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搬运工:每周带您学习一款水晶——黄水晶
117 2025-10-06
为什么大家一说起都江堰就集体高呼“古人太妙了”,一说到三峡大坝,分分钟评论区就要“打起来”?就像你家老祖宗的老屋,所有人进门都要感叹句“真有年头”,结果堂屋旁边新起的大楼,半夜水泥车一响,立刻“扰民”“影响采光”全出来了。这两种待遇,差得有点儿意思。明明都是工程,都是给人带来方便的,咋待遇能差这么多呢?难道真是古人有灵气,现代人只会“拆迁补偿”?
都江堰,这名字一说出口,眼前立马就仿佛能看到山水云影,两千多年来的风风雨雨都荡然无存,只剩那条扣住江水的石渠和河道。故事要从战国时期说起——当然那会也没什么温和的治理,都是直奔生死。成都平原,夏天雨下得跟瓢倒似的,冬天却能干到龟裂。农人靠天吃饭,谁也熬不过变化无常的水患,庄稼好像永远在命运手里飘摇。有时候,连萧瑟秋风都是灾星。李冰和他的儿子李二郎,就是在这种地头上横空出世。
从书里翻过这父子俩的故事——其实李冰要是真穿越到今天,可能就是个技术控加社畜,但那时候他要撑得起“水官”俩字。琢磨着怎么解决“旱涝急变”的老大难,许多人只会跺脚,他却带着工匠,站在崇山峻岭下发愣。真的为那点地,为那片水,绞尽脑汁。最终,父子俩硬是凿穿了玉垒山,做出个宝瓶口——说难也难,说巧也巧,竟然能让狂躁的岷江老老实实地分流。宝瓶口像是山体里掏出来的壶嘴,只让水适当流进来;江心那道“鱼嘴”,一分为二,更是绝了:外江管宣泄洪水,内江专程囤灌溉,四六开,精细得明明白白。还有专做“泄洪排沙”的飞沙堰……总之,每个细节都像是平凡日子里蹲河边观察出来的。
工程一落成,成都平原的百姓,可能那一季就发现,屋后的旱地忽然能冒出水汽了。以往春夏一来就提心吊胆,现在反倒有点成了“天府之国”的底气。等饭碗稳住了,生活就逐渐有了回味。这事过去两千多年,不知多少水患扑头盖脸地袭来,都江堰却像老屋里的梁柱一样,风雨不倒。
你说它神奇,是有道理的。毕竟没有大坝,完全利用天然地势,操作复杂还美观环保。据说抗战时期,日军飞机飞临都江堰上空,想炸大坝结果压根找不到目标——因为这里根本没个一眼能认出的“坝”。说起来让人想乐,谁能想到,两千多年前的人就留下了这样没泥没水味的“防空伪装”设计。
时间久了,都江堰和成都,跟一碗自家传了三代的卤水似的,分不开。现在就算修多少大坝,架多少控制闸门,没人会真的觉得它只是个水利工程。你问当地老太太,她未必能说清当年“分水四六”的原理,但她会说:“都江堰啊,那是保命的。”
可别误会,都江堰之所以口碑这么好,不单靠古人情怀,更多是“稳定发挥”。该灌的地越来越多,大家日子越来越好,而且这么多年来没出啥岔子。想想,你咱村里哪个邻居,人缘最好?可能就是那种“从来没跟你吵过架,借钱还得快”,你有啥不喜欢他的理由呢?所以啊,都江堰稳稳地成了老友,是谁都夸不够的那种。
不过转过头来说三峡大坝,这事儿气氛就立马变了味儿。你想,这可是真正的“大手笔”,是现代人带着图纸、穿着安全帽一点点垒起来的巨无霸。地点在长江,宜昌,三斗坪。你要是见过那现场,估计起鸡皮疙瘩的不止一点。可这工程不是谁拍脑袋想建的,而是一堆人研究了七八十年才敲板。光论证环节就像是家里吵分房子,前前后后折腾了十二稿。苏联的牛人来过,美国的专家吵翻过天。最终,1994年才真正把工地开起来。
听个吓人的数字:混凝土用去1600万立,能把金字塔都堆上天。这个庞然大物,涌进多少人的汗水、口水、争执和担当。不到十五年,三峡完工,成为世界之最。这可不是随便说的。
想想它的功能——防洪,这是最正经的理由。长江下游,原本就是“涨水赛龙舟,退水捞沙虫”的地方。多少年曾闹洪灾,多少人曾为江水夜不能寐。2020年,暴雨继续猛灌,可大坝“死死拦住”,连武汉的洪峰都砍掉一大片。没大坝,后果什么样?也许根本没人敢想。没人愿意回到那个一夜之间房塌人亡的噩梦里。
再说发电。三峡的电,年年过千亿度,这数字太虚幻,不如说它能让全国亿万个家庭亮灯一年。光省的“烧煤钱”就能建好几个城市;减少的碳排放,按现在“种树算账”的做法,相当于变出个意大利来都绿化掉。这不是夸张,而是真的“让天变得蓝一大截”。至于钱,电站一天赚的电费,别说巴菲特见了心动,就是小区群里最能聊的大妈也会吓一跳。
还有航运。以前的长江三峡,船想上个坡比牛上树还难,那是真得靠纤夫拉。别说货轮,就是木筏过江都得喊老天爷保佑。如今万吨轮船能从上海飙到重庆,运气好直接把重庆火锅底料送去浦东都不是问题。货运量没见顶,工厂主们做梦都笑了。
说到这,你是不是以为三峡大坝这么牛,应该也得落个“德高望重”的名声?可惜偏不。评论区有时候比三峡水流还急,恶评满天飞。什么“环境全破坏了”,“地震都是你弄出来的”,“这钱花得冤”……五花八门,连“大坝影响风水”都有人讲。其实问到底,还是那几桩老问题绕不出去。
首当其冲的,是生态。有人说三峡一修,中华鲟都回不来了。真要算细账,这些年三峡周围修了好几个鱼道,人工繁殖放流一茬接一茬。现在有专家说,长江江豚都开始“家庭出游”了。结果那些一边啃着电烤串,一边键盘敲环保的,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叹。
第二,移民。为这座大坝,一百多万人搬了家,多少老人望着老屋红了眼眶。这伤感确实痛,没人敢无视。但国家也不是光喊口号,安置房、电梯楼、厂子、学校一块儿配上。有人新生活展开得风风火火,有人却怎也忘不了江水边的那棵树。搬迁是牺牲,也是新生,这道题没有完美答案。
再说偏见。有的人打心眼里就不信现代工程,崇古贬今成了习惯。你说三峡好,他能找出十种坏处;你问都江堰有没有问题,他就一味赞神。这种情绪,像是“穿越滤镜”:古人咋都好用,现代咋都一身刺。其实谁当年不被质疑?李冰父子修都江堰的时候,周围也有人抱怨“劳民伤财,没事找事”——只是岁月把这些杂音都过滤掉了。到我们今天,剩下的只是一面“历史完美滤镜”。
更有趣的是,这两座工程,一个成了文化标签,人人夸它“人与自然和谐”,另一个一动静就被扣“破坏生态”大帽子。你看古装剧,跨马就觉得潇洒浪漫,真让你天天闻马粪马尿保准受不了。这就是时间和距离带来的偏爱。
仔细想想,没有什么工程是毫无争议的。都江堰两千多年靠的不是一劳永逸,而是代代加固、经常升级。你瞅现在的河道护栏和主厂房,里头钢筋混凝土多得很,有些还是新中国以后重修的。真能说“全是古人智慧”吗?修不修、改不改,谁骂谁受,还真说不准。
其实,工程能陪着一个时代成长,本身就是幸运。都江堰快2300岁,三峡才青年期。李冰修水渠时,没人说“可持续发展”;三峡修的时候,顾忌不少,但一切还在摸索前行。过去没完美,未来不会终结。我们老爱总结前人是“天人合一”,新工程却成了“人定胜天”,其实两者都在磨合,都有遗憾。
再碰到谁拿着“都江堰永远滴神,三峡垃圾”这种调侃,不妨心里留点空间。都江堰能养活的地比过去大出一截,靠的不是一劳永逸,是“无数次溜门”。三峡每年少放出来的碳气,是成百上千万棵树也挡不住的好处。祖宗家哪有不吵闹的工程,连大运河都被骂了千年。你要真想评理,恐怕还得翻出更多故事来听才算完。
所以啊,这世界没啥一成不变的神话,也没永远不被骂的新事。故事要接着往下讲,桥还要修,河还要疏。或许有一天,三峡大坝也会像都江堰一样,被后人摸着墙根感叹句“还是老祖宗有先见之明”。