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你知Vlog:香港打卡必备!新手友好的太平山行山路线
50 2025-10-08
宋朝末年,临安的小巷子总是热闹,吆喝、卖艺、对对子,什么新鲜事儿都离不开市井。你说,世上怕就怕遇到个“对不上”的日子,更怕遇到个一肚子话说不出口的人。咱们今儿个唠的,就是一个写在对联里的女人心事。
大多数人都知道过年贴春联,红纸黑字,一贴就觉得年味儿出来了。谁家今年添了丁、谁家娶了媳妇、谁家老大考中榜眼,这都有专门的对联,有的喜气洋洋,有的冷清素淡。可对联到底怎么来的,能当成咱老百姓的心头肉,这事儿还得追溯到乱世年头。五代十国那阵,桃符还流行,那桃木条子上画的、写的,全是求平安的吉兆。可后来,读书人讲究排场,总想来点文绉绉的新法子,把桃符改良,摇身一变,成了对联。自那以后,文人风骨里,多了一弯春水。再后来,朱元璋一敲定,过年都得贴春联,这规矩就在中国人心里扎了根。
可是回头说妙趣横生的对联啊,光是字句对得齐,不够看。得有日子的滋味,有人物的唏嘘。北宋的时候,临安有户人家,门前没什么风水宝地,宅子小,炊烟淡。户主姓武,大家伙叫他武大郎,做炊饼的小买卖人。家里头还有个媳妇,名字听起来像花一样:潘金莲。她呢,从小命苦,早早没了娘,家里又穷得揭不开锅,亲爹一狠心,就把她卖了。想她也曾盼过好日子,说不准梦里想象的丈夫高马大、温柔体贴,结果一睁眼,成了武大郎的媳妇。
说老实话,武大郎模样确实不占便宜,一米五都不到,人又厚道,嗓门小,跟这“潘花儿”站一块,总让人觉得格格不入。可武大郎疼老婆那是出了名的。干活再累,总想着攒点零钱给潘金莲改善伙食。吃馒头也要省出来一只鸡蛋给老婆补身子。可惜,女人心底的小算盘呀,哪里那么容易满意?潘金莲常常拧着个眉,脸上写满了不屑。那炊饼一口没吃完,就摔碗丢箸。屋里气氛,不欢而散。
当然,日子就是这样,哪有那么多意料之外,不过就是谁忍着谁惯着。武大郎有时嘴上笑着,心里空落落的,晚上睡了也常常叹气。偶尔有一天,生了小嫌隙:那天他卖了一上午炊饼,胳膊都快抬不起来,想着早点回家歇歇。谁知道回到门口,敲了半天门,就是没人搭理。他心里头纳闷,这大白天还锁门,这家当是临街的,总得留个心眼儿。
等了半天才开门,潘金莲屋里衣衫不太整,眼神也飘。武大郎鼻子灵,偏又不敢多问。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这事儿要搁平常人家,八成要闹一场。可武大郎呢,就那么搁着,问也问了,话也咽下去。他倒没指望潘金莲有啥解释,可谁知道,潘金莲脸皮薄又嘴快,反倒先把话怼上了:“谁说白天我就不能锁门?”一句话堵得武大郎没了脾气。
有人说夫妻之间,有时候不是缺话,而是说什么都像隔着帘子。潘金莲逃避,武大郎心里明镜儿似的,却偏偏拎不清怎么痛快说出来。那天潘金莲来的兴致,拿对联消遣人:“家穷人丑,一米四九。”说白了,拿自家男人涮着玩。多数男人听了,八成脸色就绿了,可武大郎不急不恼,反倒对出来一句:“妻美心善,二十七八。”嘴角含着点苦中作乐,那调子让人听不出是真心还是自嘲。
话到了这儿,那种酸涩的滋味,才从字缝里溢出来。潘金莲一下就红了脸。也许是知道自己说重了,也许是被这份“捧杀”弄得不自在。你说她心里有没有一丝愧疚?或许有,也或许只是那种被戳穿的小心思难堪罢了。
其实,生活里像潘金莲这样的女人不少。她们精明、细腻、脾气古怪,可心里那点温柔总给自己留着,很少给枕边人。人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锐气耗光,剩下的就是你忍我让。可人心隔肚皮,有时候一个对联,就是一场无声的角力。你觉得说中了要害,他却不以为意,反手一句捧你到云端。外人瞧着有趣,当事人,未必能笑得出来。
临安街坊有时候也多事,爱议论。“武大嫂,看着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可谁又想到,一句调侃,一个对联,恰好露了软肋,也泄了无奈。不只潘金莲,武大郎也是无声胜有声。很多年后,人们还拿这段说事,觉得滑稽。可在那个冬天的黄昏,门口的余晖照着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武大郎站在门槛里,潘金莲捋头发移开了视线,大约都各自有话,却都不讲明白。
这故事没有什么痛快解药。有人说潘金莲是薄情,也有人怜她身世,讲究公道的,说:日子如此,她能不苦么?可日子终归得自己过,一个上联引来的尴尬,也许最后都会归于寻常。对联嘛,本就是写给别人看的,哪怕暗藏刀枪,也得有个好收拾的台阶。
留白处最耐人寻味。假如当日她说:“家贫难耐人冷。”武大郎若还能回一记温和的下联——是不是后来一切都不同了?咱们只能猜。这人与人的局促、惋惜与不甘,终究融进那些小小的字眼里,被千百个在老屋中贴春联的家庭反复咀嚼。
谁说只有过年的对联才有味?其实静下来,每个人心里的上下联,往往才最难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