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流大法第23式●彩票引流
200 2025-10-06
绍熙三年秋,临安府青溪古镇被秋雨缠了半月。镇东青溪河弯,本是 “玉带缠腰” 的风水吉地 —— 河水西来绕镇,在此折出圆润弧光,镇民都说这是聚财纳福的征兆。可林氏一族选此为祖坟地后,怪事接连上门:动土当日,族中二郎家的黄牛倒地绝食;三日后,族老林守业的孙儿突发高热,药石难进。
林氏是古镇大族,祖上出过举人,族中子弟多耕读传家。此次安葬林老太爷,族老们查遍《青溪风水志》,又请邻镇王风水定穴,都说河弯坡地 “靠水生气、藏风聚脉”。可如今吉地变凶地,镇民私下议论:“怕是河神怪罪,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林守业急得满嘴燎泡,托人往临安城寻高人。月末,终于得讯:复姓诸葛、名玄清的风水先生正云游至此,此人曾为临安苏家化解过 “穿堂煞”,手段独到。林守业当即备了厚礼,揣着族谱往镇外 “望溪客栈” 赶 —— 他只盼这诸葛先生,能救林家于水火。
望溪客栈的小院里,两株老桂树落了满地金蕊,秋雨过后,空气里飘着甜润的湿香。诸葛玄清坐在窗边竹椅上,正擦拭一枚乌木罗盘。罗盘盘面刻着二十四山向,黄铜指针泛着冷光,边缘还嵌着一圈细小的北斗七星纹 —— 这是他师父临终前传下的 “定脉盘”,据说能辨地脉、识煞气。
他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衣,腰间系着块墨玉八卦佩,发束木簪,面容清瘦,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能看透土层下的隐情。此时,客栈门被推开,林守业带着两个后生走进来,手里提着油纸裹的桂花糕、一坛陈年米酒,还有个木匣,里面装着二十两银子。
“先生,在下林守业,是青溪林氏的族老。” 林守业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急意,“我林家选了镇东河弯地做祖坟,可动土后怪事不断,求先生救救我们!”
诸葛玄清放下罗盘,指了指对面的木凳:“林翁坐,先说说具体情形。是动土后即刻出事,还是隔了几日?” 他的声音温和却沉稳,像秋日的溪水,让林守业焦躁的心稍稍安定。
林守业坐下,打开木匣将银子推过去:“先生,这是定金,若能化解,林家再奉五十两。” 诸葛玄清却没碰银子,只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先看事,再谈银。你且说,除了牛死、孩童发热,还有别的异常吗?”
“有!” 林守业一拍大腿,“前几日族里李婆晒的腊肉,一夜之间被啃得只剩骨头,灶台上还留了几串黑脚印,不像猫狗的;还有,地基坑挖好后,夜里总听见‘哗哗’的水声,可那坑离河还有三丈远,不该有积水才对!”
诸葛玄清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目光落在窗外的青溪河方向:“林翁,明日清晨带我去河弯地。另外,你让人找些东西:三斤糯米、二两朱砂、一张黄纸、一支狼毫笔,还有一块新鲜的雄鸡血 —— 明日勘察要用。”
林守业连忙应下:“好!我这就去准备!” 他起身时,瞥见诸葛玄清腰间的八卦佩,忽然想起镇里老人说的 “玄门佩饰”,心里更添了几分信任 —— 这先生,看着就不是寻常江湖术士。
次日天刚亮,林守业就带着东西来了客栈。诸葛玄清背着罗盘,手里拎着一个布包,跟着他往镇东走。路上,镇民们见林翁陪着个青衣先生,都围上来打听,有人小声说:“这先生能行吗?王风水都没看出问题呢!” 诸葛玄清却不言语,只偶尔停下脚步,弯腰摸一摸路边的泥土,或是抬头看一眼树枝的朝向 —— 他在辨此地的 “气脉”。
走到离河弯地还有半里地时,诸葛玄清忽然停住:“林翁,你有没有觉得,这一路过来,风是往河弯方向吹的?” 林守业愣了愣,仔细感受了一下:“还真是!往常风都是从西往东吹,怎么今日反过来了?”
诸葛玄清眉头微蹙:“气脉逆了,这不是好兆头。走,去地基坑看看。”
河弯地的坡地很平缓,青溪河在此拐出一道弧,像给坡地系了条玉带。地基坑已经挖了五尺深,坑底积着一层黑水,水面泛着细小的泡沫,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腥气,不像河水的味道,倒像腐烂的水草。
诸葛玄清走到坑边,从布包里掏出罗盘,平举在胸前。罗盘的黄铜指针原本该指向正南,可此刻却疯狂晃动,一会儿偏向河东,一会儿偏向坑底,最后竟斜斜地指着坑角的一块土堆 —— 那里埋着半块青石板,是之前挖地基时挖出来的。
“林翁,那石板是何时挖出来的?” 诸葛玄清问道。林守业凑过来看罗盘,见指针乱晃,心里一紧:“就是动土当天,二郎家的后生挖出来的,看着像块普通石板,就扔在那儿了。”
诸葛玄清蹲下身,用手指拨开石板上的泥土。石板表面很光滑,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凑近看,能认出是 “水波纹”,还有几个残缺的字,像是 “河”“镇” 二字。他又从布包里拿出糯米,撒了一把在石板周围 —— 糯米遇煞会变色,这是玄门常用的 “辨煞法”。
果然,糯米撒下去没一会儿,就从雪白变成了淡黑色,还冒出了细小的白汽。林守业看得眼睛都直了:“先生!这…… 这是怎么了?”
“这石板是镇物。” 诸葛玄清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纹路和字迹,应该是前朝用来镇压河煞的‘河神镇石’。你们动土时挖了它,等于拆了镇压煞气的屏障,这才引煞入地。”
他又走到坑边,将朱砂撒在坑底的黑水上。朱砂遇水后,竟在水面形成了一道红色的弧线,像一张弓对着坡地。“林翁,你看这水的形状。” 诸葛玄清指着弧线,“青溪河在此拐弯,本是‘玉带缠腰’,可你们选的地基坑,正好对着河弯的‘反弓位’—— 这在风水里叫‘反弓煞’,主家宅不宁、人口受损。”
林守业听得浑身发冷:“那…… 那牛死、孙儿发热,都是这反弓煞搞的鬼?”“不全是。” 诸葛玄清摇摇头,“反弓煞是‘外煞’,镇石被挖是‘内煞’,内外煞勾结,才会接连出事。若不尽快化解,再过几日,恐怕会有更严重的事发生。”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哭声,是李婆拄着拐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破了的蓝色布衣:“林翁!不好了!我家孙女的衣裳,昨夜挂在院里,今早一看,被撕得稀碎,上面还沾了些黑毛!”
诸葛玄清接过布衣,指尖捻起一根黑毛 —— 那毛又粗又硬,不像家禽的,倒像野兽的,可青溪古镇周围没有猛兽。他凑近闻了闻,毛上竟有和坑底黑水一样的腥气。
“林翁,” 诸葛玄清脸色沉了下来,“这煞气已经开始影响镇民了。今日先做‘临时镇煞’,明日再找根源。你让人把这块镇石移到坑的正中央,再用朱砂在黄纸上画三道‘镇煞符’,贴在坑的四角;另外,让族里人今夜都别靠近河弯地,尤其是孩童。”
林守业连忙点头,转身让后生们照做。诸葛玄清则站在坡地高处,望着青溪河的流向,心里却在思索:这反弓煞、镇石煞之外,似乎还有一股更隐蔽的煞气 —— 方才罗盘指向坑底时,他隐约感觉到,土下还有别的东西。
当日傍晚,诸葛玄清在林宅吃过晚饭,却没留宿,反而让林守业准备了一盏煤油灯、一把铁锹和一根五丈长的麻绳。“林翁,今夜我要再去河弯地。”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白天阳气重,有些煞气藏得深,夜里阴气盛,更容易显形。”
林守业吓了一跳:“先生,夜里去那地方太危险了!要不我让几个后生跟着你?”“不用。” 诸葛玄清摆摆手,“人多会扰乱气场,反而让煞气隐匿。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只需让后生们在镇口等着,若我三更还没回来,再去河弯地找我。”
林守业拗不过他,只好让人备好东西,又叮嘱了好几句 “小心”,才看着诸葛玄清背着布包、提着油灯离开。
夜里的青溪河格外安静,只有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蛙鸣,却透着一股诡异。诸葛玄清走到河弯地时,月亮刚从云层里探出来,银辉洒在地基坑上,坑底的黑水泛着冷光,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他先绕着坡地走了一圈,用朱砂在地上画了一道 “结界符”—— 这是为了防止煞气外溢,也能保护自己。然后,他提着油灯走到坑边,将绳子的一端系在坑边的老槐树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慢慢顺着坑壁往下爬。
坑底的黑水没过脚踝,冰凉刺骨,还带着一股腐臭。诸葛玄清从布包里掏出罗盘,油灯的光映在盘面上,指针此刻不再乱晃,而是稳稳地指向坑底的正中央。“就是这里了。” 他低声说,从腰间抽出铁锹,顺着指针指向的位置开始挖掘。
泥土很湿软,挖起来并不费力,可挖了不到一尺深,铁锹就碰到了硬东西 ——“咚” 的一声,震得他虎口发麻。诸葛玄清放慢动作,用手拨开泥土,一个圆形的物体渐渐显露出来:是一口陶罐,罐身刻着和镇石一样的水波纹,罐口用一块红布封着,红布已经褪色,边缘还沾着些黑色的淤泥。
他将陶罐抱起来,掂量了一下,不轻,里面像是装了东西。刚想打开红布,忽然听见身后传来 “哗哗” 的水声 —— 不是河水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水里走动。诸葛玄清猛地转身,油灯的光照过去,只见坑底的黑水表面,竟泛起了一圈圈涟漪,从坑壁往中央扩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跟着他。
他握紧铁锹,目光警惕地盯着水面:“是何方邪祟,敢在此作祟?” 话音刚落,水面忽然冒出一个黑色的影子,细长细长的,像一条水蛇,可又比水蛇粗得多。诸葛玄清举起油灯,刚想凑近看,那影子却 “唰” 地一下钻进水里,不见了。
他不敢再耽搁,抱着陶罐顺着绳子爬出土坑,刚站稳,就听见身后传来 “轰隆” 一声 —— 地基坑的一角竟塌了,黑水顺着缺口流出来,在地上汇成一条细流,往青溪河的方向流去。
“不好!” 诸葛玄清心里一紧,连忙追上去,用铁锹挡住细流,又撒了一把糯米在上面。糯米遇水后,细流立刻停止了流动,黑水也慢慢渗进土里,消失不见。
他抱着陶罐往镇里走,路上才想起打开红布 —— 罐里装着一些黑色的粉末,还有几枚铜钱,铜钱上刻着 “绍圣元宝” 的字样。“绍圣年间……” 诸葛玄清心里盘算着,绍圣是北宋哲宗的年号,距今已有八十年,看来这陶罐和镇石,都是八十年前埋下的。
回到镇口时,林守业带着几个后生正等着,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先生!您没事吧?手里抱的是什么?” 诸葛玄清将陶罐递给林守业:“这是八十年前埋下的‘镇煞罐’,里面装的是河泥和牲畜血混合的‘镇煞粉’。看来八十年前,这青溪河曾出过邪祟,先人用镇石和镇罐镇压,如今被你们挖了,才引煞出来。”
林守业捧着陶罐,手都在抖:“先生,那现在该怎么办?这煞能化解吗?” 诸葛玄清点点头:“能化解,但需要三步:先归位镇石镇罐,再破反弓煞,最后驱邪祟。明日我需要族里的后生帮忙,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次日清晨,林守业按照诸葛玄清的吩咐,召集了二十个年轻后生,备齐了材料:十块青石、五斤糯米、三斤朱砂、一张三尺见方的黄布,还有一尊用桃木雕刻的河神像 —— 这是诸葛玄清连夜画了图纸,让镇里的木匠赶制的。
“今日第一步,归位镇石和镇罐,再布‘聚气阵’,稳住此地的气脉。” 诸葛玄清站在坡地中央,手里拿着罗盘,“林翁,你让人把镇石搬到坑底正中央,再把镇罐放在镇石旁边,罐口朝上,不要封死 —— 镇煞粉还有些效力,能暂时压制煞气。”
后生们合力将镇石抬进坑底,又小心翼翼地把镇罐放在旁边。诸葛玄清则走到坑边,将黄布铺在地上,用朱砂在布上画了一个八卦图,再把桃木河神像放在八卦图的中央。“这是‘河神聚气阵’,能借助河神的力量,稳住地脉,防止煞气外溢。” 他一边说,一边让后生们将青石围成一个圆圈,把黄布和河神像围在中间。
接下来,诸葛玄清拿起狼毫笔,蘸着雄鸡血,在每块青石上都画了一道 “镇煞符”。画符时,他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威严,让周围的后生们都屏住了呼吸。
画完符,诸葛玄清让后生们将糯米撒在青石圈周围,形成一道 “糯米结界”。“糯米能驱邪,朱砂能镇煞,青石能聚气,这三样结合,能暂时稳住此地的气场。” 他解释道,“但这只是临时的,要彻底化解,还得破反弓煞。”
林守业凑过来:“先生,那反弓煞该怎么破?是不是要把地基坑移个位置?”“不用移坑。” 诸葛玄清摇摇头,指着青溪河的河弯,“反弓煞的根源是河水的流向,我们只需在河弯处建一道‘挡煞堤’,改变水流的‘气向’,就能化解。”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道弧形的堤坝:“这挡煞堤要用青石砌,长三丈,高五尺,弧面朝向河水 —— 这样能把反弓的煞气挡回去,变成‘玉带缠腰’的吉气。另外,堤坝上要刻上‘水波纹’和‘八卦纹’,增强挡煞的效力。”
林守业接过图纸,看了看:“先生,砌这堤坝需要不少青石,还要请石匠,怕是要花些时日。”“越快越好。” 诸葛玄清说,“这几日煞气虽然被压制了,但还没根除,若拖延久了,恐怕会再生变故。你让人今日就去邻镇请石匠,明日就动工。”
正说着,族里的后生林二郎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只死鸡:“先生!林翁!你们快看看,我家鸡圈里的鸡,一夜之间死了十几只,脖子都被拧断了!”
诸葛玄清接过死鸡,仔细看了看鸡脖子的伤口 —— 伤口很整齐,不像是野兽咬的,倒像是被人用手拧的。他又闻了闻鸡的尸体,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气,和地基坑黑水的味道一样。“不好。” 他脸色一变,“这是邪祟在报复!它被镇住后,开始对族里的家禽下手,若不尽快化解,下一步就该对人下手了!”
林守业听得脸色发白:“先生,那怎么办?挡煞堤还没动工,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邪祟害人吧?” 诸葛玄清沉思片刻,道:“今日先在林宅周围布一道‘驱邪阵’,保护族人性命。另外,你让人去镇上买些艾草和硫磺,每户人家门口都挂一把艾草,墙角撒些硫磺 —— 这些都能驱邪。”
林二郎连忙说:“我这就去买!” 诸葛玄清又叮嘱:“记住,夜里不要开门,不要让孩童哭闹,若听见奇怪的声音,不要出去查看 —— 邪祟怕阳气,只要守住宅门,就能保平安。”
当天下午,林宅周围就布上了驱邪阵,每户门口都挂了艾草,墙角撒了硫磺。诸葛玄清则留在林宅,画了几十道 “驱邪符”,分发给族里人,让他们贴在门窗上。夜里,林宅格外安静,没有再听到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再发生家禽死亡的事 —— 邪祟被暂时挡住了。
第三日清晨,邻镇的石匠带着工具来了,一共五人,领头的石匠姓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石匠,砌堤坝很有经验。林守业带着石匠们去河弯地看了地形,又把诸葛玄清画的图纸交给周石匠:“周师傅,这挡煞堤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按图纸上的尺寸砌,千万不能出错。”
周石匠接过图纸,看了看:“林翁放心,我砌了三十年堤坝,不会出错的。只是这堤坝要砌在河边,地基要挖深些,免得被河水冲垮。”
诸葛玄清在一旁补充:“周师傅,地基要挖三尺深,挖的时候若遇到石头或别的东西,不要硬挖,先告诉我。另外,砌堤坝时,每砌三尺,就要在石缝里撒一把糯米和朱砂的混合物 —— 这是为了增强挡煞的效力。”
周石匠虽然觉得奇怪,但拿了工钱,也没多问,只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当天上午,石匠们就开始动工。后生们帮忙搬青石,石匠们则负责挖地基、砌石头。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地基挖到两尺深时,也没遇到异常。可挖到三尺深时,周石匠的铁锹忽然碰到了硬东西,“铛” 的一声,火星都溅了出来。
“咦?这里有东西。” 周石匠弯腰,用手拨开泥土,露出一块黑色的金属 —— 看起来像是一把剑的剑柄。他刚想把剑柄挖出来,忽然觉得手心一凉,像是被冰刺了一下,连忙缩回手:“好冷!这东西怎么这么冰?”
诸葛玄清正在坡地勘察,听见动静连忙跑过来:“周师傅,别碰那东西!” 他蹲下身,用罗盘凑近剑柄 —— 罗盘的指针瞬间疯狂转动,盘面都开始发烫。“不好!这是‘煞器’!” 他惊声道,“这剑柄上附着很重的煞气,碰了会被煞气侵体!”
周石匠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先生,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煞气?” 诸葛玄清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纸,用朱砂画了一道 “避煞符”,贴在剑柄上,然后用铁锹小心翼翼地将剑柄挖出来 —— 那是一把生锈的铁剑,剑身很长,剑柄上刻着一个 “河” 字。
“这是‘镇河剑’。” 诸葛玄清说,“八十年前,先人用镇石、镇罐、镇河剑三件东西镇压邪祟,如今镇石和镇罐被挖了,镇河剑还埋在地下,煞气都附着在剑上。你们挖到它,等于触碰到了煞气的根源。”
林守业凑过来看了看铁剑,只见剑身锈迹斑斑,却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先生,这镇河剑该怎么办?要不要挖出来?”“暂时不能挖。” 诸葛玄清摇摇头,“这剑是镇压邪祟的关键,若现在挖出来,邪祟会彻底失控。我们先把它埋回去,等挡煞堤砌好后,再连同镇石、镇罐一起归位。”
他让后生们拿来一块青石,盖在镇河剑的位置,又在青石上贴了一道 “镇煞符”:“这样能暂时压制住剑上的煞气,你们继续砌堤坝,离这块青石远些。”
可刚开工没多久,周石匠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手里的锤子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我…… 我怎么这么晕?” 他刚说完,就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周师傅!” 林守业连忙跑过去,想扶他起来,却被诸葛玄清拦住:“别碰他!他被煞气侵体了!” 诸葛玄清从布包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周石匠嘴里,又用雄鸡血在他眉心点了一下:“这是‘驱煞丸’,能暂时逼出他体内的煞气。你们把他抬到阴凉处,让他喝些温水,过会儿就会醒。”
后生们连忙把周石匠抬到坡地的老槐树下。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周石匠果然醒了,他坐起来,摸了摸眉心:“先生,我刚才怎么了?像是做了个噩梦,梦见一条黑水蛇缠在我身上,冷得我发抖。”
“那是煞气入体产生的幻觉。” 诸葛玄清说,“周师傅,你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动工吧。这煞气厉害,若强行开工,恐怕还会出事。”
周石匠连忙摇头:“不了不了!这活我不干了!” 他爬起来,收拾好工具,对其他石匠说:“走!我们回去!这地方邪门得很,再多钱也不赚!”
其他石匠也吓得不轻,连忙跟着周石匠走了。林守业看着石匠们的背影,急得直跺脚:“先生,这可怎么办?石匠走了,挡煞堤没法砌,邪祟还在,我们林家这是要完了吗?”
诸葛玄清却很平静:“林翁别急。石匠走了,我们可以自己砌。族里的后生虽然不是石匠,但砌堤坝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来指导他们。另外,这邪祟虽然厉害,但它怕‘阳气’和‘法器’,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化解。”
林守业看着诸葛玄清坚定的眼神,心里稍稍安定:“好!先生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我这就召集族里的后生,明日就动工砌堤坝!”
当天晚上,诸葛玄清留在林宅,画了更多的 “镇煞符” 和 “避煞符”,又教后生们如何辨认煞气、如何保护自己。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更艰难 —— 邪祟不会轻易罢休,而砌堤坝的过程中,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变故。
第四日清晨,林氏后生们按照诸葛玄清的指导,开始砌挡煞堤。可刚砌到两尺高,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原本晴朗的天瞬间乌云密布,青溪河的水开始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搅动。诸葛玄清拿出罗盘,只见指针疯狂晃动,指向河水中央,而堤坝下的镇河剑位置,竟传来 “嗡嗡” 的震动声 —— 显然,邪祟被激怒了。他刚想让后生们停下,忽然看见河水中央冒出一个黑色的影子,像一条巨大的水蛇,正朝着堤坝游来。这邪祟终于显形了,可它的本体究竟是什么?后生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都吓得往后退,挡煞堤还没砌好,该如何抵挡这邪祟的攻击?
乌云压得很低,青溪河的水翻涌着,黑色的浪花拍打着岸边,像是要把整个河弯地吞没。那黑色的影子从河中央游过来,越来越近,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 不是水蛇,而是一条丈长的黑鱼精!它的鳞片黑得发亮,眼睛像两颗血红的灯笼,嘴巴张开时,能看见两排锋利的牙齿,嘴里还吐着黑色的雾气,那雾气落在地上,青草瞬间就枯萎了。
“是黑鱼精!” 诸葛玄清大喝一声,从布包里掏出桃木剑,又将一张 “驱邪符” 贴在剑身上,“后生们别怕!这黑鱼精是八十年前被镇压的邪祟,如今镇物被挖,才敢出来作祟!它怕阳气和法器,我们只要守住堤坝,就能打败它!”
可后生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黑鱼精,都吓得腿软,有几个甚至想跑。林守业连忙喊道:“都不许跑!这黑鱼精害了我们林家这么多东西,今日若不除了它,我们林家就永无宁日!” 他说着,捡起地上的铁锹,站到诸葛玄清身边:“先生,我跟你一起斗它!”
黑鱼精游到岸边,尾巴一甩,就将一块青石拍得粉碎,黑色的雾气朝着诸葛玄清和林守业扑来。诸葛玄清举起桃木剑,朝着雾气一挥,“嗤” 的一声,雾气被剑风打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林翁,你让人把糯米和朱砂撒向黑鱼精,它怕这个!” 他喊道。
林守业连忙指挥后生们:“快!撒糯米!撒朱砂!” 后生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拿起身边的糯米和朱砂,朝着黑鱼精扔过去。糯米和朱砂落在黑鱼精的鳞片上,发出 “滋滋” 的声音,黑鱼精痛得 “嗷嗷” 大叫,尾巴疯狂拍打地面,好几块刚砌好的青石被拍倒了。
诸葛玄清趁机跳到黑鱼精的侧面,举起桃木剑,朝着它的眼睛刺去 —— 眼睛是黑鱼精的弱点。可黑鱼精反应极快,脑袋一偏,桃木剑刺在了它的鳞片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好硬的鳞片!” 诸葛玄清心里一惊,连忙往后退,躲过了黑鱼精的反扑。
黑鱼精见刺不到诸葛玄清,转而朝着后生们扑去。一个叫林小虎的后生没来得及躲,被黑鱼精的尾巴扫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小虎!” 林守业大喊一声,想冲过去救他,却被黑鱼精的雾气挡住。
诸葛玄清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把 “硫磺粉”,朝着黑鱼精的眼睛撒去。硫磺粉是邪祟的克星,黑鱼精被撒中眼睛,痛得在地上翻滚,黑色的雾气也弱了不少。“林翁!快带小虎去疗伤!” 诸葛玄清喊道,“后生们,把挡煞堤上的青石搬过来,围成一个圈,把黑鱼精困在里面!”
后生们连忙搬起青石,围着黑鱼精砌了一个圆圈。黑鱼精翻滚着想要冲出圆圈,却被青石挡住,每次碰到青石,都会被上面的镇煞符刺痛。诸葛玄清则趁这个机会,从布包里掏出一张 “天雷符”—— 这是他师父传下来的强效符纸,能召唤天雷,对付厉害的邪祟。
他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天雷符上,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雷速降,斩妖除魔!” 话音刚落,天雷符 “呼” 地一下燃烧起来,天空中响起一声巨响,一道天雷从乌云中劈下来,正好落在黑鱼精身上!
“轰隆!” 黑鱼精被天雷劈中,鳞片纷纷脱落,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黑色的雾气从它身上散出来,渐渐消散在空气中。诸葛玄清不敢放松,又扔出几张驱邪符,贴在黑鱼精身上:“今日我便收了你,让你永世不得害人!”
黑鱼精被天雷劈中后,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驱邪符贴在自己身上。符纸燃烧起来,黑鱼精的身体渐渐变小,最后变成了一条普通的黑鱼,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 它的妖力被彻底打散了。
诸葛玄清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好了,黑鱼精被收了。” 后生们见状,都欢呼起来,林守业连忙跑过去看林小虎,只见小虎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
“先生,您太厉害了!” 林守业激动地说,“若不是您,我们林家今日就惨了!” 诸葛玄清却摇摇头:“黑鱼精虽然被收了,但煞气还没彻底根除。我们还要继续砌挡煞堤,归位镇物,才能让这河弯地变成真正的吉地。”
当天下午,后生们又重新开始砌挡煞堤。有了之前的经历,他们再也不害怕了,反而干劲十足。诸葛玄清则在一旁指导,时不时用罗盘检查气场 —— 黑鱼精被收后,这里的气脉明显顺畅了许多,罗盘的指针也稳定了下来。
第五日傍晚,挡煞堤终于砌好了。弧形的青石堤坝沿着青溪河弯延伸,长三丈,高五尺,弧面朝向河水,像一道屏障,将反弓的煞气挡在外面。堤坝上刻着的水波纹和八卦纹,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金光,与青溪河的水光相映,竟真有了 “玉带缠腰” 的吉象。
诸葛玄清带着林守业和后生们来到堤坝前,手里拿着罗盘:“你们看,现在罗盘的指针已经指向正南,气脉顺了,反弓煞已经被化解了。” 他又走到堤坝顶端,撒了一把糯米在上面:“这糯米能巩固堤坝的挡煞效力,以后就算河水涨潮,也不会有煞气进来。”
林守业看着堤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先生,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归位镇河剑了?”“对。” 诸葛玄清点了点头,“明日清晨,我们就把镇河剑挖出来,和镇石、镇罐一起归位,再举行‘镇煞仪式’,彻底根除这里的煞气。”
当晚,林宅摆了庆功宴,族里人都来感谢诸葛玄清。林守业端着酒杯,敬了诸葛玄清一杯:“先生,您是我们林家的救命恩人!这杯酒,我敬您!” 诸葛玄清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林翁客气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明日仪式过后,这里就是吉地,林家子孙定会昌盛。”
第六日清晨,天刚亮,诸葛玄清就带着林守业和后生们来到河弯地。他先在地基坑周围撒了一圈朱砂,又点燃了三炷香,插在镇石旁边:“今日归位镇物,要心诚,不能喧哗,以免惊扰地脉。”
后生们按照诸葛玄清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挖开镇河剑位置的泥土。这次挖剑很顺利,没有遇到异常,镇河剑被挖出来时,剑身的锈迹已经淡了许多,剑柄上的 “河” 字也清晰了不少 —— 显然,黑鱼精被收后,剑上的煞气也弱了。
诸葛玄清接过镇河剑,用朱砂在剑身上画了一道 “镇煞符”,然后将剑插在镇石和镇罐之间:“镇石定地脉,镇罐聚吉气,镇河剑斩邪祟,三样归位,煞气自除。” 他又让后生们将地基坑填好,只留下镇石、镇罐和镇河剑露在外面,然后在周围种上了三棵松柏 —— 松柏常青,能守护地脉,聚纳吉气。
接下来是 “镇煞仪式”。诸葛玄清穿上了一件青色的法衣,手里拿着桃木剑,围着镇物走了三圈,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镇物归位,煞气消散,吉气东来,子孙昌盛……” 他每念一句,就用桃木剑指一下镇物,再撒一把糯米和朱砂。
仪式进行到一半时,天空忽然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河弯地,青溪河的水变得清澈见底,岸边的青草也恢复了生机。诸葛玄清知道,这是煞气彻底根除的征兆 —— 地脉顺了,吉气来了。
仪式结束后,诸葛玄清对林守业说:“林翁,煞气已经彻底化解了。这河弯地现在是真正的吉地,安葬林老太爷后,林家子孙定会科举得中、家业兴旺。另外,每年清明,记得来这里祭拜镇物,添些糯米和朱砂,这样吉气就能长久聚存。”
林守业连忙点头:“先生放心,我们一定照做!” 他让人把准备好的五十两银子递给诸葛玄清:“先生,这是余下的酬金,您收下。” 诸葛玄清却只拿了十两:“林翁,我只收该收的。余下的银子,你用来修桥铺路,积德行善 —— 善举能聚吉气,比什么都强。”
林守业见他坚持,只好收下余下的银子:“先生,您真是大仁大义!以后您若再到青溪古镇,林家就是您的家!”
第七日,是安葬林老太爷的吉日。诸葛玄清根据 “二十四山向”,为林老太爷选了 “乾山巽向” 的墓穴 —— 这是 “藏风聚气” 的吉向,能保佑子孙后代平安昌盛。
清晨,林氏族人都穿着孝服,抬着林老太爷的棺木,缓缓走向河弯地。棺木上盖着一块红色的绸缎,上面绣着 “福寿康宁” 四个字,这是诸葛玄清特意让林宅的绣娘绣的,能聚吉气,避晦气。
到了河弯地,墓穴已经挖好,位于镇物的东侧 —— 既靠近吉气,又不打扰镇物。诸葛玄清先在墓穴里撒了一把糯米和朱砂,又放了一枚 “五帝钱” 在墓穴中央:“五帝钱聚阳气,能护佑逝者安宁,也能为子孙聚福。”
然后,他指挥后生们将棺木放入墓穴:“慢些,要对准乾山巽向,不能偏斜。” 棺木放入墓穴后,诸葛玄清又在棺木周围撒了一圈艾草 —— 艾草能驱邪,防止阴邪之气侵扰逝者。
接下来是封墓。林氏族人按照辈分,依次往墓穴里填土,每人填三捧土,象征 “三生万物”,也寓意着族人齐心协力,守护祖先,传承家业。林守业填土时,忍不住哭了起来:“爹,您老人家安息吧!多亏了诸葛先生,您终于能葬在吉地了,以后林家子孙定会好好孝顺您,不会让您失望!”
封墓后,诸葛玄清在墓碑前摆上供品:一盘桂花糕、一壶米酒、三个苹果,还有一束白色的菊花。他点燃三炷香,递给林守业:“林翁,祭拜祖先要心诚,祈求祖先保佑林家子孙昌盛。”
林守业接过香,跪在墓碑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爹,求您保佑林家子孙平安健康,科举得中,家业兴旺!我们定会每年来看您,为您添土、祭拜!”
族里的子弟们也纷纷跪下,祭拜林老太爷。祭拜结束后,诸葛玄清又在墓碑周围种上了几株梅花 —— 梅花耐寒,象征 “坚韧不拔”,也能为墓穴聚纳吉气。
“林翁,” 诸葛玄清说,“墓碑朝向乾山巽向,正好对着挡煞堤和青溪河,吉气能顺着河水过来,聚在墓穴周围。以后林家子孙只要行善积德,不做恶事,定能沾祖先的福气,兴旺发达。”
林守业连忙道谢:“先生,谢谢您为我们林家做了这么多。若不是您,我们不仅安葬不了爹,还会被邪祟所害。这份恩情,我们林家永世不忘!”
当天下午,林宅摆了 “谢恩宴”,邀请了镇里的乡亲们。席间,镇民们都围着诸葛玄清,听他讲风水玄学的知识,有人问:“先生,我们家的宅子总漏雨,是不是风水不好?” 有人问:“先生,我家孩子总生病,是不是家里有煞气?”
诸葛玄清都一一解答,还教了他们一些简单的驱邪方法:“漏雨的宅子,要检查屋顶的瓦片,若瓦片破损,及时更换,另外在屋顶放一块八卦镜,能聚吉气;孩子总生病,可能是家里阴气重,多开窗通风,门口挂一把艾草,就能化解。”
镇民们听得连连点头,都夸诸葛玄清是 “活神仙”。林守业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里充满了感激 —— 若不是遇到诸葛先生,林家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哪能有今日的安稳。
第八日清晨,诸葛玄清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青溪古镇。林守业和族里人都来送行,手里拿着各种礼物:桂花糕、米酒、布料,还有林守业特意让木匠做的一个小罗盘,送给诸葛玄清做纪念。
“先生,您真的要走吗?不再多留几日?” 林守业舍不得他走,“我们林家还有很多事想请教您呢!” 诸葛玄清接过小罗盘,笑了笑:“林翁,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云游四方,就是为了帮更多人化解危难,还有很多地方等着我去。”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递给林守业:“这是我师父写的《风水要略》,里面记载了很多基础的风水知识,还有一些驱邪、聚气的方法。你留着,以后林家若遇到风水问题,或许能用得上。”
林守业双手接过书,像接过珍宝一样:“先生,谢谢您!我们一定会好好保管这本书,也会按照您说的,每年祭拜镇物,行善积德。”
诸葛玄清又叮嘱:“记住,风水不是迷信,而是顺应自然、调和气场的智慧。靠水是吉象,但要避开反弓煞;镇物能护佑,但不能随意挪动。最重要的是,‘吉气’源于人心 —— 只要林家子孙行善积德、和睦相处,就算没有风水加持,也能兴旺发达。”
林小虎也来送行,他手里拿着一个自己编的竹篮:“先生,这是我编的竹篮,送给您装东西。谢谢您救了我,我以后也要像您一样,做个能帮别人的人!”
诸葛玄清接过竹篮,摸了摸小虎的头:“好孩子,有志气。以后要好好读书,多学知识,才能更好地帮助别人。”
正要启程时,镇里的李婆也来了,手里拿着一双布鞋:“先生,这是我连夜做的布鞋,您路上穿,舒服。谢谢您帮我们镇化解了邪祟,以后我们镇再也不会有怪事了!”
诸葛玄清接过布鞋,心里暖暖的:“李婆,谢谢您。青溪古镇的乡亲们都很善良,这里一定会越来越兴旺。”
林守业让人牵来一匹马,递给诸葛玄清:“先生,路途遥远,您骑马走吧,能快些。” 诸葛玄清没有推辞,翻身上马:“林翁,乡亲们,告辞了!若以后有需要,可往临安城的‘玄清观’送信,我若在,定会赶来。”
他策马扬鞭,朝着远方走去。林守业和族里人、乡亲们都站在路边,挥着手,直到诸葛玄清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诸葛玄清走后,林守业按照他的叮嘱,每年清明都带着族里人去河弯地祭拜镇物,添糯米和朱砂;他还拿出一部分银子,修了镇里的石桥,铺了通往邻镇的土路,做了很多善事。
族里的子弟们也很争气,林小虎长大后,考上了秀才,后来又中了举人,成了青溪古镇第一个考上举人的人;林二郎家的儿子,学了医术,在镇里开了医馆,免费为穷人看病 —— 林家真的像诸葛玄清说的那样,子孙昌盛,家业兴旺。
镇里的人都说,这是诸葛玄清化解三煞的功劳,也是林家人行善积德的福报。青溪古镇的河弯地,也成了镇里的 “吉地”,每年都有很多人来这里祭拜,祈求平安吉祥。
十年后,青溪古镇变得更加兴旺。镇东的河弯地,松柏常青,梅花绽放,挡煞堤上的水波纹和八卦纹,在阳光下依然清晰,青溪河的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一派祥和的景象。
林氏一族已经成了青溪古镇的望族,族里出了三个秀才、一个举人,还有两个子弟在临安城做了官。林守业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却依然精神矍铄,每年清明,他都会带着族里的晚辈去河弯地祭拜林老太爷和镇物。
这一年清明,林守业带着十岁的曾孙林天佑,来到河弯地。天佑是林小虎的儿子,聪明伶俐,从小就听家里人讲诸葛玄清化解三煞的故事,对这位 “诸葛先生” 充满了敬佩。
“曾爷爷,这就是诸葛先生说的镇石和镇罐吗?” 天佑指着镇物,好奇地问。林守业点点头,摸了摸他的头:“对,就是它们。八十年前,先人用它们镇压了黑鱼精;十年前,诸葛先生又把它们归位,化解了三煞,我们林家才能有今日的兴旺。”
天佑蹲下身,仔细看着镇石上的水波纹:“曾爷爷,诸葛先生现在在哪里?我好想见他,听他讲风水的故事。” 林守业叹了口气:“诸葛先生云游四方,十年前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不过,他留下的《风水要略》,我们还好好保管着,你以后长大了,可以好好读这本书,学习他的智慧。”
天佑用力点头:“我会的!我以后也要像诸葛先生一样,帮别人化解危难,做个有用的人!”
祭拜完后,林守业带着天佑走到挡煞堤上,指着青溪河:“你看,这挡煞堤挡住了反弓煞,让河水变成了‘玉带缠腰’的吉象。诸葛先生说,风水不是迷信,是顺应自然的智慧。你以后做任何事,都要顺应规律,不能蛮干,还要多行善事,这样才能积福。”
天佑看着清澈的河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曾爷爷,我记住了。我以后会好好读书,行善积德,不让诸葛先生和您失望。”
当天下午,林宅来了一位客人 —— 是临安城玄清观的道士,他带来了一封诸葛玄清的信。林守业拆开信,只见信上写着:“林翁台鉴,一别十年,念青溪乡亲。闻林家子孙昌盛,甚慰。今寄《风水续篇》,望传于后辈,知风水之本在人心,行善积德方为真吉。玄清顿首。”
信里还夹着一本《风水续篇》,里面记载了更多复杂的风水案例和化解方法。林守业拿着信和书,激动得热泪盈眶:“诸葛先生还记得我们!他还在关心我们林家!”
他立刻召集族里的晚辈,把信和书交给林小虎:“小虎,这是诸葛先生寄来的《风水续篇》,你要好好保管,教给族里的后辈。记住诸葛先生的话,风水之本在人心,行善积德才是真吉。”
林小虎接过信和书,郑重地点头:“爹,我会的。我们林家一定会把诸葛先生的智慧传承下去,也会一直行善积德,不辜负他的期望。”
后来,林天佑长大后,考上了进士,在朝廷做了官,他为官清廉,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被百姓称为 “林青天”。他还把诸葛玄清的风水智慧和行善积德的理念,传给了自己的子孙 —— 林家的兴旺,一直延续了下去。
青溪古镇的河弯地,成了当地的 “风水圣地”,每年都有很多人来这里祭拜、学习。人们都说,这里的吉气,不仅来自风水,更来自诸葛玄清的智慧和林家人的善举 —— 而这,才是真正的 “吉地”。
青溪古镇的 “祖坟三煞” 事件,终以诸葛玄清破煞、林氏昌盛落幕。这并非玄学的 “奇迹”,而是古人对自然规律的敬畏与顺应 —— 靠水本吉,却因反弓成煞;镇物护佑,却因妄动失效。诸葛玄清的化解之法,既是对风水智慧的运用,更是对 “人与自然和谐” 的践行。
林氏的兴旺,不止因 “吉地” 加持,更因传承了 “行善积德” 的初心。正如诸葛玄清所言:“风水之本在人心”—— 真正的吉气,从不是靠器物或地形,而是靠人心的善良与坚守。这故事流传后世,不仅是对玄门智慧的铭记,更是对 “善有善报” 的最好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