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迷信!无论客厅有多大,切记别放这“4样”东西,是哪四样?
142 2025-10-05
525万的荒地:骆锦星的深圳“傻子局”
“花500多万买一块荒地,真是个傻子!”
1987年的一个闷热午后,深圳第一次公开拍地,场子里挤得肩碰肩。有人擦着汗、有人吹着凉风,大家都盯着那块还没影的“未来”。骆锦星坐在中间,不起眼的一身浅色衬衫,牌子握在手里,指节有点发白——每一次举牌,都是在给别人递话柄:傻不傻?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叫“傻子”。但在深圳这座城市里,很多“傻子”,最后都变成了笑到最后的人。
时间拨回去。1934年,广东惠州,一个普通人家的婴儿降生,家人给他取名骆锦星——有点野心的名字。十五岁那年,他抱着“想为国家干点事”的念头考进了军校。青春期的男孩哪有不想上前线的?但他分到的是后勤通讯,戴着耳机、对着电台,听着密密麻麻的电码,把战场上最急最冷的消息往后传。坦白讲,他心里也有不服气——谁不想冲锋陷阵?可他很快学会在噼里啪啦的电流声里稳定自己的呼吸,明白电波是另一种枪。那段日子里,他记住的不光是频率表,还有同袍的名字、夜里灯光下的影子、纸张被翻动的声音。
战争停了,他脱下军装,去邮电系统上班,刚开始就是一个普通职员。每天接触的,是邮戳、报表,还有一沓一沓的来往文件。最初的日子,没什么戏剧性。就是一个人在办公桌前坐久了,手指都记住了纸张的温度。一步步做事,慢慢升到了副局长。没有突如其来的欢呼,也没有大场面的授章,是那种很“单位”的成长路径:耐得住寂寞,熬得住流程。
而1979年,深圳撤县设市的消息像一阵风,横扫广东。很多人以为是个地理变化,其实是时代的闸门。骆锦星在广东工作,突然接到调令:去深圳,房管局副局长。说实话,他看着纸上那几个字是愣的——房子、土地、城市建设,通通没摸过。那时候去深圳可不是去享受海风,是真正去开荒。朋友私下劝他:“不行就跟领导说,换个岗位?”他也去表达过顾虑,怕耽误。他不是逞强的人。但那会儿人才缺口太大,谁也不敢说“没有你也行”。他咬了咬牙,去了。
深圳刚起步,地上泥水混着灰尘,楼层长得像雨后竹笋。房子一栋一栋起来,背后是一堆堆不懂就问、不懂就学的夜晚。他开始跟不同的人争论:到底是先把工厂引进来,解决就业?还是把房地产商请进来,让城市的骨架先立起来?主流观点偏前者,毕竟饭碗是硬事。骆锦星却觉得,房子、道路、地块像城市的经络,先把它们疏通了,人和产业才有地方落脚。他这个看法不迎合,甚至有点“反潮流”。在会场上,他讲得不快,像是在跟时间赛跑。
然后就到了1987那场拍地。中国头一次公开拍土地,窗外阳光亮得刺眼。起拍价摆在那里,两百万;每一次加价只有五块钱,听着像闹着玩,其实每一次举牌都在试探一种规则。叫价一路往上,现场有点像赌桌——没人想第一个停手。冲到三百九十万的时候,他停了一秒,举了牌,四百万。心里其实是打鼓的,掌心已经出了汗,他还在要自己淡定。对手继续加,他再跟。有人在后排小声嘟囔:“神经病。”最后定格在五百二十五万。落槌那一刻,掌声和冷笑都夹在一起。
拍完地,骆锦星没让那块地在抽屉里放凉。他立刻去找香港的开发商——那时的“合作”,比现在多了几分冒险。跨个小小的口岸,规则和习惯就换了一套。能不能把这一块荒地变成楼盘,还是问号。他很清楚这条路是自己拍板的,风险他要扛。他在会议室里摆出自己的盘算:价格、节奏、配套、销售。没多久,项目开盘的那天,东边的天还没亮,排队的人已经拐了弯。五千人,队伍从售楼处门口一直拉到马路口。每平米一千六,售楼小姐嗓子也喊哑了,房子不到一小时售罄。有人说这就是“风口”,有人说是运气,骆锦星那天只是在后面站着,看着那条队伍慢慢缩短,心里松了一口长气。这一单净赚四百万,它不是故事的全部,但它让人愿意相信:荒地会长房子,房子会长成城市。
你可能觉得深圳天生拼劲足,其实它也有先天不足。罗湖这个地方,靠着香港,位置得天独厚;但地势低,逢雨就泡,老百姓嘴里叫它“落湖”。要不要花大力气治水?怎么治?一连串问题摆在桌子上。骆锦星有一次穿了双胶靴,踩着泥去看地形,回来之后提出一个听起来有点任性的方法:“把山挖了,土往低处填。”这四个字后来被人记成“移山填湖”。说起来轻巧,动起来是实打实的工程。1980年年底,机器开始轰鸣,罗湖山一点点被削掉。九十万立方米的山体,换成了一百三十万立方米的土,洼地被垫平,低处抬高了四米多的地方有不少,平均海拔抬上去一点多米。雨季再来,路面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片水光,居民笑着说“落湖”这名字该退休了。
靠一口气把地填平还不够,城市要长肌肉,钱就是血。当时罗湖的一个小区,从零点八平方公里的设想长到一一点一平方公里,总投入三亿——这数字放在今天看不吓人,放在当年是个硬疙瘩。钱从哪里来?财政卡着,银行也不可能随意投。骆锦星开始琢磨土地的“第二层用法”:不买卖土地本身,但使用权能不能和资金挂上钩?这就是后来大家熟悉的土地使用费。那时的法律对土地的说法非常严,很多人听到“收费”就摇头,说这不合规。晚上,他翻着书,想着怎么在“不能买卖”的框架里找到路。他不是要去撞墙,而是试图在墙上找门。
他把想法往上报,没唱高调,摊开具体的方案:按照一个比例把楼做高一点,土地按每平方米一定的费用来算,签合同时付一半,剩下的在房子卖出去的时候补齐。这个点子,既保证资金往项目里来,也让开发商有回旋余地。最终,罗湖一次性把五块地的使用权租出去,资金像一股活水,往工程里涌。东湖丽苑,就这样长出来了——新中国成立以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商品房小区。它不是一个完美的作品,但它给了后来者一个清晰的路标:城市的肌理,可以靠规则和胆识一起织。
回过头看,1987年那场拍地的数字像符号:五百二十五万、起拍两百万、一次加五块钱、每平米一千六……每个数字背后都是一段呼吸、一场争论和一把汗。很多年后,当年的房价涨到了五万出头一平米,大家喜欢用“眼光”两个字来评价。可如果你把故事只归结为“眼光”,就会忽略那些夜里按着太阳穴做方案的时刻,忽略了他在会议上被人盯着问“你负责吗”的压力。深圳的成功,有风口,有红利,也有一群人愿意把“第一步”踩在自己的肩上。
有人问,骆锦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认识他本人,只能沿着那些事件去猜。他可能不是一个爱说漂亮话的人,更像是那种把“靠谱”二字当成工作方法的人。年轻时的电台训练,让他知道信息的重要,后来管城市,让他知道规则的重量。冲在前线和坐在后勤的悖论,最后融合成他在深圳做事的方式:少点虚头,敢担责。
“花500多万买一块荒地,真是个傻子!”这句挤兑,在他当时的语境里,一点不稀奇。城市早期,谁都谨慎。可历史有时候就喜欢捉弄谨慎——它把机会封存在一些不被看好的选择里。骆锦星那次举牌,是把自己的名誉押在一块黄土上。后来深圳的高楼一座座立起来,很多人把那天的“傻子”改口叫“先行者”。标签换来换去,其实同一个人。
故事写到这里,不用给个圆满。人的命运从来不是直线,城市也一样。那块荒地今天值多少?它早已不是当年的荒地,数字再漂亮,也只是折线图上的点。更有意思的是,在每一代人的选择里,那点“傻劲儿”是否还在——敢把手里的牌举起来,敢承认自己可能被笑一阵,也敢走进一个没人走过的路口。这种劲儿,深圳需要,很多地方也需要。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