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身上最好的风水,就二个字,看完文就懂啦!
171 2025-10-07
乱世里的人,活着都得胆大心细。可有时候,胆子再大,细节再细,还是挡不住命运从天上砸下来一砖。308年那个春天,西晋刚喘了口气,王弥又带着一帮人马横冲直撞地杀进洛阳,翻江倒海,最后跑到山西和刘渊合兵一处。眼瞅着中原像被一把火扫过,大地苍凉,只剩下幽州还苟着。黄河以北,几乎成了废墟。
但晋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惨事一波又一波。你说,看惯了苦,人是不是就该觉悟了?没有。司马家的人总以为自己能撑住,结果到头来,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自保都没有了。乱世里,最可怕的不是灾害本身,而是人心彻底崩掉,有人一天一夜就能把你之前的希望全搅碎——强盗,杀人,官军,流民,谁都能逼人上绝路。
309年正月,刘渊觉得平阳风水好,头一个决定就是迁都。他还没坐稳,手下王弥、石勒这些人已经饿狼般分食河北的流民和堡寨,反而把刘渊的地盘搅得越来越大。西晋眼看着自家地界一天天萎缩,司马家主事的司马越,心里越来越打鼓。本来襄阳还有司马略守着,结果人死了,关中再瘦一圈。司马越像热锅上的蚂蚁,从荥阳溜回洛阳,拼了命搞政变,把自己不顺眼的皇帝亲信全收拾了。
其实,说起来司马炽当皇帝也挺憋屈的,天天窝在龙椅上,外面打生打死,里面权力被人架空,只能小心积蓄力量想反扑。可底子薄,心里明白力不从心,只能干着急。司马越又怕自己身边的禁军将领生事,狠了狠心,把所有有封号的武官一锅端——这一下,殿中武官几乎叫哭着离开。你想,那都是吃皇粮的人,一个决定就砸了多少人的饭碗,背后不知多少家人跟着苦。
人有饭吃的时候,可以装作忠诚。饭碗没了,忠诚就换个主家。左积弩将军朱诞,能忍?直接投奔了刘渊,顺口把洛阳城里虚弱得跟纸糊一样的消息送了过去,还鼓励赶紧打。对刘渊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机会来了,不用手软。于是让大将刘景点齐人马,往黎阳杀去。黎阳城下很快血流成河,王堪一战又被斩,刘景顺势打穿了黄河南岸防线。只不过这人杀得太狠,男女老少三万人都扔进了黄河——一场乱世,百姓就这样成了数字。
刘渊一听这事,气得直跳脚:“我找的是跟司马家算账,你瞎杀什么百姓!”刘景立马被降职,成了从生活里混日子的平虏将军。说句闲话,乱世的读书人也没有什么高明——资源这么珍贵,杀得如此糟蹋,不如养起来继续打仗用。
入了夏,命也像水一样干涸。大旱,黄河、洛水、长江都流得只剩下沙,这年头,居然有人能从岸边走到河心。旱灾这种事,最考验制度——粮食没了,流民遍地,什么统治、秩序都变得不堪一击。司马家这几年,算是把恶孽一层层种下。
刘渊这边,权力还在扩张。王弥越闹越大,他就送了个六州都督的大官头衔,带着华东一片地盘。没两天,又让王弥和刘聪带兵去攻壶关。这壶关,晋军守得死死的——太原的刘琨前年把鲜卑当外援,使劲守住阵脚,打退了刘渊的军。可这回刘聪再来,长平古战场上一阵拼杀,晋军死了一万九千人。壶关的太守庞涼看势头不妙,直接献城投降。洛阳的最后几道防线,一点点被拔掉。
但运气不是一直背。弘农太守垣延耍诈,说好降了刘聪,夜里突然袭击,打得汉军狼狈而逃。那种时候晋军也不是铁板一块,能扳一次算一次。
紧接着,刘渊又把精骑五万人和王弥乱军派到洛阳,誓要跟司马家拼老本。但刘聪没两天就吃了亏,被西凉的北宫纯夜袭,自己手下呼延颢丢了命,等再试一把,又被内乱拖后腿,呼延翼被手下杀了,军队一溃千里——想死磕洛阳,没那么好磕。
说到洛阳,你敢打,晋军也敢赌。大家都已经没太多退路,谁都明白,只要再撑下去,可能就是天翻地覆。但刘聪一心还想试试,屯兵宣阳门,派刘曜、王弥、刘景四面夹攻,军队贴着城墙发狠,还是被晋军守住了。刘聪干脆一甩手,觉得命太背,去嵩山祈福——留一堆弟兄守着,明摆着给晋军机会。
司马越乐了,就趁机偷袭,把汉军杀了个措手不及,督将呼延朗脑袋都保不住。刘聪听说赶紧回来,刘厉一看没戏,自己跳水了结。这一路打下来,汉人、胡人死伤无数,只剩满地烂泥和血迹——谁都皱眉,也没人敢叫苦。
汉军丧气,王弥想先去中原薅一把羊毛再回来打,刘聪则明知道局势难挽还硬撑。不肯撤,也是怕后面追责。最后还是朝堂里的老人看明白了,大数未尽,洛阳两年内不会破,又好说歹说让军队撤回去了。这种时候,主意其实都是临时瞎拍的,刘渊要是肯早些做决断,或许不少力、少死一些人。
于是,权力又重新分配。王弥、石勒这些人在河南、河北继续撒野。王弥南下路上,流民们一窝蜂地投奔他。其实,流民们被当地人欺压惯了,哪有自己人,谁给饭吃跟谁混,多的就是一口“苦”。王弥又派小弟曹嶷回青州老家分赃,黄河以南再闹一轮。
石勒则继续在北边收拾堡寨,想去跟幽州王浚较劲,结果幽州鲜卑突骑太猛,石勒栽了,死了一万多人。人生哪有一直顺风顺水?石勒还算不服,猜拳输了不认账,退守黎阳继续收编流民基地,再稳一头。
这一来一去,西晋已经彻底不顶用了。王弥和石勒像野草一样越长越大,司马家在关东只剩几个可怜零星堡垒,政府失灵,民心涣散。石勒南下又一阵,连兖州刺史袁孚、冠军将军王堪这等人物也一个个死在路上。四处流民、兵痞、降卒,又聚成几万口人。这些人,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全都向钱和命看。
310开年之后,战争依然翻来覆去,谁胜谁负不好说。石勒南下打白马,王弥三万人会合,继续扫荡兖、豫、徐三州。没两个月,鄄城破、王堪被杀,石勒干脆又北渡黄河再收冀州,九万人跟着。人命,在乱世就是一个数字,你不争别的,争的就是活着。
与此同时,青州的小曹嶷也在家乡闹翻天,东平、琅邪全都掠过,谁跟他对着干谁倒霉。到四月,王浚的祁弘又率鲜卑十几万骑直冲广宗,杀了汉军冀州刺史,河间和河北又要分个高下。石勒不服,重整骑兵南下打河内,司马越还想救场,却被石勒一路收拾降卒,杀了梁巨,先骂一顿再杀人,专门挑软柿子下手——人狠话更多。
石勒收了河北,各堡垒彻底投降。整个北国,不再有人相信西晋还有什么希望。到了七月,刘渊见大势已成,黄河以北几乎都是自己地盘,就着手安排后事了。
说起来也讽刺,刘渊当年在洛阳做人质,学到了“司马家交班”的规矩,这会儿几乎原样照搬——什么太宰、太傅、将军,还是自己人为主。禁军、野战军,得力的兄弟都顶上。你以为这种安排算保险?刘渊还忘了一件事——司马家交班都搞不定,自己学来也不会顺。肥水不流外人田,传下来的,可能是自相残杀的基因。
刘渊死后,前脚刚走,呼延皇后和自家弟弟呼延攸,太子党、侍中统统坐不住了。他们一算,几个王爷手里握着兵权,大司马刘聪兵十万在城外,谁受得了?兄弟再亲也靠不住——司马家的故事,一遍遍教人。七月二十日夜,刘和召来兄弟密谋想要清洗几个实权王爷。刘盛听见,一口气质问,革命才有点苗头,却自家人下手,这以后哪还有信任?话还没说利落,直接被呼延攸的亲信做掉。
刘和一合计,禁军三王爷把持,非得先下狠手。结果,这种大清洗,没几天就翻车。刘聪、刘乂开始反攻,最后刘聪血洗太子党,连刘和都没能保住性命。西晋刚走过“八王之乱”,现在匈奴版乱七八糟的“八王内斗”也如影随形。
刘聪接了皇位,表面上格外厚道,不仅立刘乂为皇太弟,还老说自己只是暂代,将来等弟弟长大再还皇位。其实,他善待刘乂背后的原因,说白了,是看在单家势力的面子上——单皇后出身氐族大酋长,家里在羌氐、鲜卑之间都是头号人物,刘渊称帝前,单家就归附了他。皇后说了算,族人又虎又能打,权力自然不能得罪。
这局,瞧着像皇权稳住,其实是互相盯着、算着底牌。司马家的诡计早把天下搅得没有一张干净的牌,谁也没法靠计算走完全程。刘聪继位后不到几个月,连自家毫无存在感的二哥刘恭都杀了。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明明一样狠——只是懂得示好和借势罢了。
你要问,这种乱世为什么悲剧接二连三?不是谁学会了权谋谁就能活下来。哪怕聪明算尽,体制早就摇摇欲坠——汉赵的结构还要靠胡汉分制,一边单于台,一边尚书台,你要搞两套班子,可基层怎么配合?民族与阶级的矛盾扎根太深,不是一面旗子能解决的。
很多人后来都说,“五胡乱华”是民族融合、历史进步。可细细算起来,这种融合,是血和泪搅出来的。乱世里,融合变成生死的互利交换,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当祭品。
刘渊就像那些乱世里聪明的冒险家,忍着当人质的苦,学汉人的规矩,结胡人的盟。他能在中原血雨腥风里杀出一条路,身后却留下了更难缠的团伙。他靠王弥、石勒搅得天下大乱,但也没能擦平自己的先天缺点——没有根,没有文化体系,没有真正的预案。
乱世走到头,不是谁能坐稳龙椅,谁就能笑到最后。你只要往前看两年,就能体会司马家的人,汉赵的主子们,都是在自己的算计里慢慢熬成苦果。历史嘲笑自信的人,也宽恕那些拼命试错的人。可见,所谓的乱世雄杰,大多数不过是被潮水推着爬上高台,最后又被潮水吞没。
汉赵只是乱世里又一轮赌局。你说,如果他们谁能骚定一局,不拼杀,不清洗,不抢你我他,最终能熬过那些风雨吗?恐怕没人能答得准。天道无常,长夜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