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修水电站都有人反对,这些话术你听过几个?

147小编 100 2025-10-01

关于水电站建设,公众舆论场上总是能听到形形色色的争议。有些反对者声音格外响亮,比如有人担忧河流里的鱼类因大坝而无法洄游产卵,结果生态链断裂;有人忧心大坝改变了江河的原貌,好好的一条自然水系被人类之手干预得面目全非;也有人觉得建水库就意味着大片良田、耕地被淹没,付出的生态和社会代价巨大。此外,常被提到的问题还包括水库蓄水导致下游断流,甚至波及当地的所谓“风水”“龙脉”;还有批评说这样的大工程消耗金钱太多,甚至担忧水电站会不会刺激地壳活动、诱发地震,又或者大规模改造水文会否让气候出现变化。有人干脆质疑:“你这一大摞电站建完,老百姓电费还不是得照样交那么多?”甚至还有“GDP增长和我们普通人有啥直接好处?”“以后要是遇到战争,水电站被敌方摧毁怎么办?”这些议论你有没有也曾听过几条?

面对这些声音,人们容易陷入非黑即白的讨论氛围,仿佛水电站全然利大于弊,抑或一无是处。事实上,这类大型工程,正如每项社会选择一样,既带来丰厚收益,也必然伴随一系列需要坦诚面对的不利因素。水电站能够发电自不待言,但它们背后的水库其实还承担着多重社会功能——比如防洪、供水、航运、渔业养殖,甚至为本地提供休闲旅游。据中国水利部最新统计,全国水库数量已达9.8万座,承担着保障民生和经济生产的重要任务。然而,水库的修建必然会影响局部环境,土地被淹没、周边居民迁移、建设与运维的高昂投入,这些都是必须仔细权衡的客观事实。

但有一件事其实很容易被忽略:抛开发电不谈,要不是水库支撑起全国大中小城市的供水,大多数地方的居民日常生活险些难以为继。我国幅员辽阔,却处在雨量变化极大的季风气候带,南北方年际降水和枯丰水期分布悬殊。如果没有水库调蓄,遇上暴雨可能大洪水肆虐,旱季则无米下锅。根据2023年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的数据,全球粮食安全离不开稳定的灌溉保障,中国70%的粮食产出要依靠水利工程,每年中上游水库群为6亿以上人口持续供水。

很多人或许没有意识到,目前国内绝大部分城市的自来水,其实源自我国产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陆续修建的大中型水库。不但农业种植离不开它,工业用水乃至居民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仰仗水利枢纽的输送与调节能力。2011年南水北调工程正式通水以来,单北京一地自来水源中南水北调贡献超过七成。要没有水库的联调联控,京津冀、长三角众多城市根本无法支撑其庞大人口和各类现代化产业带来的巨量需水压力。

这些关于水电站的担忧,其实许多都源起欧美国家。近年来,一些环保组织在国际社会上格外活跃,他们高呼恢复自然生态、反对大坝工程。其实,欧美国家上世纪就已大规模开发完本国水能,如今早已进入后工业社会。生活条件优渥后,环保成为他们的新诉求。于是有些舆论和政策倾向于“拆坝还河”,却甚少触及巨额维护成本、设备陈旧、部分水电站已经丧失原有功能等深层原因。例如,《纽约时报》2022年深度报道显示,美国境内一部分被炸毁“退役”水坝,主要是出于安全隐患与经济不划算的考量而非纯粹生态动机。

实际上,欧美并非一开始就如此“佛系”。20世纪初到中叶,美国以惊人的速度改造河流。看看科罗拉多河:1924年修建胡佛大坝开工,1950年前后河流中已有超过百座大中型水库。胡佛大坝形成北美最大的人工湖——米德湖,蓄水能力能让一条河的水在大坝后静置四五年。至今,美国境内尚有1400多座水电站还在运行。表面看,近年一些水坝被拆除,但遇上能源短缺、极端天气时,很多老旧设施又“临时抱佛脚”地重新启用。

与美国类似,欧盟各国大力开发本土水能,北欧挪威、瑞典至今电力供应一半以上依赖水力,法国阿尔卑斯沿线数十座“台阶状”电站串联成网,德国虽倾向煤电但也没有放弃水利。欧洲河流普遍较短没大江大河,不意味着不继续修小水电,只是单体规模相对有限。《世界能源统计年鉴》2023年数据显示,全球总水力发电13.7万亿千瓦时,其中国内贡献超过五分之一,位列全球第一。

我国目前在建及已建成的一系列超大水利枢纽,从长江三峡到金沙江溪洛渡、白鹤滩,不仅是能源工程,更代表着对人口压力与粮食安全、城市用水、极端气候等多重挑战的战略回应。2020年我国三峡水库汛期调控为下游减少洪水损失近600亿元人民币,是任何单一交通、能源工程难以实现的系统性社会收益。数据显示,过去20年,因大型水利设施带来直接经济效益超过2万亿元,对就业、基建拉动有深远作用。沿库而居的移民问题和环境影响固然严峻,但伴随水环境修复技术“上新”,现代水库采取梯级分布、生态通道等方式已显著改善生态破坏。

至于“电价依然居高不下”这个疑问,其实受限于国家整体电力市场体制。根据最新国家能源局数据,水电在西南地区发电成本低至0.1元/千瓦时,但输送到东部用电高峰区时,中间还需跨省调度、转网补贴、大量再分配。不能简单以夏日用电高峰的票价来衡量水电站自身经济价值。

在环境影响方面,大量事实表明,科学、精准的工程设计能够将负面影响减至极小,甚至为生态修复提供机会。比如金沙江流域的生态过鱼通道、湿地重建,以及库区特色渔业养殖实践,都验证了“人与自然共赢”的可能。四川乐山市五通桥区,依托水库水面发展淡水渔业,2022年全县渔产值达到3.5亿,带动脱贫户和农村剩余劳动力1万余人。

当然,不得不承认,一旦极端事态如战争、水土流失或运维失控,大坝安全确实是挑战。这就需要更高技术的防护、应急系统建设与日常巡检,而不是简单否定工程本身。然而,从全球发展实践看,真正困扰落后国家发展的往往不是大坝多,而是水利基础设施滞后——对极端天气尤其无力抵御。非洲大草原上许多保护区野生动物面临“旱死水涝”,就是当地没法像工业社会那样靠水库人工调节。

因此,水电站的争议,决非单一是非题,更像是一套建立在需求、技术、经济与社会发展水平基础上的动态平衡选择。每一次大坝新建,都需针对本地实际科学论证,既算清经济账,又慎对生态账和民生账。随着中国工程技术和环保水平的进一步提升,未来水电站有望在兼顾“绿色”与“发展”的双重目标下树立国际范例。

总而言之,水电站之争远不只是发不发电那么简单。它折射出一个国家在经济增长、环境保护、人类生存权利之间的现实权衡与理性选择。未来的路在哪里?如何在现代化与生态保护之间巧妙找到平衡点,这份答案还需我们继续探索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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