安全了!” 章榆玄站在镇口的石台上,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又充满了喜悦。村民们立刻欢呼起来,灯笼的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整个青溪镇都沉浸在喜悦中,连空气都变得欢快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章榆玄和玄机子也没闲着。他们带着村民,去山北坡清理了土坑,把土坑填上新土,又撒了很多艾草粉,还在土坑旁种了几棵茱萸树 —— 茱萸是阳物,能长久压制阴气,防止阴穴再出问题。他们还挨家挨户去检查,看看有没有阴气残留,帮着把没贴好的桃木符重新贴好,把模糊的八卦符重新画清楚。
镇上的异兆,也慢慢消失了。王婆婆家的老母鸡,每天天擦黑就回窝下蛋,一天一个,还都是双黄蛋;张屠户家的大黄狗,又成了青溪镇的 “哨兵”,见了人就摇尾巴,有人路过还会吠两声,精神得很;李秀才家的兰花,不仅活了过来,还开了几朵淡紫色的花,香味飘得很远;镇口的百年老柳树,黄了的枝条也冒出了新绿,风一吹,枝条轻轻晃动,像在跳舞。
村民们都很感激章榆玄和玄机子。王婆婆每天都给章榆玄送鸡蛋和馒头,张屠户送了他一大块猪肉,李秀才则把自己珍藏的几本古籍送给了他,说是能帮他更好地研究风水。周镇长还组织村民,在镇东的土坡上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 “护镇英雄章榆玄、玄机子”,让后人都记得他们的功劳。
玄机子在青溪镇待了半个月,见青溪镇的阴气彻底消散,村民们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便打算离开。临走前,他把章榆玄叫到自己住的客栈,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递给章榆玄:“这是《阴阳辨异录》,里面记载了很多阴煞、异兆的解法,是我毕生的心血,现在送给你。你父亲当年教我很多,这也算是我还他的恩情。”
章榆玄接过书,心里很感动,对着玄机子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前辈。前辈以后若有需要,晚辈一定尽力相助。” 玄机子笑了笑,道:“你是个好孩子,有你父亲的风范。记住,‘观禽畜、察居宅、辨天象’不仅是化解劫数的方法,更是顺应自然的道理,以后不管遇到啥,都要多观察、多思考,才能防患于未然。” 说完,玄机子便背着行囊,离开了青溪镇,继续云游四方。
玄机子走后,章榆玄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只是他比以前更忙了。除了帮人看居宅布局、写书信,他还会每天去镇上转一圈,看看禽畜有没有异常,居宅有没有问题,傍晚再去镇东土坡观测天象,像父亲当年那样,守护着青溪镇。有时候,还有邻镇的人来找他,请教化解异兆的方法,他都会耐心教导,把 “观三事” 的道理传给更多人。
一日傍晚,章榆玄又去了镇东土坡,坐在父亲当年用的青石上,手里拿着罗盘。罗盘的指针稳稳地指在中间,没有丝毫晃动,天边的晚霞是橘红色的,映着青溪水,像铺了层锦缎,跟他小时候看到的一样。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很平静,他知道,只要守住 “观三事” 的道理,青溪镇的平静,就能一直延续下去。
又过了半年,青溪镇迎来了寒冬。一场大雪过后,整个镇子都被白雪覆盖,像一个白色的童话世界。章榆玄的旧宅里,却很热闹,几个十几岁的少年围在他身边,手里拿着罗盘和纸笔,认真地听他讲课。
这几个少年,是镇上村民的孩子,他们见章榆玄懂风水、能辨异兆,还救了青溪镇,都很敬佩他,缠着父母要拜他为师,学习 “观三事” 的本事。章榆玄拗不过他们,便答应了,每天傍晚教他们看罗盘、识异兆,还有国学风水的基础知识。
“大家看这个罗盘,中间的是天池,里面的指针叫磁针,磁针指向南方,周围的是八卦盘,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每个卦象对应不同的方位和气场。” 章榆玄拿着罗盘,耐心地给少年们讲解,“比如‘坎’位属水主阴,‘离’位属火主阳,咱们之前遇到的阴穴,就是在‘坎’位,所以阴气重。”
一个叫小石头的少年,举起手问道:“章先生,那怎么通过禽畜看异兆啊?我家的鸡前几日不下蛋了,是不是有异兆啊?” 章榆玄笑了笑,道:“别急,禽畜异兆有很多种,比如离巢、拒食、啼鸣反常,这些才是异兆。你家的鸡不下蛋,可能是天太冷了,你给它的窝加些干草,再喂点谷子,看看会不会好。” 小石头点点头,认真地记在纸上。
讲完课后,少年们都回家了,章榆玄收拾好罗盘和书,准备关门。这时,院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开门一看,是邻镇的刘掌柜。刘掌柜穿着厚厚的棉袄,脸上带着焦急:“榆玄小友,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们镇上最近怪事多,我家的牛不吃草,邻居家的窗户还总渗水,有人说这是劫数的预兆,我想起你当年救了青溪镇,就赶紧来请教你。”
章榆玄请刘掌柜进屋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道:“刘掌柜,你别急,慢慢说。除了牛不吃草、窗户渗水,还有别的异常吗?比如天象,星星的位置有没有变动,晚霞是不是正常?” 刘掌柜想了想,道:“是啊!最近的晚霞总泛着灰气,夜里的星星也比往常暗,我还以为是天太冷的缘故,现在看来,怕是真有问题。”
章榆玄点点头,心里有了数:“刘掌柜,这是‘三兆’中的两兆,禽畜和居宅异兆,还好天象异兆不严重,还没到劫数的地步。你回去后,让镇上的人采些艾草、菖蒲、茱萸,晒干磨成粉撒在墙角和路口,再用桃木符贴门框、朱砂画八卦符,应该就能化解。我明日也去你们镇看看,帮你们彻底检查一下。”
刘掌柜听了,激动得站起来,对着章榆玄连连作揖:“多谢小友!多谢小友!你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章榆玄连忙扶起他,道:“刘掌柜客气了,能帮大家化解异兆,避免劫数,是我该做的。” 刘掌柜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才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章榆玄背着罗盘和《阴阳辨异录》,跟着刘掌柜去了邻镇。他在邻镇待了三天,帮着村民检查居宅、观测天象,还教他们怎么通过 “三事” 辨异兆、防劫数。邻镇的异兆很快就化解了,村民们都很感激他,还送了他很多特产。
从邻镇回来后,章榆玄坐在自家的书架前,看着父亲留下的手记和玄机子送的《阴阳辨异录》,还有自己写的笔记,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他想把 “观禽畜、察居宅、辨天象” 的道理,还有自己遇到的异兆、化解的方法,都写下来,编成一本书,传给后人,让更多人知道怎么辨异兆、防劫数,守护自己的家园。
说做就做,章榆玄每天除了教少年们、帮人看风水,就坐在灯下写书。他写得很认真,每个字都仔细斟酌,遇到不确定的地方,就翻父亲的手记和玄机子的书,还会去镇上问老人,确保内容准确。
几个月后,书终于写成了,章榆玄给书取名叫《三事辨劫录》。他把书抄了好几本,一本留给自己,一本送给周镇长,放在镇里的祠堂,让村民们都能看,还有几本送给了跟他学习的少年们。少年们拿到书,都很开心,发誓要好好学习,以后像章榆玄一样,守护青溪镇,帮助更多的人。
这年暮春,青溪镇又开满了樱花,风里裹着樱香,院中的古槐枝繁叶茂,再也没有不合时节落叶。章榆玄站在古槐树下,手里拿着《三事辨劫录》,看着镇上的村民们安居乐业,孩子们在路边玩耍,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父亲的嘱托、玄机子的期望,他都没有辜负,而 “观三事” 的道理,也会像青溪的水一样,一直流传下去,守护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青溪镇的劫数,因章榆玄及早发现 “观禽畜、察居宅、辨天象” 三兆而化解,这不仅是一场灾祸的规避,更是国学风水智慧的印证。禽畜通地气、居宅映气场、天象显运势,三者相连,实为自然与人间的警示信号。章榆玄继承父志、得玄师相助,更靠全镇齐心,才守住了青溪镇的安宁,还将 “三事辨劫” 的道理传承下去。这告诉我们,劫数并非不可防,只要多观察、善借自然之力、懂团结,便能防患于未然,守护家园与安宁。而这份 “早察早解” 的智慧,也将跨越时光,成为后人应对风险的宝贵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