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三停定吉凶,古籍记载额部纹路,一条线主贵人降临!

147小编 79 2025-10-06

天启三年暮春,青溪镇的晨雾还未散尽,街东头 “观微阁” 的木门便吱呀开启。阁主司空砚执一把乌木梳,正细细打理颔下长须,铜镜里映出他清癯的面容,额间一道浅纹隐在发丝下 —— 那是早年师傅南宫玄为他批命时,特意提及的 “通慧纹”,主玄学天赋卓绝,能窥常人难见之相。

案头摊开的《麻衣神相补注》泛着陈旧墨香,泛黄纸页上 “额部纹路篇” 墨迹清晰:“上停主早年运、祖上福泽,额间若现单线直贯印堂,无旁支杂纹,名天辅纹。此纹虽浅,却为吉兆之最显者,逢困时必有贵人相扶,唯心性纯良者可得,心术不正者纵有此纹,亦会渐消成凶。”

正此时,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素色襦裙的女子快步走来,裙角沾着晨露与泥土,神色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司空砚抬眼望去,目光先落其额间 —— 那道若隐若现的单线,自发际直抵印堂,线条流畅无折,正与古籍记载的天辅纹分毫不差。这女子的到来,怕是要应了书中 “贵人降临” 的谶语?

女子跨进观微阁,檐角铜铃轻响,她先对着司空砚屈膝行福礼,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颤抖:“先生,小女东方璃,家住镇西巷,求您为家父批算面相,看他何时能脱离险境。”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方叠得整齐的粗布帕子,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是半块风干的艾草 —— 想来是刚从山中寻药回来。

司空砚示意她坐在案前的梨花木凳上,指尖轻叩桌面,目光扫过她的面相:“姑娘先缓口气,且说令尊近况。你上停额部饱满,天辅纹清晰,本是有福之相,只是纹旁隐有一丝黑气,想来家中困境已持续半月有余?”

东方璃闻言一惊,眼中泛起水光:“先生果然厉害!家父是镇上的药农东方柏,上月十六入后山采药,傍晚时被山民发现坠崖,虽保住性命,却一直昏迷不醒。郎中说他伤在头部,能不能醒全看天意。”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宣纸,“这是小女凭记忆画的家父面相,眉眼、额部都按实临摹,还请先生指点。”

司空砚接过画像,指尖拂过纸面。画中男子额部窄削,上停中央微微塌陷,按三停之说,上停主父母与早年运势,这般面相本就易遇意外;再看眉形,眉尾散而不聚,如风吹乱草,主亲缘薄、易招灾厄。他沉吟片刻,又问:“令尊坠崖前,可有异常?比如与人争执,或是带回特别的东西?”

东方璃仔细回想:“家父那日出门时说要去后山深处采‘血参’,说能卖个好价钱给我做嫁妆。回来时…… 山民说他身边没带血参,只攥着一块沾泥的白色玉佩碎片。”

“令尊的面相,上停根基不稳,又逢今年流年属金,他八字属木,金克木成冲犯,才致此劫。” 司空砚缓缓开口,指了指画像的额部,“不过你额间有天辅纹,此纹主贵人相助,令尊的转机,必然落在你遇到的贵人身上。”

东方璃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又带着几分急切:“贵人?小女这半月来,求过郎中、找过里正,甚至去宇文家求过帮忙,都没人肯伸援手,先生莫不是看错了?”

司空砚摇头,将《麻衣神相补注》推到她面前:“古籍所载,天辅纹非主即刻遇贵人,而是‘困极则现’。姑娘且留心,近三日若遇额间有相似浅纹、身上带檀香气息之人,便是你的贵人。”

东方璃将信将疑,起身再行一礼,攥着画像与艾草匆匆离去。司空砚望着她的背影,又看向窗外渐散的晨雾,指尖捻着须髯 —— 东方璃天辅纹旁的黑气,绝非寻常灾厄之兆,倒像是被人用邪术所缠,背后定有推手。

午后阳光斜照,观微阁内静谧无声。司空砚翻出师傅南宫玄留下的手札,泛黄纸页上是师傅遒劲的字迹,指尖抚过 “相不独论,需合风水、八字” 八字,思绪飘回十年前的银杏树下。

那时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因天生额有通慧纹,被云游至此的南宫玄收为弟子。彼时南宫玄坐在银杏树下,手中握着一根枯枝,在地上画着三停轮廓:“砚儿,你要记住,面相三停如天地人三才,不可孤立来看。上停管额,主智慧、早年运与祖上荫蔽;中停管鼻、眼、颧,主心性、中年事业与健康;下停管颏、腮,主福禄、晚年运与子女缘。三者相生则吉,相克则凶。”

年少的司空砚蹲在一旁,盯着地上的纹路问:“师傅,额部纹路那么多,如何分辨天辅纹与其他纹?比如上次您说的‘悬针纹’,也是单线,却主凶。”

南宫玄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本残破的古籍,正是如今案头的《麻衣神相补注》,他指着其中一页:“你看,天辅纹有三辨:一辨线条,需直而不曲,无旁支;二辨位置,需自发际直贯印堂,不偏不倚;三辨气色,纹旁需莹白有光,无黑气缠绕。悬针纹虽也是单线,却多在印堂正中,且线条如针般锐利,纹旁常带赤色,主口舌、官非。”

“那若是额有天辅纹,却身陷困境,比如家人重病、钱财匮乏,该如何解?” 司空砚又问,目光灼灼地盯着师傅。

南宫玄收起古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天辅纹主贵人,却也需‘自身为善’为引。就像山间清泉,唯有地势低洼、土壤疏松处,才能汇聚水流。若人心性歹毒,即便有天辅纹,贵人也会避而远之,甚至纹路会转为凶纹。你日后为人看相,切记‘相由心生’,不可只看表面纹路。”

手札翻到最后一页,夹着一片干枯的银杏叶,正是当年师傅教他辨纹时落下的。司空砚合上手札,想起东方璃的面相 —— 她人中深而直,主心性纯良;唇形饱满,主有恩必报,这般人理应得贵人相助。可那丝黑气究竟来源何处?难道是有人故意用风水或邪术,干扰了她的天辅纹运势?

正思忖间,阁外传来一阵粗鲁的喧哗,伴随着随从的吆喝声,一个身着锦袍、腰系玉带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正是镇上另一位相师宇文策。他身后两个随从捧着红木盒子,一看便知是来挑衅的。

宇文策一进门,目光便落在案头的《麻衣神相补注》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司空兄,都天启三年了,还抱着这本几百年前的破书研究?我看你这观微阁,早晚要被镇上人遗忘 —— 上个月我为李员外看相,算准他三日内生财,如今他已送我两亩良田,你呢?”

司空砚放下手札,神色平静如止水:“宇文兄今日前来,不是为了炫耀良田吧?” 他深知宇文策向来主张 “面相新说”,认为古籍所言多有不实,只凭自己琢磨的 “五行断相法” 招摇撞骗,两人此前便因相理争论过数次,每次都不欢而散。

宇文策走到桌前,手指重重地点了点桌面,声音拔高几分:“我是听说,你今早给东方家的姑娘看相,说她额间是天辅纹,主贵人降临?依我看,她那纹路哪是什么天辅纹,分明是‘孤驿纹’!” 他说着,从随从手中拿过纸笔,画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条,“你看,孤驿纹曲曲折折,多在额角,主一生漂泊无依,家人难有善终!东方老头坠崖昏迷,就是最好的证明!”

“宇文兄此言差矣。” 司空砚起身,取过另一张纸,寥寥几笔便画出两道纹路,笔触精准:“你看,天辅纹直贯印堂,线条如直尺量过,无一丝弯曲;孤驿纹则如山路盘旋,多在额角或发际边缘。东方姑娘的纹路,自发际直抵印堂,与天辅纹分毫不差,你怎能因一己之见混淆?”

宇文策凑过去看了看,脸色微变,却依旧强词夺理:“就算是天辅纹,那又如何?我昨日亲自去东方家看了祖坟风水,后山那片坟地背靠断崖,前临枯河,煞气极重,是‘绝户地’!就算有贵人,也挡不住祖坟带来的灾祸!”

司空砚皱起眉头,语气多了几分严肃:“面相与风水虽有牵连,却不可一概而论。东方姑娘家父坠崖,是流年冲犯与人为所致,与祖坟风水无必然联系。你若仅凭主观臆断,让她迁坟耗费银钱,耽误了救治时机,便是造孽。”

“造孽?” 宇文策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我已让东方璃明日带她父亲的生辰八字来我‘测命馆’,到时候我亲自批算,定要让她知道,谁才是青溪镇真正的相术高人!” 说罢,他瞥了一眼案头的《麻衣神相补注》,带着随从扬长而去,出门时还故意撞了一下门框,让檐角铜铃乱响。

司空砚看着宇文策的背影,心中疑虑更甚。宇文策向来只看重银钱,凡无利可图的事绝不沾手,此次却主动掺和东方家的事,甚至不惜免费批算八字,莫非另有目的?他想起东方璃说过,家父采药的后山山头,近日被宇文家的人用木栅栏围了起来,不许任何百姓进山,连采几株艾草都要被驱赶。

次日清晨,东方璃果然带着父亲的生辰八字来了,只是她的神色比昨日更加憔悴,眼下的青黑如墨染,原本整齐的发髻也散落了几缕碎发,显然是一夜未眠。她走进观微阁时,脚步虚浮,若不是扶着门框,险些摔倒。

“先生,宇文先生说家父的八字与今年流年相冲,是‘金木交战’之局,若想好转,需迁祖坟至东南方的‘旺木地’,可迁坟要请风水先生、买新坟地,至少需五十两银子,我实在拿不出来。” 东方璃说着,眼圈红了,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十文铜钱,“这是我卖草药攒下的所有钱,连请郎中抓药都不够,更别说迁坟了。”

她顿了顿,声音又低了几分:“而且昨日我去后山想采些艾草给家父煮水擦身,却被宇文家的随从拦了下来,他们说那山头如今是宇文家的私产,再敢靠近就打断我的腿。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空砚接过生辰八字,铺在案上仔细推算。东方柏的八字是 “甲辰、丁卯、庚寅、庚辰”,属木命,今年流年是 “癸亥”,金旺木衰,确实有 “金木交战” 之兆,但并非无解 —— 五行中 “水” 可生木、泄金气,只需找一件属水的物件让他贴身佩戴,再配合属木的艾草调和,便可化解冲犯。

“姑娘无需迁坟,迁坟之说本就是宇文策胡言。” 司空砚将八字递回,语气肯定,“你只需找一块黑色的玉佩 —— 黑色属水,让令尊贴身戴着,再每日用艾草煮水擦拭他的额头与手腕,疏通气血,不出十日,他定会有好转。”

东方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来,双手紧紧攥着布包:“真的吗?可我没有银钱买玉佩,镇上玉器铺最便宜的黑玉佩也要二两银子,宇文家又占了山头,采不到艾草……” 她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滴在粗布包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司空砚沉吟片刻,转身走到里屋的博古架前,取下一个紫檀木盒。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温润的黑玉佩,玉佩上雕着简单的水波纹,正是师傅南宫玄留下的遗物,当年师傅说这玉佩属水,能镇煞纳福。他拿着玉佩走到东方璃面前:“这块玉佩你先拿去,是我师傅的遗物,属水,正合适用。艾草的话,我后院种了一片,你随我来取。”

东方璃接过玉佩,指尖触到玉佩的温润,眼泪流得更凶,她对着司空砚深深一揖,几乎要跪到地上:“先生大恩,小女无以为报,日后定当做牛做马偿还!”

“举手之劳罢了,快起来。” 司空砚扶起她,带着她往后院走。路过前院时,却见宇文策站在门口的老槐树下,双手抱胸,正盯着东方璃手中的玉佩,眼神阴鸷如毒蛇,仿佛要将玉佩吞下去。

“司空兄倒是大方,连师傅的传家玉佩都舍得送出去。” 宇文策走了进来,语气带着几分不善,目光扫过东方璃,“只是我劝东方姑娘,别轻信某些人的话,耽误了令尊的病情可就不好了 —— 毕竟不是谁都有真本事,有些人只会拿本破书唬人。”

东方璃紧紧攥着玉佩,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司空砚身后,小声却坚定地说:“司空先生是好人,比你强!”

司空砚挡在她身前,冷冷地看着宇文策:“宇文兄若是无事,便请回吧,别在我观微阁碍眼,扰了清净。”

宇文策哼了一声,眼神在玉佩上又停留片刻,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 东方老头要是醒不过来,你就是罪人!”

送走东方璃后,司空砚回到前堂,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宇文策对东方家的事如此上心,甚至不惜强占山头、编造迁坟谎言,绝不仅仅是为了争夺相师的名声 —— 他觊觎的,恐怕是东方家的某样东西。

他再次翻出师傅的手札,在 “青溪镇风水篇” 中找到一段话:“青溪镇后山有‘聚气穴’,位于老松谷附近,此穴藏风聚气,若将先人葬于此,后代可保三代富贵。然此穴旁常有奇珍异宝相伴,如聚灵玉、血参等,需有缘人可得。” 师傅还在旁批注:“东方家世代居镇西,与聚气穴有渊源,需防外人觊觎。”

莫非宇文策是看中了聚气穴,想借着东方家的困境,夺取后山山头?可聚气穴需先找到确切位置,且迁坟需东方家同意,他这般强占山头,反而会引起怀疑。司空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决定亲自去后山看看,查清宇文家的真正目的。

他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灰色短打,将罗盘揣进怀中,又拿了一把柴刀防身,从观微阁后门出发,绕着镇外的小路往后山走。此时已近正午,晨雾散尽,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后山的草木比往常更加茂盛,却少见行人 —— 想来是宇文家的人看管甚严。

走了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东方柏坠崖的地方。那是一处陡峭的山崖,崖下是茂密的灌木丛,崖边的泥土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还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艾草叶。司空砚取出罗盘,平放在掌心,罗盘的指针本应指向正南,此刻却剧烈转动起来,指针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 —— 这是周围有邪术干扰的征兆。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发现泥土下埋着一小撮黑色的粉末,凑近闻了闻,有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混着淡淡的檀香 —— 这是 “镇煞粉”,本是用来镇压邪祟的,但若用在活人常去之地,便会扰乱气场,让人头晕目眩,甚至失足坠崖。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与说话声。司空砚赶紧躲到一棵粗壮的老松树下,透过树缝望去,只见两个宇文家的随从提着铁锹,正往山崖边走来,其中一个随从还背着一个布包,里面似乎装着什么重物。

“你说管家让咱们把这里的痕迹再清理一遍,是不是怕被人发现镇煞粉的事?” 一个瘦高的随从说道,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被司空砚听得真切。

“管那么多干嘛,咱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另一个矮胖的随从回答,将铁锹往地上一插,“听说那东方老头知道山头上有‘聚灵玉’,管家想让他交出来,他不肯,才让咱们在这放镇煞粉,让他失足坠崖。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都得跟着遭殃!”

“聚灵玉?那是什么宝贝?” 瘦高随从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只听管家说,那玉能治百病,还能让人长命百岁,值好多银子呢!” 矮胖随从说着,两人便开始用铁锹翻动崖边的泥土,试图掩盖镇煞粉的痕迹。

司空砚屏住呼吸,待他们离开后,才从树后走出来。原来宇文策的目标不是聚气穴,而是聚灵玉!可聚灵玉为何在东方柏手中?东方璃之前说过,父亲坠崖时攥着一块白色玉佩碎片,莫非那就是聚灵玉?

他正想继续往老松谷方向探寻,却听到山下传来东方璃的呼喊声,声音带着急切与恐慌,似乎出了什么急事。司空砚心中一紧,赶紧往山下走,远远便看到东方璃站在观微阁巷口,对着后山的方向挥手,脸色惨白如纸。

司空砚快步走到东方璃面前,见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襟,胸口不住起伏,便先扶她到巷口的石阶上坐下,递过一壶水:“姑娘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东方璃喝了一口水,气息才稍稳,声音依旧带着颤抖:“先生,家父刚才突然醒了!他说口渴,还叫了我的名字,可没说两句话就又昏了过去,昏过去前还抓着我的手说,推他坠崖的人身上有‘檀香’味,额间还有一道‘单线’!”

檀香?单线?司空砚心中一震 —— 方才随从提到宇文家管家常用檀香,而额间单线,不正是天辅纹的特征?难道推东方柏坠崖的人,额间也有天辅纹?可天辅纹主贵人,怎会出现在恶人身上?

“姑娘,令尊还说别的了吗?比如那人的衣着、身高,或是其他特征?” 司空砚追问,目光紧紧盯着东方璃,希望能得到更多线索。

东方璃仔细回想,眉头紧锁:“家父说那人戴着黑色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到额间的纹路,穿着深色的衣服,身高和先生差不多。对了,他还说那人的手上有一道疤痕,在虎口的位置!”

虎口有疤痕?司空砚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个特征,又问:“镇上常用檀香的人多吗?除了宇文家,还有其他人吗?”

“很少。” 东方璃摇摇头,“檀香很贵,只有宇文家的人常用,他们家的书房、客厅都燃着檀香,我之前去求他们帮忙时,一进门就闻到了。”

司空砚沉吟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姑娘,你先回家照顾令尊,我去宇文家附近看看,查探一下檀香的来源 —— 若推令尊坠崖的人真与宇文家有关,定会留下线索。你记住,无论谁来探望,都不要让陌生人靠近令尊,尤其是手上有疤痕的人。”

东方璃点点头,起身道谢后便匆匆回家。司空砚则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青色布衣,往宇文家的方向走去。宇文家住在镇东的豪宅里,高墙大院,门口还有两个随从看守,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他绕到宇文家后院的墙外,发现院墙下有一处排水口,比寻常排水口要宽一些,足够一个人弯腰钻进去。司空砚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 若能找到宇文家使用的檀香,对比东方柏所说的气味,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他先往院内扔了一块小石子,见无人回应,便弯腰钻进排水口。院内是一片精致的花园,种着名贵的牡丹与兰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与他在山崖边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花园尽头是一间书房,门窗虚掩,里面传来宇文策与一个人的对话声。

司空砚悄悄靠近书房,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宇文策坐在太师椅上,对面站着一个身着深色长衫的男子,男子戴着黑色斗笠,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只手 —— 虎口处赫然有一道疤痕!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东方柏有没有吐露聚灵玉的下落?” 宇文策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没有,他醒了一次就又昏过去了,只说了些胡话。” 斗笠男子的声音沙哑,像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不过我听说,司空砚去后山查过了,会不会被他发现了什么?”

宇文策冷笑一声:“一个只会抱着破书的酸秀才,能发现什么?你明日再去东方家一趟,想办法把他手上的玉佩碎片弄来 —— 只要拿到碎片,就能找到完整的聚灵玉!”

“可东方家现在有人看守,不好靠近。” 斗笠男子犹豫道。

“废物!” 宇文策拍了一下桌子,“你不会想办法吗?比如扮成郎中,或者送药的人!若拿不到碎片,你也别回来了!”

斗笠男子不敢反驳,躬身应下,转身从后门离开了。司空砚赶紧躲到花园的假山后,看着斗笠男子的背影 —— 他的身高与自己相仿,额间似乎真有一道浅纹,只是被斗笠的阴影遮住,看不太真切。

待斗笠男子走远,司空砚才悄悄从排水口钻出来,心中已有了定论:这斗笠男子,便是推东方柏坠崖的人,而他额间的纹路,或许是伪造的天辅纹,目的是混淆视听,嫁祸给真正的贵人。

司空砚刚回到观微阁,还未来得及整理线索,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官差簇拥着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人走来,尘土飞扬中,那官差额间赫然有一道与东方璃相似的单线,线条流畅直贯印堂。更令人心惊的是,这官差腰间佩戴的玉佩,竟与东方柏坠崖时攥着的碎片材质相似!这官差会是东方璃的贵人,还是与斗笠男子同伙?额间真纹与伪造纹路,究竟该如何分辨?

官差队伍走到观微阁前停下,为首的官服男子翻身下马,动作利落,腰间玉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径直走向司空砚,拱手行礼,声音沉稳有力:“在下上官渡,乃新任青溪镇巡检,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上任,久闻司空先生相术高明,精通面相与风水,今日特来拜访,想请先生相助。”

司空砚目光落在上官渡额间的纹路,那道单线自发际直抵印堂,线条温润流畅,无一丝杂纹,纹旁还泛着淡淡的莹白之光,正是天辅纹的正宗模样 —— 与斗笠男子刻意隐藏的纹路截然不同。他心中一动,看来这上官渡,便是东方璃要遇到的贵人。

“上官大人客气了,为民效力是分内之事。” 司空砚拱手回礼,目光又扫过上官渡腰间的玉佩 —— 那是一块白色玉佩,雕着云纹,材质温润通透,虽与东方柏的玉佩碎片材质相似,却少了聚灵玉特有的光泽。

“先生无需多礼,叫我上官渡便可。” 上官渡笑了笑,语气亲和,“我今日前来,一是听说宇文家强占后山山头,不许百姓进山采药,甚至殴打村民,想请先生帮忙看看,那山头的风水是否有异常,为何宇文家要如此执着;二是接到里正报案,说东方药农坠崖昏迷多日,想了解一下情况,看是否需要官府介入调查。”

东方璃此时也赶了过来,听到上官渡的话,赶紧上前一步,屈膝行礼:“上官大人,小女东方璃,便是东方柏的女儿。家父坠崖并非意外,他醒时说,是被一个额间有单线、身上带檀香的人推下去的!”

上官渡闻言,眉头立刻皱起,神色变得凝重:“姑娘可看清那人的模样?额间的纹路是何种形状?是否有其他特征?”

“家父说那人戴着黑色斗笠,没看清模样,只记得额间是一道单线,手上还有一道疤痕,在虎口的位置。” 东方璃回答,目光不自觉地扫过上官渡的额间与双手 —— 上官渡的额纹与家父描述的相似,双手却干净无疤,她心中的疑虑稍减,却仍有不安。

司空砚看出了东方璃的心思,开口解释:“上官大人额间的是正宗天辅纹,主贵人相助、心性正直,绝非作恶之人。令尊所说的推他坠崖之人,额间的纹路或许是用颜料伪造的,目的是混淆视听,嫁祸给贵人。你看上官大人的纹路,纹旁有莹白之光,这是心善者才有的气色,伪造的纹路绝无此特征。”

上官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间,笑道:“先生果然高明,我自幼额间便有这道纹,母亲说这是吉兆,今日才算真正明白其含义。东方姑娘,你先带我去看看令尊,我再派人去后山与宇文家调查,定要查明真相,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东方璃虽仍有一丝犹豫,但见上官渡神色诚恳,眼神澄澈,便点头应下:“多谢上官大人,我这就带您去。”

三人一同前往东方家,路上上官渡向司空砚请教面相与风水的关联,比如如何从面相看出一个人的风水运势,司空砚一一解答,还举了 “上停塌陷主祖上风水不佳” 的例子,两人相谈甚欢,东方璃心中的疑虑也渐渐消散。

东方家的院落不大,院墙是用黄泥砌的,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院内种着几株艾草与薄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东方璃推开虚掩的木门,引着上官渡与司空砚走进里屋 —— 东方柏躺在靠窗的土炕上,面色虽依旧苍白,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上官渡走到炕边,先为东方柏把了把脉,他早年曾学过一些医术,能看出脉象是否平稳。片刻后,他松开手,对东方璃说:“令尊脉象虽弱,却已无性命之忧,只要悉心照料,假以时日定会痊愈。”

东方璃闻言,眼眶一红,连连道谢。司空砚则站在窗边,观察着东方家的院落布局 —— 院门正对南方,南方属火,东方柏属木,火可生木,本是旺家的格局;院角本该摆放石敢当的位置,却空着一块,只留下浅浅的土坑,旁边还有几块破碎的石头,上面隐约能看到 “石敢当” 三个字的残痕。

“东方姑娘,你家院角的石敢当为何不见了?” 司空砚问道,指着那处空坑。

东方璃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神色暗了暗:“大概一个月前,宇文家的人来我院子闹事,说家父采的草药占了他们的地盘,争执间不小心撞坏了石敢当,还把碎片扔到了后山,说‘穷人家不配用石敢当挡煞’。当时我去理论,还被他们推搡了好几下。”

司空砚点点头,心中了然:“石敢当主挡煞纳福,尤其院角的石敢当,能挡住外来的煞气。如今石敢当破损,煞气入宅,再加上令尊流年冲犯,又被人用镇煞粉干扰,才会遭遇坠崖之灾。你只需找一块新的青石,刻上‘泰山石敢当’五个字,择吉日埋在院角,便可重新挡煞。”

上官渡此时已命随从去传唤里正与宇文家管家,他走到司空砚身边,压低声音问:“先生,依你之见,宇文家强占山头、破坏东方家石敢当、设计陷害东方药农,究竟是为了什么?若只是为了钱财,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依我看,他们是为了聚灵玉。” 司空砚也压低声音,“昨日我去后山,听到宇文家的随从说,东方药农手中有聚灵玉,宇文策想据为己有,才设计让他坠崖。东方姑娘也说,家父坠崖时攥着一块白色玉佩碎片,想来那便是聚灵玉。”

正说着,门外传来官差的声音:“大人,里正与宇文家管家带到了!” 上官渡点点头,命他们进来。里正颤颤巍巍地走进来,而宇文家管家则身着锦缎长衫,神色傲慢,进门时还故意扫了东方璃一眼,带着几分不屑。

“管家,你可知罪?” 上官渡开门见山,语气严肃,“有人举报,宇文家强占后山山头,不许百姓进山采药,还在山崖边放置镇煞粉,导致东方药农坠崖,可有此事?”

管家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镇定,躬身行礼:“大人明察,我家老爷只是觉得后山常有野兽出没,为了百姓安全才派人看守,绝非强占。至于镇煞粉,小人从未听过,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老爷!”

“陷害?” 司空砚开口,目光锐利地盯着管家,“我昨日在山崖边看到你家随从清理镇煞粉,还听到他们说,是你让他们放的镇煞粉,目的是逼迫东方药农交出聚灵玉。你还要狡辩吗?”

管家眼神闪烁,不敢与司空砚对视,口中却仍不承认:“先生无凭无据,怎能血口喷人?”

就在这时,去宇文家搜查的官差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大人,我们在宇文策的书房暗格里找到这个盒子,里面有一块玉佩碎片和一张图纸!”

上官渡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铺着红色绒布,绒布上放着一块白色玉佩碎片 —— 碎片边缘不规则,与东方璃描述的父亲坠崖时攥着的碎片形状相似,还有一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后山的地形,用红笔在老松谷的位置画了一个圈,旁边写着 “聚灵玉藏处” 五个字,字迹与宇文策平日的笔迹一模一样。

“聚灵玉?” 司空砚凑过去仔细看图纸,又拿起玉佩碎片观察,“我曾在师傅的手札中见过记载,聚灵玉是一种罕见的温玉,通体雪白,内部有隐隐绿光,能汇聚天地灵气,若佩戴在身,可调和气血、治疗顽疾,若磨成粉末入药,还能延年益寿。这碎片的材质,正是聚灵玉无疑。”

东方璃看着那块碎片,突然惊呼出声:“这碎片我见过!家父说他年轻时在老松谷采药,捡到一块完整的白色玉佩,他说那玉能安神,便一直带在身上,后来怕丢了,就埋在了老松谷的一棵老松树下,还画了一张简单的地图给我,说将来给我做嫁妆。那张地图,和这张图纸上的标记位置一模一样!”

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宇文策不知从何处得知东方柏有聚灵玉,便想据为己有,先是派人强占后山,阻止东方柏进山;后又破坏东方家的石敢当,让煞气入宅,干扰其运势;最后在山崖边放置镇煞粉,导致东方柏失足坠崖,本想趁机找到聚灵玉,却没想到东方柏坠崖时将玉佩攥碎,只留下一小块碎片,其余部分仍藏在老松谷。

“好一个心术不正的宇文策!” 上官渡怒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动,“来人,立刻去将宇文策抓来,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官差领命而去,不过半个时辰,便将宇文策押了过来。宇文策穿着一身囚服,头发散乱,往日的傲慢荡然无存,看到桌上的木盒与碎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上官大人,您这是何意?我可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 宇文策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没做过?” 上官渡将木盒推到他面前,眼神如利剑般盯着他,“你强占后山山头,破坏东方家石敢当,放置镇煞粉导致东方药农坠崖,还想夺取聚灵玉,这些你敢说不是你做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宇文策眼神闪烁,目光扫过管家,见管家低头不敢看他,便知道大势已去,却仍想做最后挣扎:“大人,这都是误会!是管家私自做主,与我无关!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聚灵玉!”

“与你无关?” 司空砚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他的额间 —— 宇文策的额间本有一道浅纹,主小富小贵,如今却变得扭曲发黑,边缘还生出几道杂纹,“宇文策,你额间本是‘金柜纹’,主财运尚可,可你心术不正,贪念过重,如今纹路已转为‘劫煞纹’,主牢狱之灾、家道中落。你若再不肯认罪,只会罪加一等,连家人都会受你牵连。”

宇文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受到指尖下的纹路确实比往常粗糙,神色越发慌张。他知道司空砚的相术精准,当年李员外家的事便是最好的证明,如今被点破,再也无法抵赖,“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我认罪!是我贪念聚灵玉,才做了这些错事,求您饶了我吧!我愿意赔偿东方家的损失,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上官渡冷声道,命官差将宇文策押回大牢,“你的罪,需交由知府大人审理,本巡检会如实上报,至于是否饶你,要看你后续的表现。”

管家见宇文策认罪,也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我也认罪!是老爷逼我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求您从轻发落!”

上官渡冷哼一声,命人将管家也押下去,随后转身对东方璃说:“姑娘放心,官府定会还你家一个公道,聚灵玉也会帮你找回来。”

次日清晨,上官渡带着司空砚、东方璃与一队官差,前往后山老松谷寻找聚灵玉。按照图纸上的标记,他们很快找到了那棵粗壮的老松树 —— 树干上刻着一个 “东” 字,正是东方柏留下的记号。

官差拿着铁锹,在树下小心翼翼地挖掘,生怕损坏聚灵玉。挖了约三尺深,铁锹突然碰到了硬物,发出 “铛” 的一声轻响。官差赶紧放慢动作,用手拨开泥土,一个布包渐渐显露出来 —— 布包虽有些潮湿,却依旧完好,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块完整的白色玉佩,玉佩通体雪白,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正是聚灵玉!

“东方姑娘,这聚灵玉是令尊的东西,理应还给你。” 上官渡将聚灵玉递给东方璃,语气温和,“司空先生说这玉能治疗顽疾,你可将它磨成粉末,混入药中给令尊服用,再配合之前的黑玉佩与艾草,令尊定会早日痊愈。”

东方璃接过聚灵玉,指尖触到玉佩的温润,眼泪再次滚落,这次却是喜悦与感激的泪水。她对着上官渡深深一揖,又转向司空砚:“多谢上官大人,多谢司空先生!若不是你们,家父的冤屈恐怕永远无法昭雪,小女也找不到聚灵玉。上官大人,您就是我家的贵人!”

司空砚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上官渡额间的天辅纹,果然主贵人相助,而东方璃心性纯良,待人真诚,又有天辅纹加持,才得以在困境中遇到上官渡,化解家中灾祸。这正应了《麻衣神相补注》中所言:“天辅纹现,非独贵人助,亦需自身善,二者相合,方能化险为夷,转祸为福。”

回到东方家后,东方璃按照司空砚的建议,请来镇上最好的玉器匠,将聚灵玉小心翼翼地磨成粉末,每日取少量混入药中,给父亲服用。同时,她也找了一块新的青石,刻上 “泰山石敢当” 五个字,在司空砚选的吉日那天,埋在了院角。

不出三日,东方柏便彻底醒了过来,精神日渐好转,能坐起来说话,甚至能下地走动。一周后,他已能拄着拐杖,跟着东方璃去观微阁道谢。

此时上官渡也来了,他带来了知府大人的判决结果:宇文策因强占民产、故意伤害、意图夺取他人财物,被判流放三千里;管家与随从因从犯,各打三十大板,罚银五十两赔偿东方家;后山山头归还给百姓,由官府派人看守,确保百姓能正常进山采药。

“先生,上官大人,大恩不言谢。” 东方柏拄着拐杖,对着两人深深一揖,“日后若有需要,我东方家定当效犬马之劳。这是我采的血参,虽不如聚灵玉珍贵,却也能补气血,还请二位收下。”

司空砚笑着摇头,扶起他:“不必客气,这都是你们应得的福报。你额部虽无天辅纹,但眉形端正如新月,眼神澄澈如清泉,主一生行善积德,此次能逢凶化吉,也是你平日救助邻里、免费为贫苦人送药的善果。”

上官渡也笑道:“东方老伯不必多礼,为民做主是官府的职责。日后青溪镇若有相术或风水方面的事,还要请司空先生多多相助。”

三人相视而笑,檐角的铜铃轻响,阳光透过窗棂洒进观微阁,落在案头的《麻衣神相补注》上,纸页上 “天辅纹” 三个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青溪镇的这场风波,终以善胜恶落下帷幕。司空砚以《麻衣神相补注》的相理为引,辨纹路、识人心,识破宇文策的阴谋;上官渡额间天辅纹显,怀公正之心,为东方家昭雪冤屈,践行 “贵人” 之责;东方璃与父亲心性纯良,行善积德,凭自身善念与额间吉纹,得贵人相助,化解灭顶之灾。

这故事恰印证了 “面相三停定吉凶,额部一线主贵人” 的玄学智慧 —— 面相纹路非天生定数,吉纹需配善念,恶行终致凶兆。而国学玄学的真谛,从非迷信测算,而是教人观己身、修心性:以善念待人,方能引贵人相助;以诚意处世,方能在困境中得转机。这便是玄学传承千年的核心 —— 天人合一,善恶有报。

上一篇: 玄学提醒:夫妻俩谁“先走”,冥冥中这6种预兆很多人已中招了!
下一篇: 看中医,为何也要照B超、做CT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