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占卜出来的玄学警示,趋吉避凶能保命
149 2025-10-03
永熙元年(公元290年)四月,晋武帝司马炎驾崩,太子司马衷即位,大赦,改元。杨骏入居太极殿,以虎贲百人自卫。
汝南王亮畏骏,不敢临丧,哭于大司马门外,表求过葬而行。或告亮欲举兵讨骏者,骏大惧,白太后,令帝为手诏与石鉴、张劭,使率陵兵讨亮。亮问计廷尉何勖,勖曰:“今朝野皆归心于公,公不讨人而畏人讨邪?”亮不敢发,夜驰赴许昌,得免。
骏弟济及甥河南尹李斌皆劝骏留亮,不从。济谓尚书左丞傅咸曰:“家兄若征大司马,退身避之,门户庶几可全。”咸曰:“宗室外戚,相恃为安。但召大司马还,共崇至,公以辅政,无为避也。”济又使侍中石崇见骏言之,骏不从。
杨骏自知素无美望,普进封爵,以求媚于众。左军将军傅祇与骏书曰:“未有帝王始崩,臣下论功者也。”散骑常侍石崇、散骑侍郎何攀共上奏:“大晋若有爵必进,则数世之后,莫非公侯矣。”骏皆不从。
诏以太尉骏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录朝政。傅咸谓骏曰:“明公当审思进退之宜,苟有以察其忠款,言岂在多!”咸数谏骏,骏渐不平,欲出咸为郡守。骏甥李斌曰:“斥逐正人,将失人望。”乃止。
杨骏以贾后险悍多权略,忌之,故以其甥段广为散骑常侍,掌机密;张劭为中护军,典禁兵。凡有诏命,帝省讫,入呈太后,然后行之。
骏为政严碎专愎,中外多恶之。少府蒯钦,骏之姑子也,数以直言犯骏,人皆为之惧。钦曰:“杨文长虽暗,犹知人之无罪,不可妄杀。不过疏我,我得疏,乃可以免;不然,与之俱族矣。”
骏辟匈奴东部人王彰为司马,彰逃避不受。其友张宣子怪而问之,彰曰:“自古一姓二后,未有不败,况杨太傅昵近小人,疏远君子,专权自恣,败无日矣。吾逾海出塞以避之,犹恐及祸,柰何应其辟乎!且武帝不惟社稷大计,嗣子既不克负荷,受遗者复非其人,天下之乱可立待也。”
八月,立广陵王遹为皇太子,拜太子母谢氏为淑媛。贾后置谢氏于别室,不听与太子相见。
十月,以石鉴为太尉,陇西王泰为司空,以刘渊为建威将军、匈奴五部大都督。
元康元年(公元291年)正月,改元永平。
贾后之为太子妃也,尝以妒手杀数人,又以戟掷孕妾,子随刃堕。武帝大怒,修金墉城,将废之。荀勖、冯、杨珧及贾充、张华、赵粲共营救之,曰:“贾妃年少,妒者妇人常情,长自当差。”杨后曰:“贾公闾有大勋于社稷,妃亲其女,正复妒忌,岂可遽忘其先德邪?”妃由是得不废。后数诫厉妃,妃不知后之助己,反以后构己于武帝,更恨之。及帝即位,贾后不肯以妇道事太后,又欲干预政事,而为太傅骏所抑。
殿中中郎孟观、李肇,皆骏所不礼也。阴构骏云:“将危社稷。”
黄门董猛素给事东宫,贾后密使猛与观、肇谋诛骏,废太后;又使肇报汝南王亮,使举兵讨骏,亮不可。肇报都督荆州诸军事楚王玮,玮欣然许之,乃求入朝。
骏素惮玮勇锐,欲召之而未敢,因其求朝,遂听之。
二月,玮及都督杨州诸军事、淮南王允来朝。
三月,孟观、李肇启帝,夜作诏,诬陷骏谋反,中外戒严。遣使奉诏废骏,以侯就第。命东安公繇帅殿中四百人讨骏。使楚王玮屯司马门,以淮南相刘颂为三公尚书,屯卫殿中。段广跪言于帝曰:“杨骏孤身一人且无子,岂有反理!愿陛下审之。”帝不答。
时骏居曹爽故府,在武库南,闻内有变,召众官议之。太傅主簿朱振说骏曰:“今内有变,其意可知,必是阉竖为贾后设谋,不利于公。宜烧云龙门以胁之,索造事者首,开万春门,引东宫及外营兵,拥皇太子入宫取奸人,殿内震惧,必斩送之;不然,无以免难。”
骏素怯懦,不决,乃曰:“云龙门,魏明帝所造,功费甚大,柰何烧之?”侍中傅祗白骏,请与尚书武茂入宫观察事埶,因谓群僚曰:“宫中不宜空。”遂揖而下阶,众皆走。
骏党左军将军刘豫陈兵在门,遇右军将军裴頠,问太傅所在,绐之曰:“刚在西掖门遇杨公乘素车,从二人西出矣。”豫曰:“吾何之?”頠曰:“宜至廷尉。”豫从言,遂委而去。
寻诏裴頠代豫领左军将军,屯万春门。皇太后题帛为书,射之城外,曰:“救太傅者有赏。”
贾后因宣言太后同反。殿中兵出烧骏府,弩士于阁上临骏府而射之,骏兵皆不得出,骏逃于马厩,就杀之。孟观等遂收骏弟珧济、张劭、李斌、段广、刘豫、武茂及散骑常侍杨邈、中书令蒋俊、东夷校尉文鸯,皆夷三族,死者数千人。
德不配位,必有余殃。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杨骏及司马氏子孙之谓也,德行浅薄却身居高位,智能低下却心高志远,力量微弱却责大任重,怎不国破族灭?……正道君
是夜,诛赏皆自繇出,威振内外。王戎谓繇曰:“大事之后,宜深远权埶。”不从。
贾后矫诏送太后于永宁宫,听其母庞氏就其居。寻复讽群公及有司奏曰:“太后阴渐奸谋,图危社稷,飞箭系书,邀募将士,同恶相济,自绝于天。陛下虽怀无己之情,臣下不敢奉诏。废太后为庶人。杨骏造乱,家属应诛。今太后废为庶人,请以庞氏付廷尉行刑。”
庞氏临刑,太后抱持号叫,截发稽颡,上表诣贾后称妾,请全母命,不见省。
历史罕有,皇后凌驾太后之上,群臣却全然无顾,反而助纣为虐。封建王朝以孝治天下的道德基石被肆意践踏,王朝之统治岂能不摇摇欲坠?即使王朝依然存在,不过一系列傀儡之躯也,倍受世族豪门凌辱轻视也。这是世事因果,时世报应!难怪后赵石勒言:“曹操和司马懿,皆是欺负孤儿寡母,狐媚取天下之辈。”其子孙之宿命必然也。……正道君
处士董养游太学,叹曰:“朝廷建斯堂,将以何为乎?每览国家赦书,谋反大逆皆赦,至于杀祖父母、父母不赦者,以为王法所不容故也。柰何公卿处议,文饰礼典,乃至此乎!天人之理既灭,大乱将作矣。”
礼者,制度规矩也,君臣上下长幼之序也,古之所谓三纲五常也。纲常败坏,天下失序,大乱必也。……正道君
征汝南王亮为太宰,与太保卫瓘皆录尚书事,辅政。以秦王柬为大将军,东平王楙为抚军大将军,楚王玮为卫将军、领北军中候,下邳王晃为尚书令,东安公繇为尚书左仆射,进爵为王。封董猛为武安侯,其三兄皆为亭侯。
亮欲取悦众心,论诛杨骏之功,督将侯者一千八十一人。御史中丞傅咸遗之书曰:“无功而获厚赏,则人莫不乐国之有祸,是祸原无穷也。凡作此者,东安公也。人谓殿下既至,当有以正之。众之所怒者,在于不平耳,而今皆更倍论,莫不失望。”
亮颇专权执,咸复谏曰:“杨骏有震主之威,委任亲戚,此天下所以哗。今之处重,宜反此失。”亮皆不从。
贾后族兄贾模、从舅郭彰妹妹之子贾谧与楚王玮、东安王繇并预国政。贾后暴戾日甚,繇密谋废后,贾氏惮之。繇兄东武公澹素恶繇,屡譛之于太宰亮曰:“繇专行诛赏,欲擅朝政。”诏免繇官,废徙带方。
贾谧、郭彰权埶愈盛,宾客盈门。谧虽骄奢而好学,喜延士大夫,号曰二十四友。
亮、瓘以玮刚愎好杀,恶之,欲夺其兵权。以临海侯裴楷代玮为北军中候,玮怒,楷不敢拜。玮长史公孙宏、舍人岐盛劝玮自昵于贾后,后留玮领太子少傅。宏、盛谋,因积弩将军李肇矫称玮命,譛亮、瓘于贾后,云将谋废立。后素怨瓘,且患二公执政,已不得专恣。贾后使帝作手诏赐玮曰:“王宜宣诏,令淮南、长沙、成都王屯诸宫门,免亮及瓘官。”
玮亦欲因此复私怨,遂勒本军,复矫诏召三十六军,告以亮、瓘潜图不轨。遣公孙宏、李肇以兵围亮府,侍中、清河王遐收瓘。
亮帐下督李龙白外有变,请拒之,亮不听。俄而兵登墙大呼,亮惊曰:“吾无贰心,何故至此?诏书其可见乎!”宏不许,驱兵攻之。长史刘准谓亮曰:“观此必是奸谋。府中俊乂如林,犹可力战。”又不听,遂为肇所执,与世子炬俱死。
第一个蠢货,汝南王司马亮就这样噶了。
卫瓘左右亦疑遐矫诏,请拒之,自表得报,就戮未晚,不听。瓘为司空时,帐下督荣晦有罪,斥遣之。今晦从遐收瓘,杀瓘及子孙共九人。
卫瓘,七老八十尚贪权位,至此一句“活该”送之!
歧盛说玮,宜因兵埶遂诛贾、郭,以正王室,安天下,玮犹豫未决。
会天明,太子少傅张华使董猛说贾后曰:“楚王既诛二公,则天下威权尽归之矣,人主何以自安?宜以玮专杀之罪诛之。”贾后欲因此除玮,深然之。
张华白帝,遣殿中将军王宫赍驺虞幡出麾众曰:“楚王矫诏,勿听也。”众皆释仗而走。玮左右无复一人,窘迫不知所为,遂执下廷尉,斩之。
第二个蠢货,楚王司马玮就这样噶了。
于是贾后专朝,委任亲党,以贾模为散骑常侍,加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