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优雅寓意好,芳香宜人还助眠
89 2025-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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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梁欢生,90年代初离开瑞昌,为家国戎马倥偬20载,其作品多在《中国解放军报》等全国媒体刊发。
身在北京,心怀故土!记忆中的故乡,依旧是儿时的模样!忆不尽童年往事,记不清少年忧愁,只求记得住那份浓浓的乡愁!
央视国际频道热播的百集大型纪录片《记住乡愁》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那些古老村落传递出来的生动故事,以及传统文化的记忆,那种沉稳、安静、平和,还有着些许神秘,在勾起我探寻村子历史文化兴趣的同时,也泛起我内心深处记忆的波澜。
中国每—座乡村都被名字烙上了特殊痕迹,每一座乡村都因为名字留下了深厚的文化。记忆中,我们老家不仅有村名,在村子里的每一块土地、每一个山包、每一处树林、每一湾湖泊,也都有着独特的名字。
我相信土地的名字是贴切、朴实而具有诗意的。我老家所在的行政村被命名为“大兴村”。瞧这名字,多大气,大家兴旺。从字面的意思来理解,承载着先祖对后人的一种期望。既然大家都兴旺,必须和睦相处,团结一心,共谋发展。也正是秉承先祖的意愿,牢记祖人立下的家训,全村人精诚团结,同心协力,历经十几代人的努力,不断发展成为当地的名门望族。大兴村村民全部都是姓“梁”,分三个自然村,分别为下屋梁、大屋梁、新屋梁,俗称“三梁”。据族谱记载,早在明朝成化年间,先祖梁福祖率侄子金琼、金固和儿子金寿、金厚从位于瑞昌黄桥的燕窝,与“吴”姓易地来到赤湖边建立村庄。当时年纪大点的金琼、金固兄弟俩在地势稍高一点的湾地建房,并将村名定为“大屋梁”,金寿、金厚兄弟俩在一个鱼塘之隔的下湾建村,取名为“下屋梁”,金琼公的小儿子玉成娶妻生子后,在与“大屋梁”一垴之隔建村,唤作“新屋梁”。“三梁”所在的大兴村三面环水,风景甚是优美,历经五百多年,繁衍数千户,真正验证了先祖的心愿一一大家兴旺。
我常常感叹:农民们是懂得诗意的,也是很直接的。在“下屋梁”的每一处地点,也有着朴素而简单的名字。先祖们把人们的智慧和古老相传的故事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为每一处地儿取上一个名字。因为在族谱上都会详细记载先祖们的生、殁、葬等情况。对于生、殁可以用时间来表达,而葬必须用具体的地名,于是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对应的地名。也许这个地方只有几平方米或几十平方米,无论大小,它就像一个人一样显示着独特的个性。我家老房子所在的地方叫“麻宕”。据老人讲,这个地方临近水塘,坡斜地湿,适于种植苎麻,故命名为“麻宕”,同时也有“踩罗苌望麻宕”之意。打开我家大门,就可以看见相距不足百米处有一小山林,种满竹子及各种树木。因是福祖、金琼等先祖的葬地,也是风水宝地,祖人以四大灵兽之一的“青龙”命名一一青龙山。房子右边,有一处只有在农村才有的“土地堡”,从我记事开始,村里人初一、十五都来此地烧香祭拜土地神,祈福丰收平安。因“堡”处于一棵大青树之下,便叫做“青树下”。在房子左边二十米处有一方面积大约在三百平方米左右的果园,小时候老是叫它为“对面岛”,实际上是“对面垴”。因地势稍高,即为“垴”,但相对哪里是对面?我一直无解。只记得小时候,经常带领小朋友去那里偷摘梨子和桔子,一旦被人发现,飞快地跑向“大屋梁”,让看护果园的人误认为是“大屋梁”的调皮仔跑过来偷摘水果。在我上小学必经的路上,有一处大斜坡,因隔三差五地闹鬼,人们都叫它“冲头岭”,也被唤作“大队恰儿”。每次经过时我都提心吊胆,到现在也克服不了这种恐惧。翻过“冲头岭”,往东北方向不足五十米,便是“吴塘”、“吴山”。因为最早“吴”姓人就在此地建村,沿袭旧称将几近废的池塘叫做“吴塘”,池塘的东上方叫“吴山”。吴山一直是村民的祖坟山,到处都是坟墓,显得阴气非常重。“吴塘”周边是菜地和一大片稻田。不知为何稻田的名字被叫做“杨家田”,从族人尊重旧习的礼仪看,也许最早这片稻田为“杨”姓人的田地,故唤作“杨家田”。我是这么推测的,没有经过具体的考证。因为我们村庄地处赤湖边,每一湾湖泊,每一处湖汊也有着名字的印记。在村子的最东边,有一处貌似雄狮吐出的舌头形状的地方,叫做“大舌咀”。这一块地方虽说地势高低不平,但经过一代又一代勤劳质朴的梁家人辛勤劳作,被平整为一陇陇庄稼地,用于种植油菜、小麦和棉花。如今每到清明节,盛开的油菜花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周边城镇的人前来观景采风。沿湖边自东向西,便是“弓蓬头”,这处地方多为坟墓。印象之中,村里骂人的话就有“死到弓蓬头去”。从小就知道这是一句咒语,但村子周围坟场那么多,为何单独咒人死后去“弓蓬头”?也许那里的风水不怎么好。翻看族谱,发现葬地于“弓蓬头”的人,繁衍到现在的后人甚少,是故后来很少有人将逝去的亲人葬在此地。“弓蓬头”下面有一处地势平坦的洼地,枯水期时,就像一片草原。小时间,每到秋冬季节,最喜欢与小伙伴一起来到这里放牛,一边斗牛,看谁家的牛最“牛”。丰水期时,这里又是一个天然的游泳场,村里人将此地叫做“后背湖”。到了夏天,调皮的村娃都在这里“洗冷水澡”(游泳)。假如谁家的孩子在村里没找到,准是到这里划水、潜水,打水仗,玩得忘记回家了。大人找到孩子后,揪着耳朵回家,一顿毒打避免不了。无论怎么打,第二天照样溜到“后背湖”钻到水里。因为这里充满了乐趣,充满孩童的记忆。从“后背湖”往西,经过前面提到的“杨家田”,便到了一湾湖汉。因为都是沙地,不怎么长草,枯水期时很少有人来这里玩耍,印象中只是随大人来此种地,经常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要求这里帮忙干些除草、施肥、松土、收割等农活。不知是因为湖对面是“张”姓人,还是以前这里住了“张”姓,我没考究,反正这个地方被叫做“张府”。对于此地,记忆最深的便是我离开家乡的前一年,公元一九八九年的端午节,周边村子的人自发地来到这里组织龙舟赛。就是在那一次,在“张府”发生了一件命案。梁家人与张家人相约进行划龙船比赛,因为梁家人“包”了张家人的船。这在比赛中是对对手的侮辱,于是发生了斗殴。由于梁姓和张姓在当地都是大姓,参加斗殴的人比较多,场面混乱,不知是谁用鱼叉将张姓的一名舵手剌死。自此,赤湖不再有龙舟赛了。从“张府”往西便是“郑家陇”和“鸡公汊”了。对于“鸡公汊”好理解,因为这里是一处湖汊,形状像一只公鸡。在我们老家公鸡叫鸡公,母鸡叫鸡婆,所以从小知道大人说去“鸡公汊”种地,我就会去那里找他们。对于“郑家陇”没有探究是否在数百年前有“郑”姓人居住在这里,没有文字记载也没任何传说,只能根据“吴山”、“杨家田”等地名推测,是先祖们沿袭旧称。虽说这些地方都是我们梁家村的土地,但却仍保持旧称,既说明了先祖的博大胸怀,也看出了梁姓人的善良。与“鸡公汊”南向呼应的地方,叫做“大叶赛”,据传最早这里是一片荒地,由于几个同梁姓的人从横立山来这里卖“斗笠”,发现这里梁姓人多,便投靠“梁家人”在此地搭篷子住下了,逐步建村搭屋,因为房顶多用大叶盖着,所以被唤作“大叶赛”,也称“斗笠梁”。随着交流的增多,往上追溯,原来是金琼公他们的堂弟金泰公的后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于是接纳他们进村,让他们在“新屋梁”安家落户,但那块地方仍然叫“大叶赛”,简称“大赛”。从“大赛”进村途经一个水利桥,叫“天桥”。记忆中,“天桥”与“弓蓬头”、“冲头岭”一样,经常闹鬼,一走到那里,心里总是发憷。过去沿袭下来的叫魂,多是到这些地方去叫。也就是谁家人生病了,其家妇女再约一两个关系好的姐妹,提着竹篮,去那里摆上供品,烧香烧纸,然后一路上轻声喊着生病人的名字,“某某”回来哟,“某某”回来啊。……记忆中这些地方和地名,多数还能保持原来的样子存于斯、立于斯,只是慢慢地被人遗忘。还有一些地方和地名,随着新农村建设,已经消失,不再让人去记忆。比如,小时候经常去钓鱼抓虾的地方,那是一个水坝之外的一片滩涂,我们叫它为“石坝外”。一条小渔港从赤湖蜿蜒于滩涂延伸至我家门口的鱼塘。记忆里,全村人一天的忙碌从这里开始,也是在这里结束,因为无论是去十几里外的田地里干活,还是到赤湖里捕鱼,“石坝外”既是起点又是终点。而今,穿过水坝的渔港不见了,坝外的滩涂不见了,全部被圈成一个个养殖鱼塘,随同“石坝外”消失的还有童年的那些记忆。
春节归乡,在老屋场居住的人极少,位于“冲头岭”西侧的新村虽说房子建设得像联排别墅,但真正在这里生活的也仅剩下部分老人了。农村空心化越来越严重,我真的担忧将来“大兴村”是否还会存在,是否像新村所在的地名“陈挂”—样不再被人记起。
乡村文化在现代化的进程中逐渐流失,央视说让我们记住乡愁,这耐人寻味。我想:每一个地名都值得我们去铭记。因为:有些回忆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基于此,努力搜索,翻阅族谱,将记忆中的地名用文字予以记载,期翼后世之人能从文章中找到先祖生活和劳作,乃至长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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