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阳萧氏,有“十八处好风水”,这个就是其中这一:眠牛听钟

147小编 127 2025-10-10

眠牛听钟,这名字一听就带点灵气,有点农村老人嘴里念念叨叨的吉地神话。你走近牛地坡,大南山那片空地,草有点长,墓石新旧参差,半现代半古旧。我们常说“人不能选生,但可以选葬”,潮阳萧氏十八处风水宝地,这一穴轮到萧端蒙——可偏偏没葬在潮阳本乡,而是四十公里外的普宁。怪吗?其实不怪。那地方,几百年前还没分县,潮阳的地界一伸,就把现在的普宁乡野揽了进去。人修边界,地却不动;风水跟的是山埂,不是牌楼。

萧家人其实都知道,这口墓是“眠牛听钟”。说它好风水,在潮阳一带算是有名,什么田野静谧、听得寺钟敲鼓——想想,这也像萧端蒙的一生,折腾又静默。墓在这儿,倒像命里一场错落,外人看着新修好,其实外头风雨多年:照片里土石凌乱,墓砖斜倒,老家伙们说也曾被坏人撬过,风水乱了,连祖宗脸都快看不见。

关于萧端蒙,大家都记得他和状元林大钦比肩,都是后七贤之一——可惜命短,林大钦命更长一点,萧端蒙比他还只多活了一年。两人功名算是南方一绝,可惜天不待才,活着的光辉,都给事后留了遗憾。墓这个东西,说起来就是一块石头、一片土,但修旧如旧,人家总想还原一些往昔,哪怕那石上刻的“侍御”两个大字残了角,也觉得珍贵。侍御,名头不小,搁唐朝是殿前人物,后来变成御史,顶天立地说话管事。想想萧端蒙这辈子,做的事不比墓头的石匾低。

萧端蒙,明正德末年生人,字日启,号同野。有人写作曰启,还说他生于1515年——这都是后人写乱了。这事,族谱里老人会念叨,怕子孙弄错。十九岁中举人,二十岁又中进士,像天上下饼,年轻气盛,一进翰林院当庶吉士。这在乡里传个十年八年还不稀罕。后来山东道御史、又做了贵州巡按,往四川、湖广都走过,把地图线画明白,跟地方藩王吵过架,也治过民乱。

印象最深的,是他那年回到家乡养病。说起来像电视剧里落寞的文人,其实是累病了:当官本不轻松,这些年风风火火,心脏哪受得了。回来后,看潮阳城池破旧,各家穷苦,萧端蒙就动头脑——建议干脆让官府带头,百姓出钱出力,把城墙弄大修整,人人都住得稳,乱兵来了也有防备。他的提议,写起来一大篇,可惜没人买账。这种落空的感觉,像提灯走夜路,明明路熟,荆棘还是多。

潮阳后来的命运,也有些讽刺。城没修成,倭寇杀上来,大半乡野给洗劫一空,这场血雨腥风,谁都没法忘。你回望萧端蒙那年上书,只怕他心里也是又恨又急。人嘛,能做的也就那么多,到了大事面前,有时一句话响不过命数。

再说他官场日子。嘉靖那年京师动乱,蒙古部落俺答进逼,萧端蒙带着延安、绥远那些边兵进城,护驾得力。他和父亲萧与成一样,被嘉靖赏癖“金交绮”,听着好像荣光无边,其实里头冷暖只有自己知——奖章是奖章,人失眠还是失眠,祠堂里挂牌匾,难挡后世评议。我的外公讲萧家故事,总是不急不躁:“你们看人,别只瞧牌匾!”那时候我还小,觉得是玩笑,现在回头想想,也不是没道理。

萧端蒙的两本《同野集》,零零散散传下来。里面不是全是正气歌,更多是些想家、怀旧的闲笔。官差路上的诗,钦差大臣的感慨,夹杂些笔墨痕迹。若你偶尔读着,恍惚觉得写字的人其实也头疼,哪来那么多气势,都是累了才有。

其实萧家风水说得神,风水到底保得住什么?人走了,只剩名字和碑。你睡在眠牛坡,春天蚂蚁出来,秋天野草疯长,有时候倒不如家门口的小池塘安稳。萧端蒙死时还年轻,一身抱负,白纸写不尽。他和父亲、兄弟的情分,族里流言也多:有人说他太倔,有人夸他俊才,也不知到底是悲是喜。家族这种东西,外头看热闹,里头痛痒各有。

我总觉得,那墓前“侍御”两字,正好留了点缺口。就像萧端蒙一辈子,得意不过三分。他的故事,翻来覆去也不会全懂,留到今天,野草里还有小孩乱跑,老人在碑边念两句。萧端蒙哪有多传奇?不过是无数有才又无奈的人之一。

回头看,城池旧事、风水好穴,这些都像迷雾。那年潮阳大火,倭寇杀来,谁又记得进谏的人?萧端蒙有没有恨过这世道,或者只是在同野集里静静写了一句“无悔”?这些事,谁也说不清。日子一过,就都掩在清明雨下,留给后人一点想头,和一块墓上的草,慢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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